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恨，是對祁莫寒，還是對生活，或是對這個世界？”

“自然是……對顧明。”

陸凌疏眼里的殺意非常明顯，天狼幾乎是就是在瞬間反應過來，摁住他的手：“老實點！別想做不切實際的作！”

“天狼，不用防備他。”

與這話一起消散的是陸凌疏眼中的恨意，兩人好像從未提及過這個話題似得，突然變沉默，良久之后，陸凌疏才了眼角，開口道：“我永遠不可能恨，如果你是想利用我來傷害他，我會收回你給我的這一條命。”

"錯，你現在欠了我兩條命。"

陸凌疏聽聞，竟是笑了起來：“幾條都一樣，我只有這一條可以還你，我愿意做你實驗的小白鼠，也只是因為沒有更好的去。”

“哦？是嗎？我記得你跟一個青空的人不錯。”

青空啊。

陸凌疏突然沉默。

若是安德森突然提起，他可能都不會想起這樣一號人，他對他所有的好，都建立在顧明上，他知道他與關系好，所以他對他好，天經地義。

至于。

他不知青空是怎麼看的，但與葉殊與陸凌疏而言，不是非要不可。

“大爺，或許您的記憶不太正確。”

“記憶會不爭取，但在火災現場，他為了拿回在車里你送他的手表，導致手大面積燒傷，這對一個要拿槍的人來說可能意味著什麼，我想你也明白。”

“即便是這樣，與我不定有關。”

“我曾經看過一篇外文，里面說，越是看起來深的人，心越絕，說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人。”

他這種人？

他是哪種人呢，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給個定奪。

對于青空，他的確是把他當朋友一樣看，可若真要說，除了顧明，任何人在他心中都沒有辦法留下痕跡。

陸凌疏許久沒開口，沉浸了有一段時間后才突然笑道：“這或許就像一個瓶子吧，里面已經盛滿了水，想再放東西進去必定要溢出來一些的，但人和瓶子終究是有差別的，我可以選擇什麼留什麼不留。”

安德森高挑眉，對他的理論雖然不認同但也沒辦法給出反駁。

車緩緩駛上柏油馬路，融車流之中。

神經一直高度繃的天狼，也徹底放松了心，坐在位置上上耳機，聽些比較和的歌曲。

從城里回到莊園去，要些時間。

……

顧明在外游很久都沒有回學校。

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今天早上會場死掉的那個人的模樣。一擊貫穿了心臟，瞬間斃命死亡，來不及說一句話。

明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心里卻……

“喂，小姐，你能不能看看路啊，眼睛長哪去了？”

這人行道明明是綠燈，偏偏有人騎著托車要從人行道過，上還罵罵咧咧，顧明心本來就不好，見到這麼一不講理的人，視線冷冷凝在他上。

“你看什麼看啊你，我……啊啊啊啊！”

顧明干脆利落的手，抓著他的手臂將他從托車上拽了下去，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反手將他的手腕給擰的臼。

卸骨，祁莫寒教的。

“你，你這個惡毒的婆娘，我要報警抓你，你故意傷害你！”

顧明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他：“可以啊，報警吧，看看他們是會抓我還是抓你。”

那人冷哼一聲，想著自己是害者，怎麼也不可能被抓起來，立馬打出“110”撥了出去。民警的效率非常高，不出十分鐘人就已經到了。

見人來，騎托車的男子，立馬迎了上去。

“什麼事？”

“是擋了我的路，還把我的手給弄臼了，這種人目無王法，不抓起來遲早要殺人！”騎車男耀武揚威的。

一副“警察來了我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顧明“哦”了聲，走到警察面前先是鞠了一躬：“您好，我是京大法律系的學生顧明，當時人行道是綠燈，是他闖紅燈在先，我好像提醒他不要闖紅燈，更不要騎著非法改裝的托車上路，不然是會被警察抓的，他跟我說不可能，警察辦事效率那麼低，怎麼可能費時間因為這種小事來抓他，在爭執的過程中，他自己摔下托車。”

“你放屁！”騎車男憋紅了臉。

“您可以調查監控。”顧明笑著回答。

警察頷首，看向騎車男的托車：“果然是非法改裝，這車我們要先回去。”

“我這怎麼就非法改裝了！？天化日之下，打人的你們不抓，我這種安分守己的公民你們反而要抓，你們警察是干嘛，吃干飯的？”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警察立馬扣押了他的車，五千塊的贖金是一分都不能，騎車男一聽立馬就著急了，上去就要搶車，這一來一回好幾個警察勸不住，只能先把人給扣起來。

其名曰，襲警。

至于顧明，只被要求打電話要朋友或者家人來，考慮了一下后，給舒心打了電話，不過沒說事，只說出來走走。

“你說這事你怎麼把我騙出來了呢？為什麼不找你男人？”舒心把從警局保釋出來后無奈的很，“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廣場在警察局對面，上了你的當。”

當時顧明給打電話的時候，約的是廣場對面。

結果一來。

嘿，給力哈，警察局。

顧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不然我請你吃冰激凌？開了一家德國的冰，特別好吃。”

“算你有良心。”

兩人到商場里買了冰吃后又到逛了逛，顧明看中了一些比較簡約系的服，一次又一次刷卡的時候，覺到自己的心好了不。

花錢花的越來越大手大腳。

舒心在一旁看著，實在忍不住了提醒道：“明，你是不是買的太多了？”

“不知道，只覺得買東西心好。”

“既然這樣，我帶你去個地方！”

顧明本來就愁著不知道要去哪，聽這話自然是跟走了。

兩人離開廣場后穿過幾條巷子。

最終。

舒心拉著停在了一家“神采飛揚”的游戲廳前。

“游戲廳？”顧明目瞪口呆。

“是啊，你不是想買東西嗎？來吧，我早就想買一千塊錢的游戲幣玩游戲！”

說來。

自己好像也好久沒來這種地方發泄了。

顧明想著，一咬牙：“我也加個一千，玩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