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的事,我們是沒有辦法選擇的,我們如今的生活之中,不只有我們之間的,我們還要孩子,我們要為之負責任的,往往是一整個家庭。這就是我們面對的現實,是我們活下去的所謂的別的理由和原則。
我看著林浩然的時候,就仿佛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的我們,我和安清澤,我跟齊慕。我們,哪一個都曾經向往過好的,最純粹的。誰的從前的時代,還不是簡單而執著的呢?可是后來,生活里的現實,教會了我們太多的東西,比如堅持,比如枯燥,比如忍耐。最終,本就沒有什麼,是照著我們原先設想過的完和好進行下去的。而這種破碎,本來就是生活的本質。
林浩然聽我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著我繼續說:“沒關系的,對我而言,你說的現實和本質,我恐怕都沒有機會驗到了。現在,只要有這種碎片就已經很足夠了。我會記著這些碎片的好,在沒有你的日子里,抱著回憶。”
我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其實犯不著,我也本不認為他會一直這樣下去。林浩然是如何優秀奪目的男人,邊總有各種各樣的人靠近,即使現在還沒有,但總會有一天,有一個人,走進了他的心,有些人,走進了心,卻走不進生活,有些人走進了生活,卻走不進心。這就是最殘忍的地方了,必要走進了心又能夠恰巧走進生活中的人,才能夠完整的陪伴在一起。
我想起,當初齊慕對我說的,從此以后,在我邊的那個人就不會是你了,難道你真的不會覺得心疼嗎?那算是我這輩子最的一次了,以后的以后,我想我都不再備這樣深一個人的能力了。我和安清澤之間的,自然是戰勝了激的,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無法消散,這也是事實。
那時候我故意沒有回答齊慕,事實上,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呢?只是,如今陪在我邊的人,是安清澤,而陪在他邊的那個人,是李文婷了。我們之間,不是一句心疼就可以回到當初的。過去了的,錯過了的,找不回來了的,都已經為了定居。想到這里,我不由的口一陣悲哀,我忽然很嫉妒眼前的林浩然,他說他喜歡我,他便能夠這樣坦然的擁抱,哪怕是被他刻意歪曲了涵義的所謂的碎片化的好,而我呢,早就不備這樣的勇氣和自由了。我嫉妒他的純粹和勇敢,也懷念自己曾經的干凈和無所畏懼。那些已經離我很遙遠的過去,那些我似乎永久不能夠再找回來的簡單的,無一不讓我懷念。
“人,是在什麼時候,突然想要結婚的呢?”
“嗯?”
我側頭,看向林浩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林浩然也看著我,目如同小池塘里的漣漪一樣溫:“我說啊,人,到底實在什麼時候突然會想要結婚的呢?”
我瞇了瞇眼睛,不知道我們的話題,怎麼會到了這個上頭。好像剛剛,我被熱的表白了,然后現在,對我表白的對象,在問我,人,是在什麼時候突然想要結婚的。
我嘆口氣,空氣里有些寒冷,裹我的外套,幸虧我是帶了外套出來的。
不過這個問題,讓我想到了很多事,也才發現,原來竟然有好多的事,久遠到我都差點要忘記了。
我,結過兩次婚。第一次,跟齊慕,第二次,跟安清澤。
跟齊慕的時候呢,我很想說是因為,不過事實上,即便是潛意識里,我也是到了今天這個時候,到了,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再有可能的時候,才會理直氣壯的說,哦,好像是因為了吧。而在當初的當下,甚至可以說,是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我一直都以為,那次的婚姻,從開頭就是個錯誤,一切都是因為,我恨他,我恨他們齊家,我想要報仇,所以我搶走了林安的人,所以我才會跟齊慕結婚。我為齊太太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而后來的后來,我當然是后悔的。可是,果然,再多的后悔,都不可能改變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顯然還不能夠改變的是,那些年,我們錯誤的想法。實際上,我后來發現,我最后悔的,不是我們沒有更加溫的對待那些能夠在一起的歲月,那些更加讓我難的應該是,后來我們分開的念頭里,我誤會了我們之間的的那些時,那些時,現在就像是一刺,生生的梗咽在過去流逝的痕跡里,不彈也不消失。而事實上,我多麼希,我們過去的整個歲月都是完的,就算走到了非得要分開的一天,我也不顧一切的希,至我們是如此深的度過了這麼多年的。
我誤會他不我,誤會我不他,這樣的誤會,是最讓我痛苦和后悔的記憶。
跟安清澤的話,那就是一直持續到現在了,那是一段細水流長至今的婚姻。或許,這才是婚姻的本質,這也是我們能夠一直走下去的理由吧。
我想了很久,對林浩然說:“人,想要結婚,如果是突然的事,那麼必然是激。可是這樣的婚姻,可能結果不一定比就安穩靠譜多。人,了,會分手,結婚了,一樣可以離婚啊。呵呵,我不就是離過婚。”
林浩然看著我,眼底芒明滅替的閃爍著,月好似悄悄轉變了某個微妙的方向,我看見了他眼底數不清的星點。那些是,我曾經在安清澤和齊慕的眼睛里,都看見過的星,如此的好而耀眼。我忽然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被三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深。
林浩然輕輕的問,他的頭發,被夜風吹的自由的很,看上去多了幾分的灑和不羈。
“那麼,你還會離婚嗎?”
他問我的,而我,顯然,已經給不了他任何的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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