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我這麼好,不怕為了人誤了江山嗎?”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安清澤笑瞇瞇道:“江山是什麼,不過是為了博得人一笑的墊腳石。”
我無言的看著他,角帶著淡淡的弧度,是自信和溫雅的弧度,但卻是只對我一個人文雅的那個人。安清澤并非是個傻善人,這麼多年的相,我很清楚,必要的時候,安清澤可以比任何人都要狠厲。
可是這樣一個在外面運籌帷幄的男人,只要是面對我,在我旁邊,永遠是那個學校里走出來的風云學長,永遠溫和雅,帶著云淡風輕的笑容。即使我傷害了他千百回,即使我中途走失百般猶豫。除了等待和堅持,他回報給絕與悲傷的,沒有半點分毫的傷害。安清澤,無疑是我生命里,最溫的人。
“但是,我只怕這事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啊。”安清澤皺眉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里也有些憂郁了起來。確實,即使安清澤不說,剛剛接了齊墨回來的路上,我也想過很多次了。林安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我,而且按照林安的要求,是要徹底的阻止了齊慕和李文婷的訂婚。
而我所做的,不過是在訂婚典禮上,問了齊慕一個問題,提出了我的請求,而這遠遠不可能真正的阻止他們的訂婚。我想想林安的表和那種孤注一擲的眼神,要的東西,是完完整整的,對所有其他人都死了心的齊慕吧?
到了那個時候,齊慕便只能和在一起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林安好像本不在乎齊慕到底不,或者說,林安已經沒有辦法沒有余力去在乎這些了。已經絕了,其實上說什麼這輩子都不會放棄齊慕之類的話,心理上卻已經是潛意識里的認定了,齊慕這輩子都不會了。
想到這里,我忽然發現,后來訂婚典禮上發生了什麼,接下來齊慕和李文婷什麼反應什麼做法,我也不清楚。我趕問安清澤:“后來怎麼樣了,我說完那些之后,意外的順利的知道了小墨的地址,然后直接就去接小墨了,也本沒管后來發生什麼了。”
安清澤眼神復雜,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自然:“沒事,就是沒有進行的下去唄。畢竟,那邊本來就有很多在坐鎮,出了這樣的事,那無疑是個大新聞,這各家還不都破了頭的要去爭著搶著的拍攝啊。
齊氏好歹影響力還是大的,這話總大新聞,好事者不在數啊。你算是個齊慕惹下個大事了。”
我不由得悶下頭,連安清澤都這麼說,那齊慕那里還不知道要怎麼的像火燒螞蟻一般的焦頭爛額了。不過讓我更加不安的是,即便如此,這件事肯定還沒有結束。就算暫時訂婚沒有功,只要齊慕還打算娶李文婷,林安本就不會放過他。
林安不放過齊慕也就算了,反正不放過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是關鍵就是,這回我看林安更加不打算放過的,可是我跟齊墨了。
“萬一林安要我用齊墨做籌碼,著齊慕不能訂婚,怎麼辦?”我擔憂的問安清澤。
安清澤皺眉:“其實,現在齊墨已經回來了,你不必再脅迫了。我們樂創,雖然比不得齊氏,但是也不是吃素的。我說過了,只要是為了你,哪怕是送掉了整個樂創,我都在所不惜。所以,如果你不想,沒必要順從了。”
有了安清澤的支持,我心里當然會溫暖很多,但是卻仍然難以避免擔憂。林安背后還有林氏,而且之前林安和齊宇之間也有過勾結。齊宇對齊慕的恨意,我是很清楚的,所以如果這次林安跟齊宇再串通在一起,面對整個林氏和齊氏,我們樂創即便是碎骨,真的能全而退嗎?
我不敢保證,也很清楚安清澤本不能保證。就算安清澤說了與他的江山比起來,我肯定更重要。可是說到底,如果真的擺在那個位置上了,如果真的有了那麼一天,我怎麼舍得,怎麼能自私的對安清澤做這樣的事呢?
安清澤為了樂創做的事,這麼些年,我全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我已經很對不起安清澤太多了,他一直等著我,每次都在我需要安的時候保護我,給我墊底。我到底要多不要臉,到底要多狠心,才能夠心安理的安清澤為了我放棄樂創的所有呢?
“我不可能你放棄樂創的。”我苦笑了一下。
安清澤輕笑了一下:“笨蛋,我說過了,我就是個要人不要江山的主子,你不用愧疚。”
我嘆口氣,沒說出來,不只是愧疚,我說不出口的,至現在還說不出口的是,我心疼他。安清澤,是我的丈夫,是我理所應當心疼著的人。可是,我還不習慣,對安清澤說出我的心思。
畢竟之前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我很害怕現在說這些,會顯得矯,也太過刻意。
“我先上去看看小墨。”我對安清澤說。
安清澤點點頭,回去了書房,大約為了我的事,今天大概是要落下了好多重要的公司的事沒有理好了。看著安清澤背影,我心里更加難了。安清澤是個如此自律的人,他幾乎是早上睜開眼就會朝著自己要做的事和方向去努力的人。
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他便是這樣的。現在,即使工作了,經歷了社會,經歷了浮浮沉沉,他仍舊沉淀,仍舊深邃。無可否認的是,安清澤是個如此有魅力的男人。與我不同的是,對于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他真的太過執著認真。
這樣的安清澤,對待事業如此認真的安清澤,竟然又可以隨時為了我,立刻放棄所有的一切,我的心復雜而矛盾。心痛和好的東西,早同一時間存在著。而這,都是安清澤賜予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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