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找我了，說是要問我點事，那我們就回去吧，我順便約！”

“好。”

青空上飛機之前還沒收到顧明消息本以為不會再回了，沒想到飛機一降落還沒五分鐘，就來了消息，兩人約定好地址后，青空與葉殊一起放下行李赴約。

安靜的清吧里，只有穿著白襯的男子彈著吉他唱歌，木質氣息濃郁的卡座有種清新的味道。

顧明點了一杯熱飲，將手機遞給青空：“你看吧。”

“我去，怎麼還有這種事啊，老大從來沒給我說過啊，難怪你之前對他……不行，我要去問問老大！”青空說著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葉殊你照顧好明！”

“喂，別去，我問過他……”顧明想住青空，可他人已經不見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人做事永遠是這樣急急躁躁的，有時還真是讓get不到他的點。

陸凌疏端著咖啡杯看著：“青空走了，就由我來告訴你我們調查的結果吧，這兩天的進展大的，我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調查出徐振欽和朱佳音真正的死因。”

“不要調查了。”顧明突然打斷他的話。

“什，什麼？”

“不要再往下調查了。”重復，直直向面前的人，“真相永遠是讓人疼痛麻木的，所以不要再調查了，請你幫我找個好一點的理由說服青空，真的不要調查了。”

陸凌疏愣住。

面前的這個孩，真的是顧明嗎？

面上完全沒有稚與忐忑，靜然而冷漠，像對這個世界已經絕了一樣的眼神，看的他出奇心疼：“為什麼？”

“葉殊，這些話我本來不應該跟你說的，但你總給我一種親切，所以我想還是該告訴你。”顧明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潤，“我們生活在一個并不好的世界里，都是惡與影，但是認清楚這是個不好的世界，任何突如其來的好都會為心中麗的太。”

“我不打算再追查惡背后的故事了，因為我想握住好的東西。”

顧明是什麼時候走的陸凌疏不清楚。

他只知道，在自己回過神來時，青空已經回到邊，他一開一合皺著眉在說些什麼他全然聽不進去，只剩下顧明方才說的話無限循環著。

已經放棄相信這個世界是好的了嗎？是他回來晚了，還是其實在心里早早就決定不再相信這個世界？

為什麼他的心會好痛？

“葉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我真是沒想到我老大居然會跟顧明老媽在一起過，而且我還聽說顧明的老媽和老爸家里是被滿門滅了的，只剩下明！”

“什麼？”陸凌疏回過神來。

“你也不敢相信是吧，我都在懷疑是老大哪個仇人干得了！”

陸凌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鐘南的臉。

一種寒而惡臭的猜測從一個雛形變得有。

“只知道這些嗎？”他問

“顧明啊？我聽老大的意思是知道吧，還問過他了，就在昨天。”青空回答。

在知道這些事后還愿意跟他在一起，已經是了吧。

陸凌疏沒答垂下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里面的，這一刻，他忘記德安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能喝酒，他想醉，醉到不省人事才是最好的。

顧明回到酒店后只覺得好累，悶頭摔進大床里。

因為長時間的走，開始作痛，到浴室后發現子上有些跡，立馬有些慌了，拿出手機撥給祁莫寒。“嘟——嘟——”的機械長音聽起來要比往日更漫長。

“嗯。”隔了一段時間后，他接起。

“青空找我就出去了，回來發現子上有點跡，沒事吧……”很怕，因為之前畢竟流過產，那種疼痛如今想起來都像噩夢一樣。

祁莫寒本在簽文件，一聽這話抬手制止周圍所有人說話：“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等我。”

男人飛速簽下名字后看向書：“剩下的合約有你代替我談，低價我告訴過你，事后文件發我郵箱。”

“是。”

祁莫寒匆匆離去。

對面前來簽約的老板有些無語道：“以前都說祁是個工作狂，多次合作也沒見他這樣，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你到時候問問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書點頭微笑，心中卻是翻了個白眼。

才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最近他們的老大越來越寵家里的小人了唄，一聽到聲音就急趕著回去，真不知道那從小養到大的能突然有什麼新鮮。

……

祁莫寒回酒店過程中，順道接了家中的家庭醫生。

趕回房間，見到浴室里一副快哭的樣子，他心的一塌糊涂，也顧不上避嫌什麼的，將直接摟懷里：“不是你別出去？怎麼就不知道聽？”

“我以為不會有事的。”聲音細如蚊，“能不能不兇我了啊？”

“記住，以后我的話不許忤逆！”

顧明一撇，無聲落淚。

家庭醫生檢查完，松了口氣：“爺，您放心小姐沒什麼大礙，這是運后造的傷口撕裂，索只是小傷口這兩天不要下床走就好了。”

“回去吧。”

“是。”

家庭醫生留下需要買的藥和使用方法后離開酒店。

祁莫寒掰過顧明哭的通紅的小臉，拇指在下尖上挲著：“哭什麼？”

“都已經很疼了，你還要怪我。”

“我不怪你，你怎麼知道是錯的，下次是不是還要我放下所有的工作回來陪你？顧明，你幾歲？”

他好兇。

顧明怕這樣的他，想從他懷里離開。

“別。”男人摁住肩，“告訴我去找青空做什麼。”

“他說之前調查的事有眉目了，然后我提起媽媽的事，他就去找你了。”

“我還以為，你是刻意讓他來打探我。”

“有那種心機我早就離開你了！”

呵。

是啊。

傻點不錯。

至他想控制住，還是很輕而易舉，沒有真的再落像之前被全然背叛的下場。男人手指劃過眼角抹去那的淚花兒，這小人上吵著恨吵著要離開，實則第一時間還是會想起自己，是這點就讓他再沒法重下口氣。

他又何嘗不依賴給我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