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硫酸潑到人上，發出燒焦般的味道。

“啊！！！”顧明尖，眼眶里蓄滿淚水。

擋在面前的男人面無表轉，一雙冷瞳里寫滿漠然：“青空，我不想再看到這五個人。”

“老大，你要不要先……”

“讓們滾。”

青空不敢再多：“是。”

顧明的視線被淚水打到模糊：“莫，我們回寢室，我幫你理傷口。”

“每一次，你都讓我佩服你惹事的能力，今天我不是剛好和鐘南過來找你們，你想送我什麼驚喜？嗯？”

“先回去好不好？我幫你理完，你怎麼說我都行。”

“你這是在擔心我？很好，保持你現在的愧疚心，直到我氣消愿意跟你回到寢室！”

男人氣得不輕。

再加上硫酸侵蝕的疼痛，他眉峰隆在一塊，薄略泛白，面上無波沒有緒，只有角輕曬上勾。

顧明急哭：“你不疼嗎？我看的都疼，我們先回去吧？”

他冷冷著，聲音沙啞：“還跑麼？”

“不跑了，我哪都不去，你別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怎麼，你不是吵著要殺了我？”

用力搖頭：“我求你了。”

興許連顧明自己都沒有發現，從小到大，只要說出“我求你”這三個字，都得到了想要的。

祁莫寒擒住手腕，轉進A區宿舍樓。

這時，被抱著的舒心才緩過神像后看去，鐘南面無表的盯著，眼里卻閃爍著一種從來沒看過的擔憂。

他的味道，好讓人安心。

舒心著他，像是忘記時間似得，就連呼吸都放緩。

“他去了哪里？”

“誰？”回神。

“邱書豪，他為什麼不在你邊？”

“他走了啊。”

“所以你是找了一個，連送你回宿舍都做不到的男朋友？你要這種男朋友做什麼？”鐘南無奈，語氣又不敢重，“都沒有我盡職，你留著他做什麼？”

“所以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分手了啊。”

鐘南：……

這小妖！

談換男友是比服還快？這服也不過一天一件，倒好，一眨眼的功夫和好，一頓飯的功夫就分手。

舒心見他無語，笑起來：“你在擔心我啊。”

“廢話，祁讓我保護好你的安全，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就要被調到非洲。”

“切，難道就不是因為想保護我而保護我嗎？”

鐘南沒回這種廢話，態度強的將拉B區宿舍樓里，兩人臨離開前，聽見徐佳傳來一聲慘，還有青空和手下問的聲音。

舒心好奇的轉過頭想看一眼那邊狀況，卻被鐘南蒙住了眼睛。

他和的聲音落在耳側：“他們辦事還是別看了，手段太腥你不了的。”

“哦，好奇。”

他的大掌在眼睛上，好舒服。

舒心皺起小鼻子，呼出的熱氣恰好砰在鐘南大拇指上，男人一怔回了手，對上寫滿狡黠的一雙眸，他無奈：“舒小心。”

“哈哈哈哈哈，鐘小南你好好笑哦。”

“以后，不來救你了。”

“隨便你，要救我的人很多！”

“關鍵時刻只有我一個，謝謝。”

“你……！”

“以后你要找的男朋友要是還沒我稱職，麻煩你直接原地炸。”鐘南冷哼一聲，無意間，兩人垂在側的小指上。

舒心握住他大掌，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他察覺到，卻也沒有掙，任憑牽著。

有些悄然無息間有了些變化，卻被埋在更深的地方，見不到。

……

啪嗒——

祁莫寒摁下開關，燈立馬照亮整間房。

“我去拿醫療箱你等我一下。”顧明干眼淚，跑向儲間。

男人下上，坐在沙發上，這時最劇烈的疼痛已經過去，他極自然拿起放在桌上的科目書看，左手擒著支筆，幫標出重點。

顧明折返回來，見他這樣愣了一下：“不疼嗎？”

“習慣了。”

三個字，卻心里好酸楚。

據謝桐瑜的遠程指導，顧明理好祁莫寒的傷口：“肯定會留下疤的，不過是在后背，應該看不到……對不起。”

“我不想聽見這三個字。”他合上書，“我去洗澡。”

“誒，別啊，你這樣還怎麼洗澡。”攔住他。

抬眸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嘆了口氣，認命的拉著他一起進浴室。今天男人倒沒對做什麼事，反而有些沉默，俯幫他洗腳后，一起就看到他復雜的眼神。

笑：“怎麼了？”

“你是第一個。”

“啊？……不，我媽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嗎？夏青曼也沒有？”

“沒有。”

“這麼說，是你的榮幸了，要不是我估計你這輩子都不到這種待遇。”

這小機靈鬼，男人擒住下，拇指在角狠狠抹過，懲罰似得挲破表層的皮。

顧明是疼的。

可是。

想想他為自己擋下的硫酸。

這一點點痛，什麼都不算啊。

忽得，男人俯在脖頸，牙齒尖瞬間劃破，鮮離開的覺好奇怪。能覺到他在吞咽、吮吸著傷口溢出的鮮紅。

“莫……”嚇著都僵不敢。

流逝帶來眩暈，顧明的也越漸蒼白。

他突然放開，害得差點趔趄跌倒：“你，你這在干嘛？”

“舒服麼？”

祁莫寒的聲音很低沙沙啞啞，很。

顧明搖頭：“疼。”

“不喜歡？”

“嗯。”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懲罰你的方式，直到你流干為止。”

怔怔著他帶的，踮起腳尖吻了上去，腥味瞬間充斥口腔。過去的種種在瞬間仿佛消失，只記得面前的男人，到現在好心疼。

心疼他有這麼一個闖禍要照顧。

祁莫寒眸轉深，將拉開：“行了，獻殷勤沒有用。”

“我是在示。”

“我知道。”

“那你呢？”

他冷冷看了一眼。

唔。

顧明訕訕的垂下頭，錯過男人面上一閃而逝的帶著和笑意的表。

即便做過理，翌日一早，謝桐瑜還是到了京大。

他帶著助手重新檢查了一邊傷口狀況。

顧明焦急詢問：“怎麼樣？”

“理的不錯，但是肯定會留疤。”

“那……”

“男人留疤怕什麼？”祁莫寒扣上服。

謝桐瑜挑眉：“話是這麼說，但是你確定要讓顧小姐在跟你翻云覆雨的時候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