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多事
周景然急忙揀起折子,一目十行的看了,抬起頭,眼睛里帶著憤然,看著皇上申辯道:
“我和小恪從界碑鎮回來,眼看著好好的富庶之地淹那樣,愧疚之余,心如刀絞,晚上小恪趕過來和我說,他回去和世子妃李氏說了界碑鎮被淹的事,李氏就想出了去界碑鎮預收糧食的主意,米糧五谷,不拘什麼,都以今年甲等市價支現銀預買,至于預賣什麼、賣多,全憑農戶自己來報。
次年米糧時,若市價高于預購價,則以市價為準補銀子或收糧,若市價低于預購價,則以預購價計,若來的米糧五谷低于甲等,就以甲等計,若高于甲等,則另補現銀給農戶,若明年不足,后年再也,父親說說,這樣預收糧食,到底……”
周景然低頭看著折子,說不下去了,皇上瞇著眼睛看著周景然,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道:
“這李氏也懂得經營之道?”
“是,李氏是古家李老夫人娘家侄孫,從小跟著李老夫人長大,聽說十二三歲起,就學著看帳本管鋪子了。”
周景然恭敬的答道,皇上點了點頭,
“嗯,聽說李氏嫁妝厚,陪了不鋪子過去?”
“好象是,聽小恪說,陪了幾十家鋪子過去。”
皇上緩緩往后靠到靠枕上,目深沉的看著周景然,半晌,才慢慢的說道:
“你知道愧疚,知道痛心,就是好事,看來,你也不缺銀子用,界碑鎮離京城不過百里,但凡用些心,讓人先去打聽了,也不至于上這樣的折子,這事,朕自會給你個待。”
周景然急忙長揖道:
“兒臣不敢,禮部也是為了朝庭、為了百姓,也是公心,兒臣……不敢!”
皇上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周景然,抬起手指點了點榻前的椅子,
“坐下說話,聽說因了這事,京城傳了些閑話出來?”
“嗯,兒子也聽到了些。”
周景然小心的坐到榻前椅子上,耷拉著肩膀,有些沒打采的說道,皇上往后靠了靠,微微仰著頭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出了一會兒神,才轉頭看著周景然,語氣平緩的說道:
“這事……就是委屈了李氏,若是不給些面轉一轉,往后,李氏在汝南王府只怕難以立足。”
皇上頓了頓,才接著說道:
“古李氏,就是個極會做生意的,能聚財也知道散財,也從不以銀錢傲人,倒讓人敬重,這李氏從小得教導,既能了汝南王的眼,大約也差不了,這樣吧,讓你母親出面,認做個兒,封個郡主吧。”
周景然眼里閃過亮,臉上出笑容來,
“多謝父親!母親肯定歡喜!這回就不用總抱怨我不是個兒,不陪說話了。”
皇上臉上閃過笑意,盯著周景然看了一會兒,揮了揮手說道:
“下去吧。”
周景然躊躇著,滿眼擔憂的看著皇上請求道:
“父親病了,兒子留在這兒侍候您,給您念會兒書,晚些再回去吧?”
皇上臉上出溫和的笑意,揮著手說道:
“我不過了點涼風,人有些倦怠罷了,也算不得病,你回去吧,我歇上一天也就好了。”
周景然忙起告了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皇上看著周景然出了屋,低頭看著手里的折子,從旁邊黑漆漆的匣子里取了幾張紙片出來,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放回匣子里,閉上眼睛往后靠了過去,他老了,這最小的兒子,也長大了,羽翼漸漸滿,爪牙一天比一天尖利起來。
午后,汝縣、懷縣兩縣聯名遞進來的請賞折子通過驛路明發,經過無數人的手,遞進了宮里,后面附了余味堂預收糧食的合約。
禮部左侍郎鐘翰文的折子被皇上轉到了湯丞相和嚴丞相,一通大罵之后,把鐘翰文貶到了偏僻窮苦的梓州路普州做了通判,讓他‘以民’去了。
病中的皇上還是一連下了幾道旨意,先是挑著禮部一星半點的不是,下旨嚴斥了信王“不以純心辦差”,又翻出李老夫人以往善行,謚號“貞惠”,又以皇貴妃所請,以汝南王世子妃李氏小暖為皇貴妃義,冊封為“安福郡主”,一連串的旨意,讓禮部一團,也忙一團。
嚴丞相得了信兒,來不及回府,急急的吩咐了心腹小廝,奔回府中待了宋夫人,遣人至古家安頓。
京城宦世族忙著,往古家再祭,往汝南王府道賀。
古家接了旨,周夫人就引著古蕭和嚴氏,即刻出門上了車,往福音寺連做三天法事,上告李老夫人去了,家中只留了知禮的管事、婆子,引著前來拜祭的人往明遠堂李老夫人靈前祭拜了,再恭敬的送出去。
汝南王府安靜如常,道賀的人不分遠近,都被擋在了二門外,王妃了風寒,世子妃侍疾,無暇接待。
這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大喜事,在古家和汝南王府的異常平靜中,如同兩滴熱油掉進了冷水里,很快沒了聲息。
李小暖從正院回來,聽孫嬤嬤仔細說了古家接旨前后的事,長長的舒了口氣,有嚴丞相照看著,古家自是萬事妥當。
李小暖放松著子,往后靠到靠枕上,想了想,往孫嬤嬤旁邊挪了挪,低聲說道:
“嬤嬤,大姐夫納了鄒氏,這事,夫人知道嗎?”
