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臉面對安清澤,沒有資格兌現我跟安清澤說過的,我說什麼要考慮,我說的所有的給我時間的借口,現在看來都是如此的可笑又卑劣。其實不過是我想要逃避,是我不知道如何面對,是我在等待,是我不知道如何完結我的沒有任何結果和預期的痛苦和思念本。
齊慕昏昏沉沉的,房間里酒的氣味,清淡而彌漫。我默默的閉上眼睛,靠著床坐在地上,我不能跟齊慕躺在一張床上,如果我們現在發生什麼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如何面對這個卑劣恐怖的自己。
就這麼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眼睛,不知道什麼再次睜開眼睛,人已經到了床上。我一個,齊慕不在邊。慵懶的個懶腰,忽然想到昨晚上齊宇的威脅,我的心,又痛的不可抑制。
該怎麼做呢?我很想自私的決定,干脆不告訴齊慕就好了。可是我不能置李文婷的生死于不顧,這也是事實。
在床上糾結了半天,也沒敢下定決心出去找齊慕,反倒是我拖著沒出去,齊慕端著一杯牛進來了。
見我醒了,隨意的說:“醒了怎麼不出來,還賴床了?”
我盯著齊慕,接過他手里的牛喝了一口,勉強的解釋:“怎麼了還不讓人賴賴床了?”
齊慕倒也沒有多意外,只是坐在床邊自己的額頭。我見著他的作,問道:“你頭還疼嗎?昨晚上喝那麼多,該疼!”
齊慕聳聳肩,無謂道:“反正疼也疼的習慣了,這些年。”
我口了,忽然想到之前林安對我說,這麼些年,即便是之前齊慕并不記得過往的時候,他仍然時不時的去喝酒。我的心,就開始發酸,為什麼我們現在就偏偏變這樣了呢?我們,難道真的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嗎?
“那個,昨天李文婷不是被齊宇走了嘛,……”我猶豫著開口,果然,放著李文婷不管這種事,我還是做不出來。
但我還沒說全我的意思,齊慕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事,是你們樂創的事,不用跟我說。”
我住了口,看著齊慕皺著眉頭的樣子,估計他是真的頭疼的厲害。我更加猶豫了,心里是不想再煩他的,看他頭疼的那個樣子。再加上對于齊宇,我不敢信任,之前齊宇對齊慕做的那件事,實在讓我不能釋懷。
齊慕就這麼閉眼在我旁邊靠著休息,我喝完了牛,嘆口氣,出去洗碗。然后齊宇發來信息:你還真狠心啊,同樣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不舍得讓齊慕過來了吧?
我心頭一梗塞,李文婷昨晚上的喊聲,一聲一聲的,又再次撞擊我的大腦皮層。我低頭看著水流,流過我的手指,恍惚間有著鮮一般的錯覺。我到底在做什麼,我怎麼能夠冷這個樣子,又自私這個樣子呢?
齊慕如何理這是他的事,但是我不可以就這麼直接否決了他的決定,至我不能啊!我猛然回頭看向房間,齊慕沒有出來,我的心,卻已經開始劇烈的著。
躊躇了半天,我還是磨著腳步走到了房間門口,門半掩著,齊慕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進去的時候,門微微開大了一些,發出一的響,但齊慕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并未睜開眼。
我并不忍心打斷齊慕現在這種平靜的氣氛,可是李文婷的現狀,讓我不得不說。我坐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推了推齊慕。
齊慕仍是沒有睜眼,只是睫淡淡的煽了些許,聲音極為疲累的說:“怎麼了,我很累。”
我恍惚覺得,這種狀態,就好像我們彼此已經很悉彼此的存在了一般,我們過得仿佛一對夫妻,現在狀態的夫妻。
“那個,李文婷……”我又想說李文婷。
齊慕顯然已經很不耐煩:“我說過了,李文婷的事不用跟我說,你還真的以為我跟李文婷有關系?”
我嘆口氣,苦著臉對他說:“不是的,昨天齊宇去了李文婷,就一直沒有回去。然后昨晚上你在酒吧喝醉的時候,齊宇打電話過來,我幫你接了。他說要想李文婷回去,讓你過去。”
齊慕睜開眼睛,眼神里有一種很古怪的緒在蔓延。他的眼睛微微發紅,或許是因為宿醉和疲累。我的心,也同樣跟著微微發酸。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有些涼涼的說:“所以,你想讓我把李文婷撈回來。或者說,用我去換李文婷嗎?”
我驚訝的看著齊慕,搖頭道:“不是的,可是李文婷……”
齊慕坐起,用一種特別涼薄的眼看著我說:“為了樂創,為了安清澤,就算是你們樂創的一個普通的員工,的命,的安好,都比我重要,對嗎?”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齊慕為什麼要怎麼生氣。對我來說,當然是他重要,這還用說嗎?而且,我更不懂的是,為什麼齊慕能夠這麼順理章的,理解到了安清澤的上。
“好端端的,你干嘛提到安清澤和樂創啊,我不是說了,是李文婷被齊宇扣著,我們總不能放著不管吧,人家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齊慕皺著眉頭看我,好像一句話都不想再對我說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的,我只能也就這麼盯著他。
然后齊慕忽然就站起來,往房間外面走出去。我一下子呆住了,齊慕走過我旁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你干什麼去?”
齊慕沒有回頭看我,我只能看清他角勾起來的某種帶著嘲諷意味的弧度:“去把你們樂創的好員工,安清澤的好員工,給換回來。”
我震驚的看著齊慕,腳步帶風的離開房間。我又在房間里坐了很久,直到樓下齊慕的跑車發出暴戾的聲音離開,我才終于坐不住了。
我拼命跑到樓下,卻只看到齊慕的車子遠遠的尾。我張也喊不出口,可是心里卻擔心的不得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齊慕忽然要這麼生氣,可是讓他單獨去齊宇那里,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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