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發現了祁莫寒，祁莫寒自然也發現了。

“你……你怎麼也在這里？”驚訝問。

祁莫寒眼中也閃過了一意外，很快又恢復如初，銳利的眸落在手中著的幾張紙片上。

原來如此。

“我和你一樣，也是到了有趣之人的指引。”他揮了揮手里同樣的紙條。

顧明覺得有些好奇，“給我指引的是圣馬可廣場上的旅店老板，你呢？”

“面包店的點心師。”

或許，游客能通過不同的人，得到不同的指引，而終點，卻都是這里。

這正是威尼斯這座水城的魅力所在吧。

兩個人又陷了沉默。

顧明開始拍下方的城鎮和遠的海，而祁莫寒卻在一旁研究起了刻畫在山石中的一堵石像。

“你知道麼，這里除了能鳥瞰整個威尼斯的風景，最出名的還是這個。”

忽然，男人的話引起了的注意。

的目落在那石像上，造型看上去有點兒酷似圣母瑪利亞，可卻又不盡相同。

顧明先是拍了一張照片，這才問，“這個人是誰？”

“阿麗亞，威尼斯的神。這個高臺除了能觀景，還是人們圣地。傳言當著阿麗亞的面前親吻，這對人就能獲得永遠的幸福。”

祁莫寒一本正經地解釋著，卻惹的顧明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他微微皺了皺眉。

“拜托，你能別說這樣的話嗎？”強忍著笑，“這種像話般好的故事，卻從你的里說出來，真的很違和。”

可不是，祁莫寒這樣的一個萬年冰山，居然也會說這種浪漫的話題，真是讓到意外，非常意外。

祁莫寒從這話里聽出了幾分嘲笑的味道，氣的角直。

就在顧明樂不可支地笑話他時，男人卻忽然上前一步攬住了的腰，另一只手托住的后腦勺，還沒給反應的機會，居然就直接吻了過去。

“唔……”

顧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嚇的不輕，回過神來，拼命地捶打著他的膛。

許久，祁莫寒親夠了，這才松開了。

連連后退了幾步，用力地拭著潤的，就像是上面沾染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圓溜溜的眼睛嗔怨地瞪向他，一臉的憤之。

“祁莫寒，你……你在干什麼啊！”

“接吻。”他說的輕描淡寫。

“誰讓你親我的！祁莫寒你真的太過分了！”惱怒地說完，又了，“呸呸！”

祁莫寒被惹惱，直接將抵在了阿麗亞的石像上，修長的大向前一頂，分開了的雙。

“傳言說，當著阿麗亞的面親吻能獲得幸福。如果，我當著的面上你，會發生什麼？”

他蹙著眉頭，一臉的沉，角卻泛起一抹惡魔式的微笑來。

“會……會遭報應！”顧明又氣又，一把推開了他。

祁莫寒冷笑了一聲，并沒有真的在這里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反而是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離開這里。”

顧明原路返回，沒走出幾步，后明顯傳來了腳步聲。

“能別跟著我嗎？你住的旅館可不在我這邊。”不悅的回頭。

“正好有事，我也要去圣馬可廣場。”他淡淡的說。

“你……”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煩人！神啊，幫忙讓自己擺他吧！

祁莫寒并不顧忌的不愿，反而走到了的前面。顧明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在下了山后，一旁的水面上卻停泊著一艘貢多拉，上面的漆面都剝落了，看起來非常老舊。

“不如我們劃船回去吧，如果走陸路的話，可能要多花兩倍的時間。”

祁莫寒單腳上了船，一只腳踩踏在地面上保持平衡，向遞出了手。

“要一起來麼？”

一路走了這麼久，確實也累了，不過卻又不想男人的手。

“我自己上，不用你扶。”

逞強的說著，上前就往船里踩，結果小船立刻不穩的搖晃了起來。

“啊！救命！”

驚慌地出了聲，男人一把攬住的腰，這才助上了船。

在顧明重重地松一口氣的時候，男人卻嗤笑了一聲。

“瞧，如果不是我，你又要變落湯了。”

“你還說！”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想起昨天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故意扔進水里，就氣不打一來。

“那好，不說了，咱們走。”

他撿起了槳，站上了船尾，左右替的劃了幾下，貢多拉開始緩慢前進。

……

漸漸的，遠方的天空泛起了一片紅霞，已經到黃昏了。

顧明慵懶地斜趴在船幫上，手臂微微下垂，任由指尖劃破涼涼的水面。

男人一邊劃著船，目落在面前的人上，忽然問，“你搬走了？”

本懶得理會，在男人又重復問了一遍后，不耐地皺了皺纖眉。

“是啊。”

“為什麼要搬走？”

“我為什麼搬走，你心里還沒點兒數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皮的男人。

想上就上，想什麼時候上就什麼時候上……他當是什麼？發泄的奴隸嗎？

“我覺得你還是和我住一起比較好。你這樣的神經，出門東南西北都不分，走丟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說誰不分東南西北呢？”回頭用目剜了他一眼。

“不是麼？”

“我……我是又怎麼樣，但那和你有什麼關系？真是咸吃蘿卜淡心。”

“不識好賴。”

祁莫寒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二人又在水上飄了一陣子，顧明卻到眼前的景象越來越陌生，而且明明已經走過的路，卻又重復走了一遍。

“我說，這里剛剛我們是不是來過了？”指著不遠出水面一截的雕塑問。

“是啊。因為我迷路了。”

“什麼？”顧明“噌”的一聲站起來，結果下的小舟立刻劇烈搖晃起來。

“該死，誰讓你站起來的，坐下！”

祁莫寒努力支撐著不穩的船，冷聲咒罵著。

顧明只好老老實實的坐下，當然也絕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挖苦他的機會。

“還說我分不清東南西北，結果呢，你還不是迷路了！”

“……”祁莫寒氣的角了一，似乎想反駁什麼，卻沒說出來。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這個小東西抵的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