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顧明手里的筆摔落在桌上。

良久之后才回過神來，撿起筆連“陸凌疏”三個字都給劃掉。

最后像是發泄似得，把寫了字的這一頁紙撕下，揪的很碎后扔到垃圾桶里。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對著本子發起呆。

……

祁莫寒出差。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顧明端著水杯躲在角落里聽傭人講話。

“聽說這次是意大利出大事了，有人查到爺頭上，他不得不回去。”

“能讓爺親自回去的，肯定是大事。”

“就是。”

“你們確定祁莫寒已經去意大利了？”顧明瞇著眼緩緩從角落里走出來。

“那可不啊，這會估計已經上……啊，小姐！”傭人下意識的回答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顧明，一下不敢說話了。

“我不能知道？”

傭人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之前那位著頭皮解釋道：“爺說不能讓您知道，而且他有可能很快就回來。”

不能讓知道？

難道他連出差在外，都還想囚自己不？

顧明冷笑。

本來這兩位傭人心里就已經很忐忑了，再加上這一聲笑，更是氣都不敢出。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姐越來越爺，這笑冷的像爺附似得，汗直豎。

好在，顧明也沒再問什麼，轉離開了。

傭人這才松了口氣。

“以前家里就只有一位閻王，現在這是多了一位羅剎。”

“不愧是爺的……”

“還敢提那兩個字，你是想死啊？”

后開口較為膽小的傭人，瞬間閉上了，想到爺臨走之前發布的命令，了脖子，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咚咚咚——

顧明敲響管家休息室的門。

里面的人應了聲，很快走來打開門：“小姐？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他走之前，有沒有說我可以回學校？”

“小姐，您應該比我更了解爺的想法才對不是嗎？”管家笑著回答。

顧明抿了抿：“我沒有他在意大利的手機號，他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但是我剛才在路上回撥失敗了。”

“爺每一次都會換一個號碼，這次的是……”

“謝了。”

拿到號碼撥出，聽到一串串的“嘟嘟嘟”聲響，顧明手指繃，有些張。

隔了會，一聲脆響，對面的人接起手機。

“什麼事，說吧。”

祁莫寒的聲音有一點點不太對勁，非常的悶好像是才剛睡醒似得。

顧明清了清嗓道：“我想回學校去。”

回應的，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我已經落下很多課了，馬上就要考試了。”

“這些都不是理由，你的理由……”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吐字，一吸一吐間把顧明的心緒控的死死的，“是陸凌疏。”

“就算是為了個人我也是為了舒心。”

顧明沒有毫遲疑的回答。

其實，手心里已經全都是汗了。

在打電話的那一刻，就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要被祁莫寒牽著鼻子走，在聽到陸凌疏的時候，更是本能的就想著把話題轉移到別。

祁莫寒似乎也沒料到在自己的威下，的反應那麼快，冷聲輕笑：“隨你，明天自己乘高鐵去吧。”

松了口氣。

“莫寒，你在跟誰打電話？”

這是……夏青曼的聲音？

他們一塊去旅游了？

顧明冷哼一聲：“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直接把通訊切斷。

祁莫寒這個混蛋，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把自己給……結果還跟夏青曼往了那麼多年，讓自己流掉他的孩子就跟夏青曼出去旅游，簡直就是宇宙無敵超級大渣男。

在心里吐槽了還沒過幾秒，手機卻響起來。

可不就是祁莫寒的。

他還打來干嘛？

顧明不知自己哪來的氣完全不想接。

手機一直一直在響著，讓沒有辦法忽略，就在不耐煩想接的時候，鈴聲斷了。

“很好。”

祁莫寒發了簡短的兩個字。

天高皇帝遠，反正他現在也沒辦法把怎麼樣，顧明想著摁下刪除鍵，一想到明天可以回到學校，見到舒心和……他，心里的緒就變得非常復雜。

只是，期待很快就高過其他緒，在心中不斷的發酵。

快要一個半月了。

……

第二天。

顧明悄悄回到學校，放好所有的行李之后，已經是過了吃午飯的時候進午休了，沒有告訴任何人，戴著口罩走在學校里，仔細的看每一個從邊走過的人。

今天一定要嚇舒心一大跳。

畢竟，誰也不知道今天回來。

只不過，舒心還沒有見到卻先見到陸凌疏。

顧明悄悄跟上他，本想在背后嚇他一跳先，可沒想到他被一個孩走了。

那孩手里還拿著一封信。

是表白嗎？

一愣，遲疑片刻后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陸學長，我，我喜歡你……這個希你可以收下。”

誒。

跟上后顧明看到了孩正臉。

這是英文系的系花，何欣。

“抱歉。”陸凌疏溫和的微笑著，“這個東西我不能收。”

“就算你不喜歡我，這只是一封信而已。”何欣有些著急了。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想給你任何的希，我不是一個喜歡吊著人胃口的人。”

陸凌疏回絕的很果斷。

何欣的眼眶有些紅：“是誰？我可以……”

“抱歉。”

“那我能不能繼續喜歡你？”

陸凌疏搖頭，臉上還是那抹溫的笑意，可是說出的話卻很傷人：“對不起，我并不打算停止喜歡。”

何欣哭著跑開。

那封信掉在地上，陸凌疏嘆了口氣撿起來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一直在盯著我你想做什麼？如果是送信的話，可以直接扔進這里面了。”他轉過頭，看向顧明躲藏的地方。

哎！？

被發現了誒。

顧明挑了挑眉，從角落里走出去，并沒有摘下自己的口罩。

陸凌疏轉見到面不是很好，畢竟被一個人跟蹤，無論是誰心都會非常差。

“對不起啦。”眉眼彎彎。

這個人。

給他的覺好悉。

好想親近。

可是，應該不是才對，面前的這個人太消瘦了些，而且就算戴著口罩，也非常的憔悴……陸凌疏狐疑的往前一步，手想找下顧明臉上的口罩。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