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顧明一把推開了那個手無足措的部下,飛快地從安德森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藥,擰開瓶蓋后取出一顆喂給了安德森。
這一系列嫻的作,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在安德森吞下那顆藥后,顧明扶著他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素白的小手輕著男人劇烈起伏的膛,給他順氣。
“安德森,你覺好點了嗎?”
安德森艱難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劇烈起伏的膛微微平順了一些。
“我沒事。”
說完這話,男人便靠在墻上,閉目養神。
顧明看著男人那蒼白的臉龐,目中漸漸生出幾分復雜。
這世上誰都知道,萊恩家族的安德森和祁莫寒,既是兄弟,又天生就注定是對手。
這諾大的萊恩家族繼承人就只有一個,他們兩個人都想要。這麼多年,明爭暗斗從未停歇,與其說是兄弟,不如用敵人來形容,更加切。
可現在,顧明卻忽然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祁莫寒真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繼承人的位置毫無疑問就是安德森的,他本該高興才是,可為什麼又氣又急以至于連心臟病都犯了?
……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手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生帶著護士魚貫而出。
閉目養神的安德森猛然睜開了眼睛,顧明更是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
“醫生,請問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手已經完了,病人還有生命征,可目前無法恢復意識,先轉移到重癥監護室看看吧。”
醫生的這番話,并沒有讓顧明到心安。
即便他現在還活著,可沒有意識,結果還是尚不明朗。而且,重癥監護室是離死神最近的地方……
很快,祁莫寒被推了出來。他雙目闔,面更是蒼白如紙。
“祁莫寒,你醒醒,醒醒啊!”
顧明抓住了車子,慌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小姐,請別這樣!”護士試著勸開,去死死地抓著車子,怎麼都不松手。
怕,怕這一松手,這男人會離越來越遠,或許,再也見不著了。
“明!”
安德森上前拉住了,一一地掰開的手指,將抱住。
“祁莫寒,醒醒,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著他越來越遠,顧明哭著喊,聲音都嘶啞了。
安德森聽的煩躁,一雙大手掐住抖的肩膀,桃花眼微微瞇起,出了幾分攝人的銳利。
“顧明,你給我振作一點!”
他這高昂的語氣,頓時把顧明嚇愣了,淚眸眨了眨,許久都沒能回神。
認識這個男人四年多了,這是他第一次喊的全名。
吸了吸紅紅的鼻子,噎著說,“可是、可是莫寒他……”
“我知道你擔心他,我也擔心!因為若是他不醒,這個黑鍋我就背定了!”
安德森惱火地說完,松開了顧明的肩膀,返一拳砸在了冷的墻壁上。
隨著一道悶響,跡順著拳頭和墻壁的合緩緩流淌下來。
“安德森!”
愣了愣神,著男人模糊的拳頭,咬了咬,不敢再多說什麼。
安德森的猜測一語讖。
因為祁莫寒在他的地界遇襲,甚至知道現在也生死不明,不僅是一些外界的人,就連萊恩家族一些本家的親戚都公然表達了對安德森的懷疑。
尤其是向來支持祁莫寒的一群忠實者,更是群激憤,憤怒之下甚至做出了和安德森的人大打出手的混境地。
那不勒斯已經了一鍋粥,即便是布萊爾老頭坐鎮,似乎也無法平息兩撥人馬的眾怒。
無奈之下,焦頭爛額的安德森只好連夜離開威尼斯,趕回那不勒斯平息混局勢去了。
……
翌日。
清晨,顧明躺在重癥監護室門前的長椅上沉沉睡著,迷迷糊糊之際,卻到有人替披上了服。
腦子混沌了片刻,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顯現出男人高大的影,作輕的替披上了一件大。
“祁莫寒!”驚坐而起。
“喂喂喂,我可不是祁莫寒,麻煩你看清楚一點好不好?”
耳畔傳來男人不悅的說話聲,顧明了眼睛,這才見到了天狗那張不悅的臉。
“天狗,你不是留在國嗎,怎麼會在這里?”詫異問。
“唉。”
天狗長吁短嘆了兩聲,一屁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手掌了疲憊的臉。
“爺出事了,他托人聯系我,讓我連夜回來看守祁莫寒,免得再被人下了黑手。”
“爺?哪個爺?”
天狗這一會兒“爺”,一會兒又“祁莫寒”,讓聽的糊涂。
“還能是那個爺?”天狗無奈地白了一眼,“當然是安德森爺了。”
“你說什麼?”顧明疑問,“你搞錯什麼了吧,出事的是祁莫寒,關安德森什麼事?”
“你還不知道呢?安德森爺連夜回那不勒斯平息局勢,誰知前腳剛到,馬上就被一幫支持祁莫寒的本家親戚給了!”
“怎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安德森?”
“你傻啊?祁莫寒在爺的地界遇襲,他們倆向來斗的厲害,即便和爺沒關系,可又有誰信?”
“……”顧明沉默了下來。
是了,昨天安德森曾經說過這茬兒。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說中了。
“那,他會有危險嗎?”小聲問。
“危險倒是沒有,即便那些沖的家伙想對爺下手,可有布萊爾老爺子坐鎮,沒人敢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地下這麼干。現在,也只能祈禱祁莫寒能順利醒來了。”
顧明輕“嗯”了一聲表示明白,接著便又沉默了下去。
天狗瞧見憔悴的臉,隨口問,“你該不會一宿沒睡吧?”
“嗯。”復雜的目向面前閉的門,“我睡不著。”
“呵。”天狗冷笑了一聲,語氣有些尖酸起來,“虧咱家爺好生照顧了你整整四年,哪怕是一顆又臭又的石頭,也早該捂熱了吧?你倒好,對祁莫寒還是這麼來勁……”
顧明被他一通譏諷,但卻沒有反駁。
起碼,他說的也是事實,誰讓自己不爭氣!
所有人都苦苦等待著,而病房外的顧明,無非是距眾人等待的目標最近而已。
下午三點的時候,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祁莫寒恢復了意識,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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