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澤輕笑,然后放開我去了房間,拿出那把墨綠的吉他,我看到吉他的那一刻,心就劇烈的疼痛起來,墨綠的吉他,好像我們墨綠的青春,疼的我眼圈發。
安清澤維持著角的弧度,慢慢的在我對面的地板上坐下來,然后將吉他放在他的上。
“怎麼吉他都不用一?”我問道。
安清澤用一種十分惜的目低頭看著自己的吉他:“每天都的,總是覺得,就算不彈它了,但是每天都一也是好的,這樣,過去的時好像也從未遠去一般。”
我心頭一,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安清澤,他仿佛是個炫耀著自己的收藏品的小小年,滿臉都是滿足和驕傲的神。就是這一刻,那些關乎于過去的,曾經十分澄澈和純粹的,墨綠的思念,全部都在一瞬間迸出來。我捂住口的悸,靜靜的看著他。
安清澤彈的是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他一邊彈著開頭,一邊抬頭看我一眼道:“還記得這首歌嗎?”
我笑了一下:“恩,記得。”
我跟安清澤不是一個班,也不是一個系的,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的文藝晚會的,恩,后臺。喜歡上一個人,有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在千萬人之中,如果那個人實在是太過于耀眼,耀眼的你本來不及的看清周圍的別人的時候,你就會輕而易舉的記住那個人。萬千人之中,見到安清澤,看到他的芒,實在太過于容易。
那天,安清澤的這首歌,只是為我一個人而彈的,我坐在舞臺下面,看著他在上面,他芒萬丈,他燦爛的讓所有人艷羨不已。
我閉上眼睛,聽著安清澤唱歌,他的聲音,比起年時代,多了幾分的深沉。但是仍舊如同一清泉水一般,掉進了這個凡塵俗世之間。那是一種我懷念的聲音,是我們青春里相伴過最好的思念的聲音。
我慢慢的,自然的閉上眼睛,旋律在我的頭腦里不斷的旋著舞,我的心跟著晃起來。這麼多年的時和歲月,都在我們的后背遙遠的流淌了過去。
“你后悔嗎?”一曲畢后,安清澤忽然輕輕的問我。沒頭沒尾的,但是我莫名的就是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
我笑了一下:“不后悔。”
沒有什麼過去的,值得我們后悔,也沒有什麼可以被后悔。我們沒有后悔的能力,更加沒有后悔的資格。我們相遇了,明明有過那麼多的好,所以我們怎麼舍得后悔。
我看到安清澤眼睛里神一,他角的淡淡的笑容,好的宛若最好年紀里的時。
小墨跟月牙兒回來之后,安清澤還是沒有把吉他放回去,難得的中秋佳節,一家人圍在桌子邊上吃過了飯,然后安清澤開始彈吉他,月牙兒得一臉的崇拜。一直不停的眨著眼睛說:“爸爸好厲害啊,怪不得當時把這麼漂亮的媽媽給追到手了耶。”
我好笑的在的小腦袋瓜子上拍一拍,然后轉頭的時候正好對上齊墨的視線,他眼睛里有微微的憂傷,一閃而過,我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吃過飯,月牙兒主要求洗碗,安清澤收拾好了吉他也說去幫忙,我樂得輕松,到齊墨房間去,發現他沒有在電腦門口,而是沉默的坐在地板上。我微微驚訝,走過去,他的頭發。這些年,齊墨長大了,黑的發,更加增添了幾分的溫的意味,再加上那張容貌明顯過盛的臉龐,耀眼吸睛的很。
“小墨,你怎麼了,心不好?”我問他。
齊墨沒有抬頭看我,低頭弄著手機,我看了一眼,上面是齊氏的消息。我立刻移開目,發現自己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淡定。
本來第一反應,會不會是齊墨在學校里遇到了什麼事,可是現在看來,我也想到了,估計是跟齊慕有關了。我忽然不敢問,下意識的手就撐著地,都想要起離開了。我不想跟齊墨討論齊慕的事,我害怕自己的失態,尤其是在孩子面前的失態,所以潛意識里就開始想要選擇逃避了。
我還沒站起,手剛剛放到了地上,就聽見齊墨冷冷的一聲:“媽媽。”
我愣住,嘆口氣:“恩,你說。”
齊墨回頭看著我,眼睛黑的好像頃刻相,便會墜深淵。
“你們不會再在一起了,對嗎?”
齊墨的聲音低沉的嚇人,兒不像是個年人該有的狀態。我沉默了一會兒,當然知道他是在說我跟齊慕了。可是我沒辦法回答他,幾乎有些說不出口。
我含糊的說道:“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多管。”
齊墨冷笑了一下:“大人的事?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安清澤現在這麼好,所以你們本就不會再在一起了!為什麼你們所謂的大人的事,就是這種隨便改變心意,隨便說出在一起和不在一起的決定呢?這就是大人的世界?這就是年之后應該變的樣子?”
我張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齊墨問的話,我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我們之間的那些事,到底會給孩子帶來什麼樣的傷害,我真的想象不出來,但是卻滿心都是愧疚之心。
“小墨,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們隨隨便便的說出什麼決定或者是改變在不在一起的問題。只是大人的世界里,復雜的事實在太多,本不是簡簡單單的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就可以概括的。我們不是不想在一起,也不是輕易的改變了決定,只是我們,有不得不要保護的理由和人,有沒辦法在一起的原因。”
齊墨看著我,眼底充斥著失:“借口,都是借口,什麼事沒有辦法在一起的原因,什麼又是你們不得不要保護的理由和人,是我嗎,還是秦月,你說啊?都是騙人的,什麼,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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