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

顧明反應了一下：“哦，你說的是安德森？嗯，他來找我了。”

在知道他意有所指后很干脆的承認，眼里也沒什麼坦。祁莫寒松了手，著下上的小傷口，聲音沙啞：“疼麼？”輕點頭，他冷哼道，“早代，就不會疼！”

“你一直說他他他的，我哪知道你說的誰啊，就在學校里找我的人就很多啊。”顧明嘟囔。

“找你的人很多？”

“是啊，從舒心開始到籃球隊再到學生會，一天至七八個人找過我，我哪知道你說的誰，我哪知道是哪個人惹你不愉快……”

他脾氣一向讓不知晴雨。

“在你眼里，我就這麼不講理？隨便是個人都會惹我不快？”

顧明千萬個想點頭。

但是……不干。

誰也不知道點完這頭之后，會不會被面前的男人在沙發或者床上做點運。

“其實也不是啊，只不過你莫名其妙的，難免會讓人這麼想。”只能圓自己先前說過的話。

祁莫寒沒說花，冷冷笑了聲后轉不知去了哪，顧明松了口氣，放下提著的包整理好筆記放在書桌上，明明天天熬夜也不覺困的才剛到十點就已經哈欠連天。

是和安德森說話實在太費腦子了吧，想。

下意識的想用手去一下下。

“別。”

還沒等到自己，手腕就被一力量扣住，詫異轉頭，拿著醫療箱的男人站在不遠，眉心蹩起，似對已經沒了耐心，臉上表又臭又冷。

冰涼的指尖混合著藥膏，涂抹在被他掐出痕來的地方。

“我這里沒有醫療箱的啊……”

“我的。”

“你別老往這里帶東西了，地方很小。”本能的抗拒他介自己的生活圈范疇。

下上的指一頓：“顧明，我很可怕？”

“……”啞然的向他。

“你很討厭我？”

不僅是討厭他，還很恨他，仇恨的種子一天天在心里發芽，蒙蔽能看到他對好那一面的雙眼。顧明下意識躲開他，帶著濃濃的防備。

祁莫寒放下手中的東西，抿得很，隙間發出一道音：“嗯？”

“你問一個想殺了你的人是不是討厭你，不覺得非常稽嗎？”

“殺了我，和討厭我，有什麼區別？”

“你中文十級我說過不你。”

莫名賭氣的一句話卻讓男人發出一道輕笑，余在他帶著笑意的臉上一瞥而過。縱然再不想承認，也不可否認祁莫寒笑起來的時候非常好看。

心里的氣焰弱下不：“你之前不是說要去好幾個月，現在一個月都不到怎麼就回來了？”

“提前解決了。”

“哦。”

“馬上要過年了。”

好像是的誒。

顧明想了想，去年過年的時候祁莫寒不在家里，跟舒心還有……陸凌疏一起吃的年夜飯。想到那些畫面，心里酸酸的，默默坐到書桌前整理資料。

祁莫寒也恰好接到電話，沒空再與閑聊，兩人都忙了起來。

直到墻壁上的鐘指向十二點。

困意又次襲來。

“唔。”顧明打了個哈欠了眼睛。

該死，只有一個要點需要整理，就可以把安德森今天說過的所有線索聯系起來，可是，現在這麼困，本沒有辦法好好集中注意力。到了明天說不定又會忘掉。

啪嗒——

響聲喚得抬頭：“祁莫寒？”

“喝了就不會困了，既然是有事要忙，就拿出力，懶懶散散的像什麼樣。”他視線朝筆記本瞥了一眼，“表格做的這麼難看，明天早上我教你。”

直到他走進臥室關上門。

顧明還傻傻的盯著一瓶黑包裝的小瓶沒反應過來，被祁莫寒莫名懟了一波心有些復雜……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嗆鼻的味道刺激著味蕾。

好難喝的東西。

皺著眉咬牙喝下一整瓶，既然是祁莫寒給的，肯定是有效果的。

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鐘顧明恢復力，就連記憶力都莫名其妙的變好很多。

筆記全部完善之后，已經是凌晨一點，洗了個澡完全沒有睡意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里抱著一包零食。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課，倒也能落得自在。

忽得，臥室的門打開。

聞聲去，赤著上半，只穿著一條黑沙灘的男人站在那。

“……”手里的薯片掉在了地上。

“睡不著了？”

“嗯。”

顧明撿起薯片，耳朵不由得紅了一大塊。

還沒直起，就覺旁的沙發位置陷下去一塊，顯然是男人坐下來了，作僵直直不敢直起腰。最后還是祁莫寒擒住的手臂，帶懷中。

他上的味道永遠淡雅，千篇一律的古龍水味道聞過多次，也沒覺得不妥。

“做表格最重要的是疏離層次關系，橫軸豎軸存在是為了更方便，不是讓你刻意分類。”祁莫寒不知從哪弄來了紙和筆，很隨意的畫了幾個圈。

在里面填上字后，這看似雜無章的圈，卻變了最清晰的層疊數據分析表。

好厲害。

拿著那張紙看了好一會兒才道：“跟你的比起來，我的真的弱了。”

“知道就好。”

“你這人，就不能鼓勵一下？”

“跟一個恨我的人談鼓勵？”

顧明翻了個白眼。

時間推移，沒有藥支撐的祁莫寒在三點多時，靠著扶手沉沉睡去。顧明趁著神還不錯，重新整理好表格放回桌上，洗過澡后到臥室里換了件服。

這是什麼東西？好冷。

指尖到類似金屬冷冰冰的東西。

顧明定睛一看發現是祁莫寒的配槍，當下一驚連連放好，只是沉甸甸又冰涼的手還是在心里留下很大震撼力。

槍……

這種東西，是一定可以殺死人的吧？

祁莫寒再厲害他也是人。

顧明深吸一口氣，放好槍重新回到沙發上，用小攤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腦海里不斷浮現出陸凌疏的模樣來，將頭都蒙到毯子里，不由得抖著。

用那把槍，殺了他。

殺了他為陸凌疏和自己報仇。

腦海中一道瘋狂的聲音不斷囂著。

從似有若無到清晰的足以垮的神經，接連不斷好似不知疲憊。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