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一驚。

這新拿到的手機險些也掉在地上摔個四分五裂。

扯了扯角，移開他的手，可沒兩秒鐘他又把手臂移了過來。

“舒心我先不跟你說了，咋們學校見！”

“誒，誒？”

掛斷電話后，顧明把祁莫寒的手放回他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下床到浴室，洗漱結束后，著鏡子中的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心才離開。

吱呀——

門才剛打開。

一個英軍拔的影出現在面前。

凜冽淡雅的味道如薄荷般，是他偏的古龍水味。

“你大清早的噴什麼香水啊？”窘迫的想從他眼下逃離。

“想去哪？”

“回家。”

“你耍我？”男人反手擒住手腕，“長假七天，你就出來玩一個下午？”

“我是想跟我同學來的，又不是……”又不是想跟他。

話還沒說完周氣氛就冷下，祁莫寒咬牙切齒道：“顧明，你找死的方式太拙劣。”

他又不會殺了，他那麼恨。

顧明想起那天晚上，鐘南跟自己說過的話，心尖不由得又疼了一下。那天，要是不知道那些消息，也就不會再喝酒，更不會釀現在的后果。

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睛：“你不會殺了我。”

“這麼自信？”

“因為在這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句話，祁莫寒帶回到了家中。

只是。

在話落，他氣極反笑時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的信號，讓一想起來頭皮就發麻渾都不自在。

……

十一長假的最后一天，祁莫寒離開了國。

顧明在陸凌疏的事后就不再去他的臥室里睡，醒來后見到床頭留的字條，龍飛舞的字勾勒著“去法國，三周后回”的字樣，“嘶啦——”撕碎字條扔進垃圾桶。

他去哪都與無關。

一下樓。

見到一抹悉的影。

“你終于醒了。”

對方儒雅轉，煙熏過的嗓音尤為磁，深灰的一襯得他壯碩材健修長。

這一刻顧明終于知道自己對墨荀的悉從何而來——若沒記錯，面前的這人安德森萊恩，萊恩是姓，安德森是名，是祁莫寒的哥哥。

“安德森。”出他的名字后頓了頓，“還是我該你墨荀。”

“什麼都好。”他看起來儒雅溫和，笑起來溫，“最近我的片子在國拍，順道來拜訪，不過很可惜，我親的弟弟并不在這里。”

“你是故意的吧。”

被拆穿安德森也沒有辯解，他微勾著的模樣讓顧明想起另外一個溫的人，心臟痛的不行，別開眼不再看他。

可安德森卻像是幽靈一樣，在書房他幫拿書，在自己的臥室復習他找資料給，小細節的事他幾乎全幫理好，與記憶里的那個年慢慢重疊。

顧明坐在書桌前面蒼白如紙，抬手不斷摁著太，該死，怎麼會把陸凌疏和安德森放到一塊比較？

“我可以進來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杯飲料，可以很好的補充能力。”安德森放下杯子后安靜的退到一側。

就在他快要退出去的那一瞬間，顧明開口：“等等。”

“嗯？”

“你是故意的，對吧？別跟我裝蒜，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不管你是安德森還是墨荀，你有什麼目的直說，不要玷污理我心里的那份好！”顧明起雙目怒視他。

安德森一愣，頗為無奈的搖頭：“活在夢里面，把我當他不好嗎？”

“說目的吧。”

“既然你坦誠我也不再演戲，累。”

安德森放手將門鎖上。

顧明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我找你尋求合作，你不用著急答復我，畢竟我也不著急。”

男人收斂起溫的笑意。

薄微斂線，眼睛里沒什麼溫度。

這兄弟……兩個還真是相似。

“抱歉，我沒有意向跟你合作。”

“你覺得祁莫寒會喜歡你嗎？你對他有很天真無邪的念想吧。”

“喜歡這兩個字，對于我來說太奢侈。”顧明被看了心事有些不悅，若是面前這人再出言不遜，真的不介意用“拳頭”將他趕出去。

安德森并不在意這些，湛藍的眸里流傳出一抹戲謔的笑意：“那麼看到喜歡的人在面前死去，又是什麼樣的……”

“閉！”

“祁莫寒那種狠到連自己父親都能殺的人，是不可能真正關心你的。”

“用不著你心。”

男人大笑。

可笑著笑著竟是劇烈咳嗽起來。

他單手摁在膛，邊笑邊咳嗽著，很快角滲出一抹跡。

顧明抿了抿冷眼看他，沒有毫憐憫。

“只有上帝知道我現在多你這幅樣子，多麼冷無就像一尊雕像，無價的藝品，親的，你會有用上我的一天，我會在這里等著你來找我。”

“嗖——”

一張鐵片夾雜著風從耳邊闖過。

顧明連看都沒看一眼，抱著手臂：“你可以滾了。”

“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我竟然出奇的喜歡。”

安德森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在確定他離開后。

拿起小鐵片，上面寫著類似電話號碼的東西，有國也有意大利的，顧明本想直接扔掉，可在看到垃圾桶底部的碎紙時停下了作，將手機號碼輸進通訊錄里。

……

翌日。

顧明像往日一樣來到學校，安德森的出現并沒有給打來多大的影響，就像完全沒出現過一樣。

但，墨荀這個名字，卻一再的闖耳中。

“舒心，墨荀很有名嗎？”午飯時間，顧明詢問自家好閨。

號稱是明星百事通，娛樂圈就沒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舒心一聽這話，把飯都噴了出來：“我說大姐你不是吧？就算再不關注娛樂圈，墨荀的名字你都沒聽說過？他可是影帝啊，而且唱歌還非常好聽，因為材棒更是拍了不廣告。”

“我不看電視劇。”

“哦，我的天，那你人生的樂趣是什麼？”

人生樂趣？

八歲以前是爸爸媽媽，八歲以后是祁莫寒，十八歲以后是恨祁莫寒。

“看書吧。”顧明回答。

“那你真是活的非常非常無趣。”

“你知道這個關于墨荀的什麼都告訴我吧，我喜歡他的。”顧明吃著菜，開始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