孫嬤嬤眉頭擰了起來,遲疑著說道:
“倒沒看出來,夫人和爺都沒看來什麼來。”
“嗯,那煩勞嬤嬤去一趟福音寺,一來替我拜祭老祖宗,二來,探探這話,一定要探明白夫人的意思,若是能再探探嚴氏的話,那就更好了。”
“那爺?”
“他就不用了,嚴氏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李小暖冷淡的說道,孫嬤嬤微微嘆息了一聲,點頭答應著,
“那我這就去。”
“明天趕早過去吧,蘭初還沒回來,這會兒過去,晚上就趕不回來了,這幾天事多,你們兩個都不在,外院我不大放心。”
李小暖低聲說道,孫嬤嬤忙點頭答應著,
“是我太心急了些。”
李小暖又低低的和孫嬤嬤商量了些事,孫嬤嬤才告退下去忙了。
第二天傍晚時分,孫嬤嬤就匆匆趕了回來,屏退了眾人,和李小暖細細說著:
“……大小姐也給夫人寫了信,說了這事,夫人說,大小姐已經生了一個兒,兩個兒子了,孫小姐今年也五歲了,正該用心教導著開始學起針線禮儀來,孫爺也要開蒙念書,又要顧孩子,又要顧著照顧姑爺,哪里忙得過來?照理說,也該給姑爺納個知知禮的姬妾侍候著,也好騰出手來好好教導著幾個孩子,可大小姐從小子就強,也不好多說,如今竟然轉過了這個理兒,夫人也就放心了。”
李小暖咬著,直直的看著孫嬤嬤,一口氣悶在口,簡直要吐出來,半晌才呼了口氣問道:
“嚴氏呢?”
“嚴氏……”
孫嬤嬤失笑起來,看著李小暖,無奈的說道:
“夫人這邊話還沒落,就接了話,說夫人怎麼教導兒,是不管,若是爺敢納妾,就讓人把爺閹太監。”
李小暖瞪大眼睛,“撲哧”笑出了聲,孫嬤嬤攤著手,無奈的說道:
“這在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教導出來的!夫人長一聲短一聲的了半天氣,自己出門散氣去了,我出來時,細細問了夫人屋里侍候的丫頭婆子,說這樣直直的頂回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頭一回,夫人氣得直病了七八天,倒是不解帶的侍候著,不嫌煩不嫌累,可過后,一句話說不對心思,還是就這麼直頂回去!”
李小暖笑得伏在了榻上,這嚴氏,心眼不壞,大約從小由著子長大,不知道什麼著子。
孫嬤嬤一邊苦笑一邊接著說道:
“進門沒兩天,就把爺院里的大丫頭一個不剩,全都遠遠的打發了出去,如今院里侍候的,都是陪嫁過來的丫頭,爺外頭書房里,除了婆子,就是小廝,爺出去,和誰一,做了什麼,去了哪里,問了爺,還要問小廝,問一個不放心,還要隔開了,一個個問,但凡有一不對,就鬧得不得安寧。”
李小暖挑著眉梢,忍不住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
“我就說,這嚴氏怎麼就……嫁了過來,原來是這麼個脾氣,嫁了古蕭,倒真真是嫁對了人,就這麼管著,倒也省心。”
孫嬤嬤一邊笑一邊搖著頭,
“夫人也知道,府里的婆子說話也刻薄了些,說如今爺邊,凡母的都不行,就是養只鳥,也得養只公的才行呢。”
李小暖笑得倒在榻上,好一會兒,才直起子,看著孫嬤嬤說道:
“這嚴氏,至至,我倒極喜歡這樣的!這古蕭,娶了嚴氏,是他的福氣!”
孫嬤嬤無奈的看著李小暖,半晌才嘟嚷了一句,
“夫人和,這上頭倒是一路人。”
.................
還有一章,要晚一些了,六點前差不多,閑是個慢蝸牛。
唉,蝸牛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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