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齊慕苦笑,并無什麼意外的表。
那天,一整個晚上,我們再也沒說過一句話。齊慕的一句我知道了,就已經給我們之間的,仿佛做了最后的定版一樣。
出院之前,我們也沒有再見過面,我走的那天,安清澤來接我了,他臉上的表冷冷的,而我下意識的回頭看過一眼,齊慕不在。不知道他是已經出院了,還是沒有,但那都是李文婷的事,不是我的了。
坐在車子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就像齊慕說的,從此以后在他邊的人就不會是我了,而我邊的人,也不會是他了。他說我無所謂,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所謂,很有所謂!
“在想什麼?”安清澤問我。
我立刻側頭,掩飾的笑笑:“沒事,覺得自己在醫院一下子就憋了好多天,都有些不適應了。對了,小墨怎麼樣了?”
很多天沒有看到齊墨了,也不知道這小子這些天在做什麼,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估計是在電腦門口,沒日沒夜的。
安清澤勾了勾角:“打比賽。”
我:“小墨這樣可不行啊,我看他整天都是對著電腦弄游戲,你說,是眼睛都不好吧?”
我看著安清澤半天,他才憋出一句:“那是他自己的決定,齊墨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人生。”
“可是他還是個孩子!”我聲音有些大,不知道安清澤到底怎麼回事,最近說話一直怪怪的,好像帶著刀子一樣,而且除了今天出院,他之后就沒怎麼來過。打個電話,也沒說幾句就急著要掛電話。
“你,是不是心不好?”我問。
安清澤看我一眼,正好是紅燈,車子停下來,他頓了一會兒輕笑:“是你心不好吧?”
“啊?”我疑的看他。
“我為什麼要心不好?今天我出院,心當然好啊。”
安清澤哼了一聲:“但,齊慕還沒出院。”
我愣了一下,知道他才別扭什麼,可是我還沒說話呢,安清澤便繼續說:“我又不是齊墨的爸爸,我說了他也不會聽,如果你真的想要改變他,不如齊慕來說好了。”
我生生被他堵著難,忍了半天,還是深吸一口氣:“清澤你別這樣,我知道小墨的脾氣倔強,但是早晚,我們都是一家人。”
車子,瘋狂的打轉,一個急剎車,我們停在了路邊。沿路過去幾輛車,都打開車窗罵道:會不會開車?想死別害人啊!
我驚魂未定的看安清澤,他的呼吸急促,但是面上卻是冰涼一片。
我去拉他的手,安清澤卻驚一般,立刻躲開道:“我說過我想要相信你,可是拜托你不要每次都把我當個傻瓜耍著玩,好嗎?”
我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忽然就緒失控的安清澤:“你到底怎麼了,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個傻瓜了?”
安清澤笑得眼圈發紅:“那你告訴我,這幾天在醫院,你見沒見齊慕?”
我愣住,心虛的不敢看他,安清澤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麼生氣的。雖然我自己覺得,并未對不起他,可是我確實見了齊慕。
我抬頭,調整好緒說:“我確實見了齊慕,但是后來幾天都沒有,就是之前去關心他的況。”
安清澤冷哼:“關心?你只是關心嗎?你是本忘不了,本難自已吧?”
“我……”我猶豫著,不知道安清澤到底知道了多,看沒看到細節,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你怎麼知道我見過齊慕?”我問。
安清澤別開臉,過了一會兒才說:“蘇梅被我安排的病區,也在這附近。”
我恍然大悟,蘇梅,就算沒了雙,還真是不忘老本行。
“所以,你寧愿相信別有用心的供詞,也不相信我,是嗎?”我看著安清澤,心里約有些失的緒,但卻沒有很生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齊慕跟林安或者是李文婷有所瓜葛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自己的憤怒和心底巨大的酸不舒服。但是如果是安清澤,我總是能夠做到很理的思考。
我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但是我有時候也認為,正是這樣的況,促了我和安清澤之間,了很多的爭吵和不理智,也才達到了我一直很想珍惜的平靜安好。
安清澤嘆口氣,無奈的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人家照片也送過來了,而且你也說,你見過了。那麼,還有多我不知道的細節呢?我是不信你,可我更不信的,是我和齊慕在你心里的地位。
可兒,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我在留住你。這段時間我刻意冷淡,你也就像沒有發現一樣。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是不是對待我,你就是這樣,完全理的思考,弄得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是我要的,不是這些。我真的很嫉妒齊慕,我羨慕他每次都能讓你生氣,讓你傷心,讓你痛苦。即使是這樣的負面緒也好,我也羨慕,也想要得到。可是我做不到啊,我甚至從未聽見你說過一句,你我。”
就像是早就在心底深,排練了醞釀了不知道多次的話,安清澤一口氣說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了。
我悶著頭,玩弄自己的手指,心里卻是很清楚,安清澤說的,都是事實。我不想這樣的,可是我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和緒啊。或許我可以當作演戲,演出一些別的做法,但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也騙不了與我朝夕相的人。
我,到底不安清澤呢?
某個答案,就在心口晃,但我知道,不能說出口,甚至不敢去認真的將這個答案想清楚。我不敢,不敢去找的太仔細,否則,我怕從此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了。
安清澤的眼睛里,充斥著失和痛苦,他再次發車子,淡淡的道:“沒關系,當我是無理取鬧好了,至,我留住了你,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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