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自己，緒激又努力的克制斂，但盡管如此多的表現的掩飾，都無法否認，無法掩蓋，我早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了。我竭盡全力的殘忍而冷漠，我知道自己說的話，毫無可言了，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在他們的眼睛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唄，反正一切都已經了定數了唄，反正我就是應該這麼想著的唄。反正，月牙兒認定了，我就是這麼做的。

“是啊，我就是只喜歡自己的孩子，當初我知道你還沒有死的時候，我本來就打算把給送回去的，就是這樣沒錯啊。呵呵，要不是家里的經濟條件還是夠得上的話，我本沒必要養著啊。“我開心的說著，我覺得這種崩潰式的稿演講，很過癮啊。

然后齊墨痛苦的低喊打斷我：“別說了媽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然后，我方才注意到齊墨手里拿著的手機，一種很可怕的預兆，在我的心里晃起來。我驚恐到了極致的瞪著那只手機，齊墨將它遞給我，我放在自己的耳朵邊上，月牙兒的聲音，冷意十足的傳過來，帶著的哭音：“原來真的是這樣，媽媽，這是我最后一次這麼你了，請你轉告爸爸，我會想他的。”

嘟嘟嘟……

“月牙兒！月牙兒！你別掛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痛苦的喊。然后我拼命重新打過去，可是再也沒有接聽聲音了，這個號碼，也不過是個網絡號碼。

然后我幾乎就是不顧一切的對著齊墨大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后才告訴我，你在跟月牙兒打電話！”

我絕的恨不得推倒了齊墨，到底是為什麼，在我已經極近崩潰的邊緣上，他還要再來狠狠的推我一下，怕我還掉不進深淵里嗎？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我的所謂的親人們，又是怎麼了？

齊墨看著我，表復雜悲愴：“我怎麼知道你會這麼說話，月牙兒打給我的時候說，你不要了。我當然吃驚啊，我是想讓你們跟月牙兒說說話的，可是媽媽你到底說了什麼啊？”

我安靜下來，張大，卻喊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又是我的錯了，全都是我的錯了，可是為什麼，我明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卻偏偏怎麼做都是錯的呢？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好像前幾天還在想著，我想要更加燦爛的生活，我想要拾起自己想要做的事，我想要我的人生，我明明跟米思思聊的很開心的。呵呵好了，到頭來，一切都是夢一場啊。

我閉上眼睛，已經不控制了，好像漂浮在空氣里。視線的最后一秒，我看見的是齊墨的面孔，跟齊慕如此相似的面孔啊。我想到了，我應該告訴齊慕的，明明那麼的機會見面了，我怎麼還是忘記了告訴他呢，我們怎麼做都是錯的。早知道如此，何不當初就勇敢的，不顧一切的在一起算了呢？

那樣子的話，即便是痛苦了，也好在我們一切承了。好過現在，一個一個的，承著雙份的難，孤獨的后悔著自己做過的錯誤的選擇和決定。

齊慕，現在在哪里呢，他知不知道，我很難過呢？他，是不是在安李文婷呢？我們之間，為什麼能走到了這一步了呢？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放棄和忍呢？為什麼，明明就是希所有人都好好的，這麼一個小小的愿，最后就偏偏怎麼都做不到了呢？

醒過來的時候，過了玻璃窗，窗簾半邊拉開，半邊合上的樣子，仿佛在昭示著生活里的難得的平靜。我側頭看過去的時候，齊慕靠在床邊上，安靜的閉著眼睛。我有些茫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我甚至想到了，這或許就是個夢吧，有多個日日夜夜里了，只要我睜開眼睛，邊的人，最不可能出現的就是齊慕了呢？

直到，他眉眼之間的廓，隨著的破碎，開始有了些微的變化。我覺得自己的表開始僵了，是齊慕，真的是齊慕。然后我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我也不敢醒他，不舍得發出一點點會破壞了這個時刻的聲響。我知道，這樣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是永恒的，甚至不可能會是長久的。所以，哪怕是多一秒鐘，我都愿意費勁一切的努力去全它的存在和持久。

可是，和風，怎麼就那麼殘忍呢，它們的晃還是醒了齊慕。齊慕睜開眼睛，我沒有來得及移開視線，撞上目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了忍耐和的消亡。

我的心口一痛，開口的時候覺得自己嚨沙啞：“你怎麼在這里？”

齊慕看著我，恢復了淡漠的神：“小墨給我打電話，再有，我本來就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我哦了一聲，是齊墨打給他的，可是這也不和邏輯啊，安清澤呢？事實上，我有好多想要問出口的話，但是好像說哪個，都顯得多余和敗壞氣氛。我有些自私，想要私自占有些許的好，更加長久一些。就算知道不過是話故事里頭的綠玻璃城堡，就算知道，如今的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什麼長久了，可是不舍得的就是還是不舍得啊，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齊慕靜靜的看著我，忽然說：“你后悔嗎？”

我看著他：“后悔什麼？”

齊慕輕輕勾了勾角：“我們說過的，永遠沒有以后，這樣的決定，你后悔了嗎？”

我說不出話來。

齊慕轉頭看向，他整個人好的樣子，好像就要融化在了底了。

“即使沒有我，你跟安清澤過的也不快樂啊。即使沒有你，我還是沒辦法給到李文婷想要的一切。秦可，你真的不后悔嗎？到了現在，你還是覺得，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