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有些妖孽，好看的眉眼落在我上，開口道，“今晚不去郊區，我們去別！”

我不多問了，笑到，“OK，今晚不醉不歸。”

地點定在葉城東邊的一座老教堂外的涼亭里，這棟教堂是當年二戰的時候留下的，近一個世紀的建筑。

很陳舊了，因為陳舊，這里只能為廢棄地，好在外面是公園，這座建筑被修修補補存留著。

“為什麼來這里？”選擇在教堂外徹夜長談，好玩？

他笑得狡潔，“想把你灌醉，哄著你進教堂，和我拜堂親。”

我哈哈笑了出來，“那你應該選擇山神廟。”

他從我手中接過零食，“你知道的，我不信神！”

我抿，不多說，跟著他坐在涼亭里，他將啤酒打開口，直接將整瓶塞在我面前，道，“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接過酒瓶，我豪爽道，“誰怕誰，哼！”

他自己開了一瓶，酒瓶相撞，聲音清脆悅耳，多年了，我們都忘記了自己放開一切，無所顧忌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幾口啤酒下腹，我看著陸子寒道，“當年以為你走了，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第一年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會回來過年，我給你買了冰淇淋，別墅冰箱里存了很多。”

“你說，冬天吃冰淇淋，夏天吃火鍋，這才是真正的生活，不能和你一起吃火鍋，那麼一起吃冰淇淋好了。”

“那一年的冬天葉城雪下得很大，我坐在臺上一直發呆，韓芳琳和陸恒天在大廳里吵架，整個別墅了一團，后來的很多年里，我的記憶里，每年的春節好像都在他們的吵架聲中過的。”

他這人涵養很好，一旦別人說話，很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喝酒很厲害。

加上可能是自己想醉，所以喝了很多很急。

聽我說完，他猛的灌了一大口給自己，看著我道，“那一年我在英國，英國的冬雪更集，我和你一樣，也在臺上坐了一夜，后來的冬，也是那麼過的，我比你幸運，英國沒有春節，我不用在一群狂歡的人群中獨自落寞。”

我吸了口氣，喝了一大口酒。

年便知愁滋味，長大后都變得麻木了。

我們都清楚，往事重提，不是懷歲月，只是，這些年太苦，所以說出來，心里好些。

“韻兒，對不起！”他看向我，眼眶里已經有了意。

我心口有些堵，扯了抹笑，道，“說什麼呢！子寒，我們之間沒什麼對不起，都是選擇，就算五年前你回來了，我也不一定會上你，上陸澤笙，大概是不知所起，如今絕而終，也是好的！”

五年前，陸恒天已經同意陸子寒回國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一直沒回來。

只有陸澤笙回來，后來陸恒天直接將公司給了陸澤笙。

原本是兩個人的公司，如今將所有的都給了陸澤笙，陸子寒沒什麼反應，我沒有主聯系他。

他也來過郵件，至于后來我上陸澤笙，出于原因，我自己已經忘記了，大概是還是那句。

每個青春期的，遇上冷漠如玉的男子，都會無端沉淪吧！

“好了，不聊這些了，咱們說點開心的，子寒，你現在還尿床麼？”我含著笑，一大口酒喝進口中。

有些微辣，但還是能接的。

見我提及小時候的丑事，他無奈道，“你什麼時候能把那事忘記了？”

我八歲來陸家，那年陸子寒已經是十三歲了，我住進陸家的第一天晚上就聽說他尿床的事。

那時的我，因為對陸家不，睡覺還會夢游，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就在他房間了。

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邊站在個孩，估計是被嚇到了，后來就尿床了。

我清醒的時候，看見床上了，他睡上都是的。

反應過來他尿床的時候，我瞪大了眼睛，那時候不知道自己多嫌棄他。

也就是因為這事，我和他了死對頭，算是歡喜冤家，相許久，我們倒是了好朋友。

“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事兒，我可不打算忘記。”酒喝得有些多了。

和他聊天也越來越沒有邊際了。

“韻兒，對他，你還麼？”他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沙啞。

我杵著下，看向他，“我看起來有那麼賤麼？”

他搖頭，目溫潤的看著我，“韻兒，你留在他邊，我只是心疼，你再傷！”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孩子沒了，以后可以再懷，可若是把心徹底摘了，韻兒，你還是你麼？”

這話，如同尖銳的利刺在我心口，疼得我有些息不過來。

鼻翼很酸，我說，“子寒，這里其實已經空了。”

我指著自己的心口，有些呼吸困難，哽咽了一聲，“這里現在像是一個空的大窟窿。”

手腕被他握住，他紅了眼，“韻兒，放手吧！我帶你走，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把余生過好，好麼？”

我搖頭，將手從他手心出，“來不及了，子寒，有些事，從我決定做的時候，就沒打算收手了。”

我恨陸澤笙，很他三年來的絕，恨他生生害死了我的孩子，恨他不我可以，卻將我給別人糟蹋。

自尊，子，被他踐踏得一無是，我放不下，做不到將這些疼痛放在心里。

悲傷的事，一旦被提及，疼不余生。

我狠狠灌了自己幾口酒，趴在石桌上，半死不活的看著陸子寒笑，醉酒的人，丑態百出。

他也醉了，陪著我鬧騰。

教堂外，我喝得爛醉，拉著陸子寒進了教堂，吵著要和他舉行婚禮。

是真的醉了，他臉紅，醉得不比我輕，“韻兒，我還沒見過你穿婚紗的樣子呢！”

我朝他笑，目里的他有無數個腦袋，“以后我穿給你看。”

你看，這話，說得多麼不負責任，因為醉了，所以，知道，不管說了多麼胡話，都不算數的。

拉著他，站在諾大的教堂里，暈乎乎的看著空的教堂，我指著他，道，“你從今天起，就是我林韻的男人，以后誰欺負你，我替你出氣。”

陸子寒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韻兒，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很混賬！”

我冷哼，霸道得很，“你聽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