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呆呆的看著他,下一秒,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沉迷于,有些尷尬的想要下毯還給他。
“只是一條毯子而已。”齊慕眼底有些傷意。我作頓了一下,終是沒有拒絕。
我們就這麼站著,好一會兒,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細細想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齊慕了。那天我讓他走,我總是對他做狠心的事,說狠心的話。我明明已經將他,從我的世界里除名了。可是現在,他出現在我的眼前,仍舊如往昔一樣的好,讓人移不開視線。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好,才會讓我覺得,更加的心痛吧。人就是這麼自私的,舍不得好的東西。
“去我那里坐一會兒吧。”齊慕說。
我想要拒絕,但看了看這里是走廊,安清澤又不出來找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點頭,跟著他走。
齊慕沒有拉我的手,自顧自的走在前頭,我就跟在后頭。我們好像是悉的,但是又十分的生疏。曾經朝夕相的兩個人,能夠走到這樣的境地,果然是極大的悲哀。我悄悄的勾了勾角,覺得自己真是好笑又可悲。
到了齊慕的房間,他的床上,還擺著那一套當地的服裝。
“喝水吧,剛剛太冷了。”
我接過,冒著熱氣的水杯,正好可以暖暖手。
抬頭的時候,齊慕靠著窗戶煙。悉的煙草味,和安清澤的不同。
“那個,你為什麼來這里?”我看著那套服問。
煙圈從他的口里吐出來,在空氣里上升,冒了幾個大圈,神奇致。
“你覺得呢?”他問我。
我苦惱的抓抓頭,想起安清澤質疑我的,他是跟著我來的。好吧,其實我自己也這麼認為,但是總不能直接這麼說吧。自作多的。
齊慕卻笑了笑:“是跟著你來的,我以為你知道。”
我愣了愣,抬頭,對上他的目,垂直的目,仿佛是滴著的月一樣。
我趕移開視線:“我怎麼知道。”
“呵呵。”他笑的低沉,我皺眉,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手機響起來,我低頭,是安清澤。驚慌的抖了一下,手機摔在地上,卻到了免提。
“可兒,你在哪兒?我剛剛說得不好,不該不相信你。齊慕要來是他自己的事,我們不要為了這種事吵架,好不好?”
我無限尷尬的抬頭,看見齊慕冷笑的眉眼,趕抓起手機說:“我馬上回來。”
掛斷。
我甚至不敢再看齊慕一眼,整個都是發燙的。扔下了上的毯,開門,一寒風直接吹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齊慕沒有說什麼,直到我關門。
穿過走廊,安清澤靠在門口,遠遠的看見我走過來,眼神幽暗。一沖,迫使我跑過去,一把抱住他。
我聽見耳畔有深深的嘆息,好痛苦的覺,抑了全的每一個細胞。
“我真的不知道他來。”我埋首在他的脖子里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嫉妒他,曾經擁有了你全部的,現在,還能夠擁有你的回憶。”安清澤輕輕的說,聲音如同夜風一樣的涼薄。
沒什麼好辯駁的,我們之間,早已經不需要謊言。謊言,才是最大的侮辱。
回去之后,安清澤沒有問我去了哪里,我也沒有主告訴他,我見過了齊慕。我們之間,好像不約而同的守護了某個,這個是不能曝的,只能小心的各自所知的藏下去。而我們,如同行走在蒼茫大地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能夠走到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和重點究竟是什麼。我們所有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走著,不那麼堅信好的走著。
第二天,安清澤說已經好了,便跟我們一起去了巍小甜家。同樣的路,白天看跟晚上,真的很不一樣。我還是更喜歡夜晚的藏區道路。
“白岸呢?”我回頭問米思思。昨天回去的時候,就沒有看見白岸的人影了,不過昨天,我有些心神不寧,所以沒問。
米思思笑的復雜,秦玦接過話題說:“昨天自己去了醫院,現在應該都在陪著巍小甜吧。”
我驚訝的哦了一聲,本來就覺得他們之間有戲,不過這麼快,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過會兒我們也要去醫院,小甜一直不回來,媽媽也擔心。”米思思說道。
然后忽然想到什麼,面愧疚的看向我:“本來是你們過來旅行的,結果一直都在理我表妹家的事,這麼麻煩,真的很過意不去。不然,等下你們出去逛逛吧,別總是待在小甜家里了。”
我笑著擺擺手:“沒事的,我沒覺得麻煩啊,我喜歡杰明這個孩子的。對了,等會兒,你們談你們的,我跟安清澤帶杰明出去逛逛吧。”
我看了看安清澤,他沒什麼反應,就是默許了。
然后我對米思思說:“你看,這不也一樣的是旅行和散心吧,一樣的。再說,帶著杰明,就像帶了個免費的小導游,好的。”
米思思笑了:“那也好,杰明跟你一起看得出來還高興的,那孩子,難得有人帶著出去玩玩的。我聽小甜的媽媽說,他偶爾自己一個人出門,還給周圍別的孩子嘲笑了沒有爹沒有娘,后來白天就不愿意出去了,只有晚上,自己的溜出去,又的溜回來。小甜媽媽,不敢說他,怕刺激到了孩子,只能任由他來,心里也擔心的不得了。”
想到杰明那張憂郁的小臉,我無奈的搖搖頭:“能不擔心嗎?不過做的對,是不能夠刺激。萬一孩子做出什麼不能自控的事來,后悔都來不及了。”
米思杰也點頭:“是啊,所以啊,你們過來帶著杰明玩玩,真好。”
到了小甜家里,一大早的,杰明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了,我跟他的媽媽打了招呼,便跑過去敲門。
杰明知道是我,開了門,我進去,他又趕關上門,表嚴峻的仿佛是在防著門外面的洪水猛。我忍不住笑他:“家里又沒有外人,你這麼張兮兮的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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