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逃避,一味的希冀得到那份安穩,最后得到手的,除了和悲慘,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就是現實,而現實,是不容我們每個人去逃避的。現實,只能去面對。
齊慕走了之后,我下樓,安清澤不在家,齊墨倒是在客廳里,眼神看著門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走過去,他一時竟然還沒有察覺的樣子,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齊墨才反應過來一般的看著我,眼神里終于在這個時候,出了年該有的迷茫和恐慌。
我心里頭一,手抱住了他,我的兒子,我忽然想起來了,自己真的算起來,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抱一抱他了。我跟月牙兒經常抱在一起,可是齊墨不同,他向來呈現了一種遠遠超過了正常年人的心的模樣,仿佛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他都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和安。每次我看到齊墨就會想到齊慕,他們簡直是要一模一樣了,同樣的樣貌,也就那麼敲到好的,有了同樣的心。我總是不自覺的覺得我的齊墨,是可以勇敢的面對現實的小男子漢,所以比起對月牙兒的關心,對于他的,我確實了很多。
齊墨在我的懷里,條件反的略微掙扎了一番,但接著,還是下來了。
我著他的頭發,輕輕的說:“是不是,想爸爸了?”
齊墨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的和脆弱:“嗯,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其實,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們不會再在一起了,我也知道安叔叔對我很好,只是我沒辦法忘記,爸爸是誰,這件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有時候我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回到了當初跟著爸爸在國生活,然后我從他保存著的寶貝那個四葉草掛件那里知道了一個故事。我問他,是不是很媽媽,那麼為什麼媽媽不回來了呢?
現在想想,那時候年紀小,特別傻乎乎的,不知道問了多個傻乎乎的問題呢。現在想想,那時候爸爸之所以一言不發,應該是巨大的痛苦和思念,使得他本不能提起來吧。
我很懷念那時候的時,那會兒其實沒什麼煩惱,那會兒我見到媽媽,就可以坦率的說,我想你,坦率的幫著爸爸說,他也很想你。那時候,我跟爸爸在一起,為了共同的愿,總是去英國,雖然看似無,但卻又同時是充滿希的。呵呵,那時候多麼單純啊,我看到你跟安叔叔在一起的時候,就恨他,奪走了我的媽媽,我也恨月牙兒,呵呵,現在想來多麼的可笑啊。現在我求而不得的結果,恐怕也是當年種下的因了吧。都是報應,可能。”
齊墨深深的嘆息,我覺到他瘦削的背脊,有些淡淡輕微的抖。但齊墨確實是個忍的孩子,忍住自己心的波,他的手指,只是微微的抖過后,便趨于平靜了下去。
我閉上眼睛,輕輕的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小墨。孩子,始終都是沒有錯的,錯的都是大人,是我們沒有理好的很多事,造了你們承了延續的痛苦。小墨,媽媽覺得很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月牙兒,你們,都是沒有錯的。是我們沒有理好很多的事,才會讓你們經歷了這麼多的不快樂。沒關系的,你相信媽媽,也要相信爸爸。無論我們之間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你的,這點是無疑的。”
齊墨掙開我的懷抱,眼神冷了冷:“你們之間嗎?那麼你說的是,你跟爸爸之間,還是你跟安叔叔之間呢?我是這樣,月牙兒呢?你對月牙兒,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的呢?當初的事,我也問過爸爸了,既然當初的事,都是真的,那麼你對月牙兒是真的,就像你昨天說的,就是因為當時覺得我已經死了,所以才收養的嗎?那天,月牙兒一定很傷心,還要不要找回來了呢?”
齊墨眼睛盯著我,目發冷,我立刻說:“不是得,當然不是。昨天我是真的氣瘋了,也急瘋了,所以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的緒,才會不過腦子的說出那番話來的。我已經后悔了,立刻就打電話給月牙兒了,可是再也接不通了。我知道月牙兒聽了肯定又要誤會,但是我確實不是這麼想的。或許剛開始的初衷,是為了抵和覆蓋自己失去了孩子的痛楚,可是這麼多年,我從小養到大的兒,難道會沒有嗎?況且,你說說,你旁觀看來,我對月牙兒不好嗎?我可能只是一種敷衍和逢場作戲嗎?月牙兒被齊宇和那個吳俊宇說得話,挑撥了,現在腦子里一時轉不過彎來,跟你不一樣,還是個孩子,太單純而且。”
齊墨無奈的嘆口氣:“對不起,我的話,說得重了。只是,我也很擔心月牙兒。我早就跟說過,那個吳俊宇,不太對勁,可是本不聽我說的。一直避開我,我說的話,本來就不聽。”
我沉默了一會兒,齊墨的頭發:“你是真的很喜歡月牙兒嗎?我是說,你想清楚了,不是對妹妹的那種喜歡?小墨,你知道,你們還小,現在的這種晦的喜歡和好,很多都做不了數的。”
齊墨看著我的目,非常的堅定而深邃:“我知道,時間可以證明很多事。我現在不急,確實還小,但是我不會只把月牙兒當作妹妹的。再說,嚴格來講,本來就不是我妹妹,對吧。”
我過了一會兒沒說話,心里有種說不大清楚的,復雜的覺,濃郁的包裹著思維。我知道作為一個媽媽,我似乎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勸說孩子不要早。可是理智之上,我又覺得齊墨是個絕對讓人信任和省心的孩子,我想,我或許應該相信他,我的潛意識里的每個細胞,都在這麼勸說我,要信任他。我想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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