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現代言情 枕上前妻休想逃 第174章 再也見不到他

《枕上前妻休想逃》第174章 再也見不到他

我的眼淚,終于克制不住的往下掉了。抱著齊墨的時候,我已經很久沒有哭了。我甚至以為,對于齊慕的事,我不會哭了。可是原來,我只是把所有的弱和無助,都留給了安清澤。

“清澤,我難。”我小聲的說。

“我知道。”安清澤回答我。

“對不起,我現在顧不上你生氣不生氣了,我難,我心口的地方特別難,我早就知道我們不會在一起了。我也真的沒有打算要跟齊慕再有什麼了。可是,我一直以為,齊慕會一直這麼存在在那里的。我以為他好好的,我們也好好的,齊墨也好好的,就這樣就好的。

你說,怎麼命運就是這麼折磨人呢?為什麼齊慕要死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意外呢?為什麼齊慕就不能一直好好的呢?我從沒有想過齊慕會有一天徹底的消失呢?齊慕死了,我忽然就覺得世界空了。清澤,我很難,真的很難。我真的很后悔,那時候我太年輕,是我太稚了太沖了,如果我沒有去靠近齊慕,如果我沒有一心只想著報仇,我們之間都不會經歷這些。”

我捂住口,我閉上眼睛,安清澤溫能夠給我帶來片刻的安心。他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現在沒有安清澤在我的邊,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或者,我會不會能夠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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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里的冰冷真實在告訴我,齊慕真的不在了,我了這麼久的人,恨了這麼久的人,他已經不存在了。不管是也好還是恨也罷,以后都不可能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第二天一大早開始,消息一經被確定了,齊氏的二當家齊慕,生死不明。他們的飛機掉進了海里,到現在也沒有打撈出來,不過生還的可能幾乎為零。

早上我是在安清澤懷里醒過來的,一起來我立刻就去了齊墨的房間,而剛出門,就看見齊墨坐在桌子邊上出神。

我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自己的緒和表才走過去,將手放在齊墨的肩膀上說:“小墨,怎麼一大早就自己起來了?昨天睡的那麼晚,還以為你要睡晚了呢?”

齊墨沒有抬頭,那雙跟齊慕十分相似的眸子里,明明滅滅的,只是淡淡的說:“媽媽,是不是要上兒園了?”

我愣了愣,然后笑著溫的說:“不用了,今天幫你請好假了,等會兒我送月牙兒去上兒園,你今天在家休息休息就好。”

齊墨沒有點頭,也沒有異議。我張口剛要繼續安他點什麼,月牙兒迷迷糊糊的下樓來了,我只能忍著沒說話,帶著月牙兒洗漱吃飯都弄好了。

出門的時候,月牙兒還問我:“齊墨哥哥怎麼不去上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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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角,只能說:“齊墨哥哥今天有事,月牙兒乖,要遲到了。”

所幸,月牙兒單純的不知道多問,便乖巧的跟著我出門了。把月牙兒送進了兒園的大門,我還坐在車里,好久都想不起來要發車子離開。

遠遠的看見大門口的位置,約間,似乎齊慕還會站在那里。他偶爾間會回頭看我,角帶著淡淡的貌似什麼都無所謂不看在眼里的笑容。

我想起他之前悲傷的目,他星辰一樣的眼底的暗淡和失落。他問我,我們就真的不能夠再回去了嗎?我的心,就一寸一寸的開始發疼,齊慕是一種毒藥,我終生不得解藥了。

我在方向盤上換換的趴著,齊慕,這一次,我們是真的回不去了。我連你的人,都再也看不見了。無論我們曾經經歷過什麼,我都希你好好的活著,或許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承認我仍舊著你。

就這麼在兒園門口,我在車子里,趴在方向盤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哭的難以自已,我恨不得自己抬頭就能再次看見齊慕的影,看見他驕傲的角,再出現那種鮮活著的淡淡的笑容。

齊慕,有什麼能夠換你不要死呢?我想象不出來,我不知道我能用什麼跟命運,跟天空中的某個神做一個換。如果我們之間的記憶全部消亡,如果我們從未遇見,如果一切回到最初,不再有任何的牽絆,你是不是就會好好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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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看見齊墨一個人坐在地上,他靠著沙發呆呆的表,我走近他,他的眼睛,紅彤彤的。我心疼的抱住齊墨小小的:“沒事的,你還有媽媽在,以后媽媽跟你一直生活在一起。”

齊墨不說話,過了很久,我聽見他低低的,極盡忍耐的哭泣,在我的口,緩慢的傳出來。

我能做什麼呢,我只能一遍遍的他的腦袋,一遍遍的告訴他,我還在他的邊,我是他的媽媽,以后他只有我,而他會一直有我。

過了很久,齊墨平靜了下來,他忽然抬頭,水汪汪漉漉的問我:“媽媽,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一直不肯原諒爸爸?爸爸他,是真的很想你。從我有記憶起,爸爸就總是一個人,很晚了站在臺上煙。我知道他在想你,因為每次爸爸說到你的時候,都是那樣一種模樣。”

我的心,被人狠狠的揪,我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笑出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我原諒他了,只是小墨還小,并不知道大人之間,并不是所謂的原諒就能偶讓一切事都回到原點的。”

齊墨搖頭:“可是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媽媽,我真的好想你跟爸爸和我,一直在一起啊。可是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媽媽,爸爸卻不見了呢?媽媽你不用騙我不用哄我,我看得懂新聞,我知道下落不明意味著什麼。媽媽,或許我已經長大了。”

那天,齊墨說了一天的話,我的心,一直在酸和甜之間反復的流轉。不知道是我治愈了齊墨還是齊墨治愈了我,我只知道,當安清澤和小月牙兒回家的時候,我們同時沉默了。

我在齊墨的小臉上,看到了堅強。那天之后,我再沒有見到他哭泣過。仿佛一夜之間,他從三歲變了十三歲的小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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