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看著這樣的江清瞳孔微,心里瞬間涼了,同時升起了一個讓覺得荒謬,又覺得很合理的猜測,那就是得此刻的江清很是詭異,太不正常了。
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陳姐卻覺得可能很大,江清這個人本來就晴不定,上一秒還是喜笑嫣然,可能下一秒突然就變得狂躁不定。
再加上江清在國外的這三年經歷的那些......
說不定江清的心理和神真的已經出了問題了,不然沒辦法解釋此刻江清古怪的言行。
這一刻,陳姐既是覺得暢快無比,又是覺得江清可憐。
作為江清的經紀人,從江清踏模特這個圈子就跟著了,關于江清的家庭況以及這三年江清在國外經歷的一些,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江清確實可憐,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這話也確實沒錯。
這三年江清到的各種委屈欺負辱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也能理解江清想要為人上人的心思,畢竟這是所以普通人都會有的心思。
可是江清從一開始就用了方法,走錯了路,江清太急功近利,想為人上人的念頭太強烈了,強烈恨不得今天想明天就是這種程度。
所以江清不聽的勸囑爬上了那些大佬們的床......
明明江清有條件,有能力,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實力清清白白的為國際超模,說不定以后真的可以嫁豪門為真正的上流世界的人,可江清就是不聽。
豪門的公子哥兒們眼有多犀利,本不是普通人能達到的境界,在普通人眼,江清是高高在上清純完的神,可是在那些閱人無數的豪門公子哥兒的眼中,江清就是一個心思不正,滿眼野心,風外,一看就被很多人上過的爛貨,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嫁進豪門,玩玩就可以了,結婚那是天方夜譚。
恐怕就連錢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吧,所以才一直和江清逢場作戲,明著一副拿江清當神當寶貝的豬哥模樣,實則心里本不拿江清當回事,否則又為什麼不提出和江清往呢?
這些只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可江清自己,卻跟蒙住了眼一樣,怎麼都無法看清現實。
也許是看清了的,可自己不愿意承認,還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假象的夢,認為一定能嫁豪門什麼的,或許就是這樣,的心理狀態和神狀態,才會出現問題。
現在的江清,恐怕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吧,可能也不愿意分清,寧愿活在一個夢境中,不愿意面對現實,面對這個讓自卑,讓覺得不公平的世界。
想到這些,陳姐心里一片凄涼,江清這個樣子,結局已經注定了,而自己作為江清一直以來的幫兇,暗地里沒替江清做過傷害他人的事。
江清一旦倒了,也無法幸免,亡齒寒就是這個道理了。
此刻,陳姐只覺得滿心的疲憊,對江清到疲憊,對未來的結局到疲憊以及茫然,雖然現在和江清的結局還沒有到來,恐怕也要不了多久了吧。
厲景川要真是寰宇集團的二爺,要知道什麼隨便調查就能知道,查到江清對簡思弦做過的不是難事,現在他們兩個人又在一起,厲景川又怎麼可能不替簡思弦報仇呢?
看著還于神興的江清,陳姐頭痛無比的嘆了口氣,走去廚房又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把水倒掉換上牛,隨即又從櫥柜里找出一個小的醫藥箱來,從里面拿出一瓶藥擰開,倒出兩顆小指甲蓋大小的藥丟進牛里,用勺子攪拌了幾下,端出去給江清,“要喝嗎?”
江清接過牛,玩味兒似的看向陳姐,“我打了你一掌,你還給我倒牛?你會這麼好心?”
“不喝算了!”陳姐沉著臉,作勢要搶回杯子。
心里其實知道這樣做,江清反而唱反調,不會把杯子給。
果不其然,江清在陳姐到杯子的那一刻,把杯子高高舉起,“看在你確實是一片好心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要我向簡思弦那樣的下等人道歉之類的話,就不是一掌這麼簡單了。”
陳姐抿著,了拳頭沒有吭聲。
江清輕蔑的一哼,仰頭把牛喝了,毫沒有懷疑牛會不會有問題。
喝完牛,陳姐拿杯子去廚房洗了,出來后找了掃帚開始打掃客廳,這樣的景不能請家政過來,只能由辛苦一點打掃了。
江清懶洋洋的躺在長沙發上,翻著自己的寫真集,心頗好的哼著歌兒,這會兒的緒冷靜了下來,看著恢復了正常,沒有了剛才那神不正常的模樣了。
陳姐不易察覺的輕呼了一口氣,心里的大石頭稍微落下了一點兒,卻沒有完全落下,一邊打掃一邊悄悄的觀察江清,就怕江清一個突兀,又發瘋了。
還有剛剛下的那兩顆安眠藥,應該要起作用了吧。
就是這麼巧合,陳姐剛剛想著這個問題,就見江清打了個哈欠,眉宇間有了淡淡的睡意,再也提不起神的把寫真集丟在一邊,抱著抱枕突然嗤笑,“我的寫真集都出來了這麼多天了,你說簡思弦怎麼還沒有來找我呢?”
陳姐蹲在地上,費力的用抹布拭地板上干涸了的咖啡痕跡,聽到的話,淡定自若的回應,“你的電話換了,前兩天你沒回S市,公司有人跟我說有一個姓趙的來找過你,等了很久后面走了,至于這兩天為什麼不來,我不知道。”
其實也很納悶的,回來的那天,還特意的用江清的微博發了一條‘工作結束,我們回來了’的微博,就是故意告訴簡思弦的,讓可以來找們了,但為什麼不來,就真不知道了。
江清興致缺缺的冷哼了哼,沒有說話了,之后沒多久只覺大腦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很想睡覺很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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