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雙目四顧，周圍的人都沒什麼反應，就一個人大驚失的確跟傻子一樣。

“我跟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說到底，心理素質太差智商太低。”

顧明：……

吐了吐舌頭心里把祁莫寒罵了一萬遍，卻是什麼也不敢說出口。不過，經過他這麼一罵，好像的確不怕了似得，再看房間里的陳設也沒之前那麼恐懼。

比起第一次來這時幾乎嚇得不敢呼吸想必，這一次甚至發現了許多細節。

墻壁畫中藏著的自殺暗示，恐怖小娃娃會發出很清脆駭人的曲目之類的。

調查的差不多，祁莫寒利用自己的關系來了負責任，在與房間恐怖緩解完全相反的大堂里，長相油膩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點頭哈腰：“來來，給祁倒水，都別愣著了！”

“不用。”

“呃，那祁您是……”中年男子尷尬發笑。

“這間房間是怎麼回事？”

男人手指將照片向前頂了些許，視線冷冷落在對方上，霎那間，一莫名威襲每個人心上。

“這就是個炒作！之前有人在我這房間自殺，我跟我的策劃部一合計，倒不如就把這個房間做自殺專用，還能趁著噱頭打響名號。”中年男子解釋。

“自殺專用？”祁莫寒冷笑著勾，猶如閻王。

中年男子這活不再怯場，笑道：“我找過律師調查過，這本就不犯法，就像國外有什麼自殺森林一樣，我就告訴你有這麼一地，來不來是你的事，開不開是我的事，要說我導自殺，這不，也不是每個進來的人都死。”

顧明聽到這怒氣已經在心上：“你有病嗎？”

“這都是為了錢。”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顯然。

如果不是因為顧明和祁莫寒在一起，他連這種話都不會理會。

顧明氣炸，很想再跟他理論，卻被祁莫寒握住手，他長指冰冰涼涼在骨節上輕著畫圈，似有若無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他這是在逗寵。

只是這方法很有效，顧明心雖沒轉好，但也了跟人爭辯的想法，別過頭一人生悶氣。

“換言之，你并不知道來你會館自殺的這些人，都有抑郁癥？”

“這，這我上哪知道去啊！”

“李總，對于抑郁癥相關法律，你可能不太悉。”

祁莫寒在笑。

卻讓人覺得冷。

顧明不由得將視線落到他臉上。

男人氣定神閑毫沒有爭辯的想法，他悠哉的冒出幾個詞就已讓對方陷困境，那雙眸蒙上了一層妖嬈的霧氣，戲謔停留在中年男子上。

“導自殺未遂不犯法，但對方如果患有明顯神疾病，或后被調查出有神疾病，犯法。”

中年男子一聽這話，嚇得一哆嗦：“祁，祁……”

“我的貓玩游戲無意間發現這里，怎麼理你自己看著辦，明，走。”

直到隨著男人離開會館顧明還有一點不可置信。

他理一件事這麼干脆利落？

在知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之后，甚至連周旋都懶得。

還有……他的貓。

在他心里，是一只寵嗎？

太多的問題堆積在心上有些不過氣。

“傻，以后遇到這種事，先用聯想思維看看有沒有可用的，別在無用的地方浪費時間。”祁莫寒長指扣住的后腦，強的將帶懷中。

好聞的薄荷味襲來，顧明“嗯”了聲不再說話，耳邊都是他的心跳聲。

好安靜。

“這件事你回去寫個論文。”他道。

“啊？”

“不是想玩？”

“我是想給朱佳音和徐振欽報仇！”顧明義正言辭的揮舞著小手，而后，想起徐振欽墜樓時自己的猜測，把場景又一次重新跟祁莫寒疏離了一遍，“所以，我也是在為我自己考慮，才不是玩。”

祁莫寒沉后薄微勾：“一個之前要自殺的人現在惜命？”

“我……”百口莫辯。

“隨你。”他頓了頓有些意味深長，“貓抓老鼠可以，別傷到自己。”

顧明耳朵發燙，倔強道：“我才沒那麼傻。”

一道冷嘲似得笑輕響。

顯然，男人是不怎麼相信的。

回到寢室后，顧明將這些天調查來的資料整理好，劃分表格后載論文格式，相信，法律最終會給所有人一個公道，已經死去的人不能爭，但能。

……

三天后。

熬了兩個通宵的顧明盯著熊貓眼出現在圖書館，周圍的學生都在忙碌著補課，只有抱著一杯茶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與往日格格不的樣子倒顯眼的。

就不明白了，同樣都是熬夜，為什麼祁莫寒熬了神清氣爽就半死不活。

隨手翻了兩頁書后，又是一聲哈欠。

“明，你這兩天是怎麼了？”舒心抱著專業書坐到邊，“好多人都在說曾經的學業狂魔，現在萎了。”

“寫論文。”又打了個哈欠。

“啊？我們離畢業還有好久呢吧。”

“呵——”顧明發出一道與祁莫寒一模一樣的冷笑。

舒心被這笑嚇得頭皮發麻，這些天都跟隨著，保護的鐘南在聽到這冷笑后，上皮疙瘩也是掉了一地：“我天，小公主你這笑聲讓我想到了……”

顧明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我這兩天晚上天天跟他熬夜，我寫的論文有一大半都是他改過的，而且每次改的時候他都會說‘呵，用詞不當’或者直接就是一聲冷笑，我聽多了就會了。”

鐘南表示同的同時忍不住笑起來。

倒是舒心有些不解：“誰啊？”

“一個還算好的壞人。”鐘南給的評價很中肯。

“我第一次發現，他腦子里裝的法律知識比我腸里的宿……”形容到一半顧明覺得有些惡心，皺了皺眉沒說下去。

“莫之前學的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難怪他對你學法律沒什麼抗拒。”

說來也是。

從小就對法律比較興趣——曾經對很多事都興趣，像是鋼琴、繪畫，但祁莫寒并不希把時間浪費在那些沒有用的業余事上，唯獨有關法律的東西，他從來沒止過，后來也理所當然的學了法律系。

所以。

連想依仗著離開他的法律，都在他計算之？

顧明一時有些沮喪。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人啊！”舒心脾氣急，不由得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