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回來,好死不死的,不想看到誰就偏偏又給我看到了誰。遠遠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在我家門口轉悠,似乎正準備敲門了。我冷著臉走過去,拿鑰匙打算開門。
人卻已經著臉迎了上來:“哎喲,這不是小可嗎?回來了呀?我就是怕你不在家,想著要不要敲門呢。”
我淡淡得看一眼,腦子里轉悠的都是秦玦跟我說過的,關于這個人跟我媽媽還有外婆外公他們的事,心里更加鄙夷了,并且升騰起了一些不大好的覺。
“我已經跟秦玦確認過了,也知道你是誰了。”我說。
本來想著,我這樣說的話,應該就明白了我什麼意思了,畢竟自己從前做過的那些事,我和秦還小是不知道的,但是秦玦是清楚地額。再說,秦玦都說了,之前找過他,而秦玦拒絕了,既然如此,也應當明白我的意思。莫不是以為,我跟我媽當年一樣的好欺負?
我冷冷看著,人對著馬路對面招招手,一個二十多歲樣子的孩子,穿著個綠子走過來,樣子沒有多漂亮,只不過是清秀以及因為年紀很輕,所有有的幾分稚和白皙。我想起秦玦跟我說的,我這個姨媽的目的,就是給的兒找工作,那麼看來,這個孩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吳倩了。
因為不喜歡這個人的緣故,以及之前秦玦已經給我打好的預防針,我看著吳倩的眼也多有挑剔,總覺沒有多漂亮,也不讓我覺得多順眼。
外婆的養,拉著吳倩的手,就熱絡的對我說:“你看看,這是你妹妹吳倩啊,秦玦有沒有跟你說過啊,好歹是你的親妹妹是吧,吳倩大學畢業了,現在工作真的不好找啊,又喜歡唱歌跳舞的,我就是想讓你幫弄進了樂創就行啊。”
我皺眉:“你以為樂創是什麼地方,是隨便來個人,我領著就能進去的嗎?我只是樂創的員工,又不是樂創的老總,如果真的想進樂創,那就去應聘就好啊。”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不減,著臉說:“哎呀小可啊,你看你,說什麼見外話,這畢竟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好歹幫襯幫襯嘛。再說,什麼你只是個員工之類的話啊,你老公不就是樂創的安總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吧。”
我心里一陣氣憤,忍不住直接口而出:“什麼妹妹?從剛剛開始你就說的太近乎了吧,我可不知道我有這麼個妹妹,我只有秦這麼一個妹妹。還有,安清澤是樂創的安總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啊。”
人見我徹底黑臉了,說話也毫沒有客氣,臉上那種虛偽的讓我想吐的笑容,終于是繃不住了。
“秦可啊,你這麼說話可就過分了啊,也太不中聽啊。我們家吳倩就是你爸爸的兒,哼你那個爸爸,年輕的時候做的那些事,哎喲,我都說不出來喲,哼,現在好了,有什麼樣的爸爸就有什麼樣的兒喲,什麼都不管喲。”
人說著,臉上的表各種富多彩起來,剛剛著臉的笑容,現在已經半點看不見了,算是,撕掉了偽裝,恢復了本了?
我心底冷笑著,聽到這個所謂的姨媽里說出來的不要臉皮的話,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再跟們待下去了,我甚至都沒打算多看一眼的這個兒,我們所謂的“妹妹”。
我拿著鑰匙要開門,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蠻橫的直接擋在我和門之間,作勢一副我如果不搭理,就不走的架勢。
我皺眉,最后的耐心都快要被消耗干凈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有沒有道理,有沒有真憑實據,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也懶得跟你糾纏。再說,即便是我妹妹又如何,既然是我爸的兒,那你就去找我爸啊,關我什麼事?就算是我的親生妹妹,我也沒有義務要幫找工作的。”
我已經不想再看見們了,當年我們家落難的時候,我媽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時候,我和白岸拼了命的要報仇,要討錢,維持生活的時候,這些人去了哪里?假若跟我媽能夠有半分真正的姐妹誼,當初就不會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過了。既然是這樣的人,現如今我也沒有要做這個圣母的打算和興趣。
人上來一把就推了我,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道:“怎麼著,你還長本事了?當初不過是個屁都不懂的小丫頭,現在就學會翻臉不認親戚了。做人怎麼能做你們秦家這樣呢?既然保不了我的榮華富貴,當初就不要來領養我,既然領養了我,就是要讓我過上好日子的。
你看看你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這個小區?你們這種有錢人,有的可是一整個公司啊,分給我們這些窮親戚一點點好,有什麼的?”
我氣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從來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惡人。我換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的說道:“我們就是有錢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我有錢也是我賺回來的,給不給你都是我說了算,你憑什麼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你是生了我還是養了我?反倒是你,我外婆養大了你,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不過是一條白眼狼,氣的外婆生病走了,你還有臉來這里蹭好?”
人立刻尖起來,那張畫著濃妝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愧疚和不安存在。
“哎喲,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掉了。你外婆生病,跟我有什麼干系,再說了,本來年紀就大了,你外公又死掉了,早晚都是要死的。我不管,今天這件事,你們兄妹總是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人說著,拉過一直站在旁邊的吳倩,對我說:“這可是你妹妹,你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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