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隨你。”傅時琛閉上眼。

“我們好像沒結婚，也還沒有訂婚，說男朋友，我們又沒有談，不是朋友的話，我們是什麼？”

林沫沫難得會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問題，毫無保留的告訴傅時琛。

即便兩人的非常近，即便在心目中他像神一樣，可是很多時候就是不愿意把真心話告訴他，覺得說的越多，他越了解，對而言就越未必是好事。

傅時琛微皺眉。

他只在意著，說跟他是朋友關系，但除開這個他跟到底是什麼關系，真沒明確的定論。

“什麼是談？”

傅時琛這問題把林沫沫問懵了。

又沒談過，跟簡呈那似乎好像是算，可是本就不喜歡簡呈，同意跟他在一起也只是責任作祟，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僅沒談過，跟男孩子相的經驗也基本為零。

在這種況下，傅時琛問什麼是……

林沫沫咬，“在我看來，就是兩人的人面撞，你在乎我在乎你，然后彼此融，格融，在不斷的融過程中尋求彼此間的永恒。”

傅時琛是個學霸，并且還是個文科學霸，但此時此刻，林沫沫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這句話里想表達的意思，他也能夠明白，但是，他就是沒有聽懂。

很稽。

這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他既知道一加一就是等于二，也看得懂加減乘除方程式，但為什麼一加一等于二？

傅時琛沉默。

“小姑娘，你多大年紀了？”一側做急救的護士忍不住發問。

“我今年二十三了，就快二十四了。”林沫沫回答。

傅時琛聽到說年紀，睜開雙眼猛得一怔，看的目變得十分復雜。

過完年，才二十四。

也就意味著，當年當年懷小小時只有十八歲，不過是剛年的年紀，就已經為他……

這段時間的相，令傅時琛漸漸忘記年齡這件事，在他看來，舉止行為都十分，只是偶爾會有比較孩子氣的那一面。

“滿打滿算二十四歲，就對這麼有研究，其實你說的有一部分對，有一部分則是完全錯誤的。”護士笑道。

“愿聞其詳。”林沫沫笑著回答。

雖然不覺得自己的邏輯有錯。

“你剛才說，是兩個人的人面撞，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所悉的這個人，人的某一個點完升華了怎麼辦？就好比方，一個男人因為你的相貌而喜歡你，如果他只喜歡相貌，那就意味著他以后會因為更好看相貌的人拋棄你，而如果他遇到那樣的人卻沒有拋棄你，就說明他人的某一面改變了。”

“這……”林沫沫目瞪口呆。

是沒想到急救車上隨便的一個小護士，居然可以說出這麼厲害的言論來。

不由得思索。

最后，沉道，“但是他其他面會跟我完全契合，完全合適我。”

“意思是，你只有遇到合適的，才喜歡嗎？”

“我……”

林沫沫又愣住了。

如果是合適的就會喜歡，那麼簡呈無疑是最合適的，可事實上，喜歡的人卻是……

林沫沫忍不住去看傅時琛，突然發現，如果要第一時間說出一個喜歡的人，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傅時琛，說出他的名字。

對。

好像，真的，喜歡傅時琛。

“如果合適你的，也是你喜歡的，那皆大歡喜，可如果你遇到了一個你喜歡卻未必合適你的，也不要放過。”小護士出非常可的一抹笑，“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理解。”

這個個人理解非常深刻。

一路上林沫沫都在咀嚼小護士的話。

救護車停在醫院急診部。

陳詩詩吸了那種東西力氣不大足，傅時琛的傷口也就不算深，合后甚至可以直接下床走路，就是未來幾天需要換藥，并且不能沾水。

傅時琛站在病床旁扣扣子，他修長纖細的長指在下顯得尤為白皙，林沫沫著他的手一時失了神。

“你打算怎麼理陳詩詩啊？”林沫沫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

陳詩詩對于傅時琛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能覺到。

“監獄。”

“可是你不是對……”

“我所寬容的是陳藝函的妹妹，而不是陳詩詩。”傅時琛轉過向。

“你之前跟在車庫的時候對話有說，是害死了姐姐。”

“嗯。”

“那你為什麼還要因為陳藝函寬恕呢？”

“憑的心腸，即便陳詩詩真的害死了，也不會對陳詩詩有怨言。”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傻的人嗎？

或者，該用‘善良’二字來形容更好一些？

又或者，陳藝函其實并沒有這麼大度，不過是因為傅時琛喜歡，所以才在心里把化了？

“在你心里，陳藝函一定是個非常像天使的人吧，你也一定非常喜歡。”

“吃醋了？”傅時琛打著領帶，側首。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林沫沫垂眸搖頭，“人都已經不在了，吃醋也沒意義，更何況我哪有資格吃醋啊。”

“這話聽起來是在問我要明確的名分？”傅時琛長臂一，將圈懷中。

“我……”咬。

不是那個意思。

“我把陳藝函當妹妹看待，所以你大可不必糾結的事。”

“那鋼琴……”

“是因為我的無能，才害死，我一直在意我的無能，而并非陳藝函。”

雖然這麼說聽起來有些冷，但這個答案倒是最符合傅時琛格的，他就是這樣，唯自己不可辜負，其他人為魚豬狗都沒關系。

林沫沫點頭。

“你之前說想看我彈琴？”

“啊？不是的，也沒有非要看。”

“這周周末會過來，到時候我會在家里宣布我們的關系，還有小小是我的孩子。”

“那阿姨怎麼辦？不是非常討厭我嗎？”林沫沫覺得不妥當，“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件事吧，本來就……”

“我已經做了決定。”

好吧。

林沫沫知道他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也許久沒有見到老太太和江瑛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見面，江瑛會不會給好臉看。

林沫沫莫名有些張。

從醫院離開，天已經很沉。

回到家中，林沫沫開始做飯，傅時琛則在一側輔導林小小的功課。

父兩人你儂我儂，看起來特別溫馨。

林沫沫一邊做菜，余一邊掃視著那兩人。

傅時琛只有跟林小小在一起時，才顯得特別放松，角一直揚著笑。

“媽咪，我把功課都做完了，你怎麼還沒做完飯啊。”林小小一路小跑來到開放式廚房。

“還有一點點。”林沫沫將油煙機看起來。

剛才已經切好了所有菜，現在只要下鍋就可以了。

林小小‘唔’了聲，“那我可以吃一塊小蛋糕嗎？”

“你現在重多了？”

哼！

懷媽咪！

林小小賭氣的嘟，“小小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