從頭到尾，沒有落一滴淚，平靜地就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

顧奕辰卻無法抑製的抖起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就像莫煙說的一樣，他隻是拒絕承認，而那個時候，他更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會上莫煙，這一切，就是這麽的差錯。

他了，想解釋些什麽，張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在說你喜歡我，你不覺得可笑嗎，如果喜歡我，怎麽會一邊跟我做戲，另一邊卻暗中養著裴嫣然跟的兒子，你如果喜歡我裴嫣然這次回國，你就不會一直縱容的小作，紫園那次，讓盧彥騙我，讓我在厲家家宴上為全雲安市的笑柄，你敢說你一點兒不知道？莫氏資金難拉，暗中給我使絆，甚至找人毀了我的青白，自己的妻子給別人睡，顧總，我倒想問問你，這種滋味怎麽樣？”

顧奕辰一下子僵住表，聲音冷厲道，“你說什麽！你被怎麽了！”

“我被怎麽了，你在乎嗎？”

莫煙眼角的淚水掛在睫上，卻一直不肯掉落，“顧奕辰，我已經被你毀了，不要讓我更恨你。”

顧奕辰臉煞白，眼中更盛，他抖的出手，想一莫煙，卻被像躲避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快速閃開。

顧奕辰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最後頹然垂下，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裏麵一片冷然。

“我說過不會離婚，隻要你呆在我邊，莫諾跟莫氏都不會有事。”

他避開莫煙充滿恨意的眼睛，將剩下的話說完。

“如果你走了，我不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麽，莫煙，別

我。”

莫煙的心已經麻木了，盯著樓下看了許久，才輕聲說，“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顧奕辰了拳頭，低聲道，“這裏已經被銀行收走了，我帶你回家。”

“我說滾！”

莫煙後退一步，淒厲的瞪著他。

顧奕辰了拳頭，剛要說話，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平息了一下緒，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奕辰的臉變得有些沉重，最後低聲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他了莫煙，手從口袋裏拿出皮夾，走證件後，遞給。

“你找個酒店先住著，想想我的話，如果你同意，莫氏我就能幫你保住。”

莫煙對他的話無於衷，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顧奕辰抿了抿角，將皮夾放到手邊，轉離開。

等到公寓裏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莫煙才頹然的坐到地上，將頭埋進膝蓋，現在的一無所有，連拒絕顧奕辰的資本都沒有。

出了公寓，顧奕辰就上了車，淡淡對盧彥道，“去XX拘留所。”

盧彥眸閃了閃，調轉車頭，朝目的地駛去。

顧奕辰著眉心，眉眼間都是疲倦，莫諾的事原本已經快要功了，突然蹦出一個辯護律師，原本板上釘釘的事，開始有了轉機，如果莫諾一旦出來，那麽當初那件事有可能就掩飾不住，到時候……

顧奕辰的眸冷了冷，沉聲道，“董妡找到了嗎？”

“還沒有消息。”

顧奕辰臉冷冷，“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能跑去哪裏，都是廢嗎？”

盧彥沒接話，專心的開著車。

顧奕辰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時宴到底是什麽人？”

“查不到他的資料，隻知道他跟厲景煜很悉，是厲先生在國外時候的法律顧問。”

“厲景煜……”

顧奕辰咀嚼著這個名字，瞇起眸子……

XX拘留所。

顧奕辰坐在探視房間裏等了快半個小時，警務人員才趕過來，客客氣氣道，“抱歉，顧先生，莫諾的案件牽涉甚廣，在沒有調查清楚前，隻不允許非直係親屬探視的。”

顧奕辰眸暗沉了幾分，站起直視著眼前穿著警服的男子，語調緩慢道，“他是我大舅哥，而且，我有孫局長特批的探視文件。”

警務人員態度還是非常客氣，“非直係親屬不能探視，是張局親自下的命令，即便是前孫局也沒有這個權利批準探視。”他故意加重那個前字，意思不言而喻。

顧奕辰角抿起一個冷的弧度，拿起手機走到窗戶邊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接著慕崢弛懶洋洋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有事？”

顧奕辰忍著怒氣，低聲音，“崢弛，你給我的不是孫局長特批的文件？”

“是啊，怎麽了？”

慕崢弛的聲音還是不不慢，事不關己的態度，讓顧奕辰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抿角，冷聲道，“我探視莫諾，被攔在了外麵。”

“唔，”

慕崢弛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我忘了，孫局上星期被上調了。”

顧奕辰臉非常難看，慕崢弛是什麽人他不了解九分，也多知道八分，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答應別人的，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食言，現在這種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慕崢弛在玩他，可是即便知道是這樣，他卻隻能將怒氣咽回肚子。

“你幫我想想辦法，我有話要跟承諾講。”

“這幾天不行，”慕崢弛淡淡道，“我二哥新婚燕爾，還在月中，我沒法兒找他，你再等等吧。”

他話語有些不耐煩，說完直接掛斷了，顧奕辰沉著臉，拳頭，好久才收回手機，淡漠的掃了一眼警務人員，扭頭大步離開。

剛從拘留所出來，沒走幾步就撞上一個人，顧奕辰的手機被撞落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屏幕被四分五裂了。

他原本就暴躁的心此刻就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