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糟糟的,安清澤抱著蘇梅,繞過我進了客房。過了一會兒他出來,對我說:“我先下去拿一下椅,你等我回來再說。”
我還沒開口,安清澤已經急匆匆的出了門。我轉看向客房,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蘇梅已經喊道:“秦可,你進來一下好嗎?我實在不方便出去找你。”
我眉心一跳,其實心里真的很糾結,全所有的細胞都在清晰的提醒我,我不想進去,不想見到蘇梅,現在我的心里很混,我沒有辦法再去理清楚跟蘇梅和安清澤之間的恩恩怨怨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我甚至后悔自己曾經存在過的所有好的期待。為什麼,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深他一輩子,他卻非要把我推得遠遠的呢?所以,我現在滿腦子里都是這些復雜的糾纏和離別。
可是我還是進去了,的作背叛了我的大腦。我的腳步剛一邁進去,就對上了蘇梅的目。我有些尷尬不自在的靠在門邊上,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梅冷冷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后帶著幾分嘲諷的扯開角說:“很抱歉啊,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打擾你們夫妻倆一陣子了。”
蘇梅冷笑著看著自己的,我微微皺眉:“你不是應該在醫院里多修養一段時間嗎,這麼快就可以出院了?”
蘇梅勾了勾角,一臉無所謂的說:“我不喜歡醫院,再說,如果因為我丟掉了,能跟安清澤多相相,能夠多折磨折磨你們,我也覺得很值得啊。”
我驚詫的看著,我竟然從的眼睛里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惡意來,可是說得話,就像是地獄升騰來的詛咒一樣恐怖。
我無奈的說:“看來,你真的是恨我,恨得了骨髓了。”
蘇梅閉了閉眼睛:“對于安清澤把我接到你們家里來,你沒有什麼意見和想說的嗎?”
蘇梅像個斗士一樣,挑釁決絕的看著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反抗,在等待著,蓄勢待發的斗爭的來臨。
我苦笑了一下,可惜讓蘇梅失了要,我現在可是沒有半點要跟爭個你死我活的興致了。
“我沒有意見。”我平靜的說道。
蘇梅像是吃了一口什麼令惡心的東西一樣,直接愣在那里。
“你!”反倒是更加的生氣了。
我很無奈的站在那里:“蘇梅,你好好養才是重要的,別的,以后再說吧。”
我是真的可憐,我幾乎不敢想象,如果現在躺在那里的人是我,如果今天換做我來,沒了雙,告訴我說,下半輩子我要在床上度過了。
而且那個為之付出了一切,終究都忘不掉的男人,收藏在靈魂深,了骨髓的男人,卻始終不我的話,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確信自己不可能有蘇梅的勇氣,還能如此的毫無后退的盯著安清澤。
蘇梅裂開角,笑得特別嘲諷:“你果然是狠心的厲害,我就是沒有你這份狠心,所以才會落到了這個地步。而他,也沒有你的狠心,也因為這樣,他跟我一樣痛苦,我知道。”
我沒說話,我知道說的是安清澤。我又何嘗不難過,不過有一點說的沒錯,我確實狠心,也因為我膽小,我不夠勇敢,我做不到像那樣子的不顧一切。否則,我現在就應該跪在齊慕面前,求他不要對我那麼冷淡,求他不要把我推開了。
但是這些,我都做不到,我連好好的問一句,到底有沒有,都做不到。
我苦的說:“我知道你他,我也沒打算跟你搶他,我說過了,我會辦手續的。”
但我話還沒說完,安清澤走進來,著臉拉我說:“誰同意了?”
我愣愣的看他,又看了一眼蘇梅,難道他不用顧忌蘇梅了?
蘇梅看見我的眼神,只是笑了笑:“秦可,你不用這麼一副見鬼的表,我就算殘廢了,腦子還是清醒的。我不需要你的同,也不需要他拿著憐憫當作施舍給我。”
我抿住,無奈的看著說:“其實,這不是同,是我自己配不上。”
蘇梅嘲諷的笑道:“你配不上?哼,你確實配不上,可是某個傻子,偏偏回不了頭。”
我沒敢再看安清澤,轉想要離開,這里的空氣太抑了,即使不看蘇梅都能夠覺到刻骨的恨意傳來。失掉了雙和孩子,這種仇恨,永生都不會被忘記的。我和蘇梅之間,這輩子都不會是朋友,連個陌生人都做不到的,這是我現在最清晰的想法。
而我離開房間,安清澤也跟著出來了,還順手把門關上。
我拉著安清澤到了客廳,然后小聲的說:“你干嘛出來啊?現在很需要你,你去多陪陪吧。”
就算我不喜歡蘇梅,可是剛剛臉慘白死灰的樣子,是做不了假的。再說,我也做過媽媽,也失去過孩子,我知道那種失去了孩子的痛苦,究竟有多痛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再如何的立場,我都能夠理解蘇梅的痛。
安清澤抓著我的肩膀,痛苦在他的眉間忍若現:“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總是可以這麼輕易地把我推給別人呢?你對齊慕也是這樣的嗎?”
我看著安清澤,心虛的不敢多說。齊慕的話,我當然做不到。不然,我現在就不會失難的出現在這里避難了。
安清澤痛苦的說:“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你在這里的時候,我心里有多驚喜有多開心嗎?我拜托你,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了!
你也看到了,蘇梅現在這個樣子,我肯定不能放一個人住著。可是我只是答應照顧一時,不會顧著一世的。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如果相通了,我們還好好的過日子,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畢竟,我也做錯了事,這點我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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