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那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齊慕。過了好一會兒,我才不自然的笑出來:“齊慕你搞什麼啊,你這樣我真的要當真了哦,這是什麼況啊,這堂堂的齊家二爺這是在求我復合的節奏嗎?我簡直是寵若驚了。”
齊慕撇我一眼,淡淡的說:“是啊,就是在求復合啊,那你呢,是要打算同意了嗎?”
我停住,沒想到齊慕就這麼承認了,我只是想要調節一下尷尬奇怪的氣氛而已原本。齊慕這樣忽然一回答,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沒說話,也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在沉默里消亡,可是齊慕卻并不打算放過我,他拉住我,固執的看著我的眼睛說:“秦可,你告訴我,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就這樣了嗎?就真的不能回去了嗎?”
我忍不住皺眉,然后又不敢相信的搖搖頭:“齊慕,這是你說得出來的話嗎?你不該是這樣的啊。齊慕,這真的不像你啊。”
齊慕低低的笑了:“那你要怎麼樣,到底怎麼樣才會像我呢?”
“我……”我說不出話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應對眼前的形。齊慕太奇怪了,我害怕這樣的齊慕,甚至我寧愿他是那個冷靜的,淡漠的,高傲的齊慕。也比起眼前這個落寞的,暗淡的齊慕要好太多了。
“你別這樣好不好?我要去樂創了,如果你沒有事就回去吧。”我嘆口氣說。
齊慕卻死死的抓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一步。
“你說啊,我已經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我在告訴你,我希我們能夠回到過去,為什麼你還是要拒絕我呢?”
我不耐煩的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齊慕,你搞清楚好不好?不是所有事都要照著你的想法繼續的,就像不是你說我們要回去,我們就能夠就應該回去的。你懂不懂?”
齊慕低吼:“那要怎麼樣,你到底還要怎麼樣,你要去樂創,這麼急著去見安清澤嗎?”
我沒好氣的說:“是啊,當然急著去見他。齊慕,我拜托你搞搞清楚好不好,現在我和安清澤才是夫妻,我想見到他,想在任何時候見到他,這都是正常的。反倒是你現在的舉,才是不正常的,好不好?”
齊慕痛苦的說:“秦可,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殘忍呢?以前你就心狠,現在你還是這樣。”
我不愿意給齊慕任何希,雖然我無法否認自己心里的波,可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從那天晚上,我和安清澤融合在一起的那天晚上開始,或者更早之前,從我和安清澤領證的那天開始,或者,從三年前我萬念俱灰的被安清澤帶離了地獄開始,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很清楚,我跟齊慕不會再回去了。如果是以前,我們尚且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某些事,可是現在,我們的生命里,有了齊墨,有了月牙兒,我們,我,安清澤,齊慕,我們都不再年輕了。我們是有孩子的人,他們還那麼小,他們需要保護和。而我們,都不能太自私了。
“齊慕,我們結束了,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說了。以后,如果你有別的越軌的行為和想法,我也只會用我的方式躲避。齊墨是我的兒子,這一點無可厚非。我也不會想著把齊墨帶到自己的邊,但是我會常常去看他。就當作是,前夫帶著孩子,我也會去看的。
齊慕,從前的種種,我們彼此都有錯。我不否認自己的初衷,但是你也曾經傷害過我,不是嗎?我已經不恨你了,我很后悔自己沒有早一點明白這個道理,恨一個人太累了。
但是,我也不你了。我們就這樣了,好嗎?對彼此都是最好的結果。”
齊慕狠狠的瞪著我,過了好久,他似乎一瞬間失去了很多的力氣,對我說:“我回去了。”
我看著齊慕無力的背影,心里疼的就要裂開。某些東西,越了時間,并不會消失,反倒是越發的深沉了。可是我又能怎麼做呢?我捂住,命運給我們的機會已經太多了,但同樣的,命運給我們的嘲弄也足夠多了。
這些年來,我們都變了太多,正如無可逆轉的時間一樣殘忍。就算了,又怎麼樣,就算仍舊著,又怎麼樣呢?難道我能離開月牙兒,難道我能不顧安清澤的,只為了自己心里的沖嗎?我做不到了,我早就不是當年的秦可了,也或者,我似乎從來就做不到。
我忽然發現,比起齊慕對我所做的,我對他做的事,要殘忍的多。而比起齊慕對我的,時而殘忍暴,時而溫暖綿長的,我對他的,又太了。是我對不起他,不管是最初充滿了目的的招惹,還是之后種種為了孩子的委曲求全,都是如此。
我總是因為,齊慕是個不會傷的人,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剛剛齊慕渾散發出來的傷意,在我說出,我已經不他了的時候,慘烈的散發著。
對不起了,也就對不起了,我無能為力了。
之后幾天,我送月牙兒上兒園都沒有上過齊墨,我有意無意的回來問月牙兒,但是月牙兒說,齊墨每天都來上兒園的。我很無奈,看來之前能夠每次遇上他們,和之后再也遇不上他們,都在齊慕的掌控里面。
一個月,我沒有去找齊慕,沒有去看齊墨。我知道我應該給齊慕一些時間,我希他能夠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只能是如此了。
一個月后,我打給齊慕,我說:“我想看看齊墨,今天是周末,我想帶他出去玩玩,你們方便嗎?”
齊慕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好。”
我照著齊慕給我的地址,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即使是在英國,齊慕仍舊是富人區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齊慕開門的時候面無表的,倒是齊墨,激的不得了的直接撲上來抱住我。
“媽媽,你怎麼才來看我,我好想你啊。”齊墨聲氣的說,似乎還帶著些鼻音。
我好笑的抱起他小小的:“這不是我們小小男子漢嗎,怎麼還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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