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救出青空后迅速折返,卻沒見到祁莫寒,他焦急的找人搜索著,同時心里想到了顧明——這個時候,不管是青空還是祁莫寒,看到應該只會高興吧?
看來,他得趁著這兩人昏迷接治療的時候回國接個人。
還有舒心那小丫頭,曾說過想到日本玩。
倒也正好。
……
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
一只只海豚排隊等待與訓練員一同回到休息池里。燈漸漸暗下來,周圍的一切都寂靜無聲。
安德森的半邊肩已經僵,他側過頭著靠著自己睡的子,和的睡不染一煙火氣,整個人有一只有天仙才會擁有的恬靜與好。
窸窸窣窣一陣后,小人懶懶得睜開眼睛。
“啊?都散場了啊……”有些意外,只是累了想休息會。
“現在七點了。”
顧明用力眼睛,眼皮下泛起一片紅紅的痕,安德森扣住手腕,用巾在眼下細心拭。他吹出風,清冽的淡淡煙草香闖鼻腔。
其實,一直不怎麼喜歡煙和雪茄的人。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哈出的氣太難聞了。
可安德森的氣息里完全沒有,反倒是像薄荷一樣好聞。
“睡覺醒來會干,你平常用眼過度了。”安德森將劉海撥向兩邊整理好,“明天我讓人給你帶眼藥水。”
顧明“哦”了聲垂下頭,微微向后躲了下,男人笑著松開,若無其事般的起,他靠在那,一雙桃花眸如斂秋波,泛著魅人心亮,像是無聲的發出勾引。
連連整理好東西站起來:“謝謝。”
安德森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麼。
直到回酒店,兩人都沒怎麼說話,越是沉默顧明越覺得尷尬……甚至不敢抬眸去看駕駛座上的人。
車停息在地下車庫中。
“我上去了。”
“等等。”
顧明剛走了兩步,后傳來車門關上的響聲。
轉過頭疑的看向安德森。
男人在面前停下遞去一個沒有任何包裝的白瓶子:“睡前,三餐后各一粒。”
“這是什麼?”
“你就當是安眠藥吧。”
顧明沒再詢問,落下個“謝謝”匆匆上樓。
安德森見遠去眼中閃過一掙扎的亮,在口袋中的手指收幾分,到冰冷堅的手機外殼,心底,如這金屬一樣寒冷。
想得到所謂的功必須先放棄。
對的好,不足以讓他放棄準備要做的事。
……
顧明一直以為這次過年祁莫寒會在,可是他并沒有回來。
回到老宅與傭人們一同過節,很開心也不孤單,可心里就是有一塊地方像是被貓撓了一下,的,難耐的,不讓人疼卻人無比在意。
飯后站在臺上,著遠寂靜無聲的森林。
手機震了一下。
“喂?”
“年過的怎麼樣?”舒心的聲音響起。
“還好吧,開心的。”
“聽你這聲音可不算開心,明天有空嗎?跟我去個地方唄。”說著視線落到不遠男人上,他吊兒郎當的著口袋,淺笑的模樣有些讓難以招架,臉頰一紅。
顧明:“好啊,去哪?”
“反正你帶上護照和份證還有行李就行了!”
“出國?”
“就是出去玩嘛!”
顧明也沒再問什麼,宅在家里和出去玩相比,絕對是后者吸引力大些。早早的睡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準備好行李,到舒心家門口的麥當勞吃了早飯。
點餐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正想上耳機聽音樂的時候,不遠兩人談話的聲響闖耳中:“墨荀影帝怎麼又把工作停了,我本來還以為《盛世余孽》會由他來演呢,余皇的氣勢太適合他了。”
“就是啊,今年總這樣,工作室也不給解釋,只發通知。”
安德森把工作停了?
顧明耳機的手指一頓。
“影帝會不會是談了啊?”
“不可能。”這人的想法倒是和顧明不謀而合,要說安德森需要人是一碼事,但談是絕不可能的。
墨荀本來就是影帝,出緋聞影響仕途,而安德森……配得上他的人整個世界放眼去不知有沒有。
“那肯定就是生病了!”
像安德森那麼強壯的人也會生病?
顧明笑著搖搖頭把耳機上,怎麼會去關注這些事,跟又沒關系。
幾分鐘后,舒心站在后輕拍打肩,顧明轉過頭見到邊還站著個鐘南不由皺眉,試探而防備的視線在兩人上流轉。舒心吐了吐舌頭,小聲道:“他說那個帥哥遭遇襲擊,現在半死不活的,要你照顧。”
“為什麼是我?”
“祁和青空的傷都非常嚴重。”鐘南解釋道,“而且在日本我們的業務還不算練,帶專業的醫護人員容易出事,帶兩個學生一般不會有人在意。”
“是他的想法嗎?”顧明垂下眸,紅輕咬住吸管。
……本能的逃避見到祁莫寒。
在沒有他的這些日子里,自己的狀態慢慢恢復,過去所有的一切記得也尤為清晰,他給予的痛苦,打掉的孩子還有陸凌疏……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讓再筑造起恨的堡壘。
鐘南好笑:“到我們來找你位置,他們還沒離昏迷。”
“明我們就去吧,我好想去日本北海道吃海鮮看風景。”舒心湊到側咬耳朵。
滿眼閃爍著亮亮星。
顧明嘆了口氣:“那就走吧。”
其實,一直是個不怎麼會拒絕人的人。
鐘南勾,拿起兩人的行李帶著兩人到停車場。
一路上舒心都很高興,興致極高,顧明卻沒怎麼說話。
要見到祁莫寒了,該用什麼表呢?
……
日本。
清涼徐徐的海風吹著海鷗四散。
臨近海邊的重癥監護室里,青空還于昏迷狀態,站在窗前的陸凌疏腦海中不斷顯現出他拼死救起葉殊的畫面。手慢慢抬起,摁在左肩上。
“葉先生,您現在不宜多。”護士提醒道。
“他什麼時候會醒?”
“這……要看個人的求勝了。”
陸凌疏抿。
他一直以為這一生,哪怕以葉殊的份“重活”一次,值得照顧和好好對待的也只有顧明。可是如今……這種愿意用命相救的朋友,在從前,他是沒有過的。
“我能做點什麼?”
他嗓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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