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認,我不敢接電話了,你滿意嗎?”溫涼有些賭氣的份,“多給我點信任。”
“我給你的信任,你哪一次不是用行證明我愚昧?”霍東銘氣到發笑,薄上翹的弧度極其諷刺,“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還想再走一個四年!”
他氣。
也氣啊。
沈殊的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而且都說去問席堯了,他為什麼還要生氣?而且……都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了嗎?是不是有一天跟林勛和肖晨多談了些公事,他也會生氣然后讓自己遠離他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溫涼拿起包起:“我先去醫院了。”
“溫涼!”
后,男人低沉的聲音顯有抬高的意思。
卻如未聞似得推門離開。
……
到達醫院時,差不多是下午。
白耀華正巧吃完飯,溫涼和唐墨喬沐沐打了個邊球,一個剛要走一個剛要來,見到對方都有些訝異。倒是白耀華像是知道溫涼要來找自己似得,微笑道:“你終于來了。”
溫涼眨了眨眼,輕輕點頭:“嗯……哥,沐沐。”
“我先帶沐沐回去了。”唐墨掃了白耀華一眼,“別搞什麼花樣。”
“男神,耀華哥才沒有那麼壞。”喬沐沐用手捅了他一下。
這讓唐墨頗為不爽,但又不能說什麼,抿著面不悅的帶著離開病房。
溫涼了張椅子坐下:“你知道我要來找你?”
“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渠道,但是你單獨來找我,一定是為了莫荀的事,我說的沒錯吧?”白耀華帶著沒有溫度的笑,和中有一抹冷的氣息。
“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
“當然不是,相反,我非常樂意告訴你這些,只不過有一個要求。”
“說。”
“我說的一切,你都不能向霍東銘哪怕半個字。”
又來。
一個沈殊一個白耀華。
霍東銘到底怎麼他們了?
溫涼抿了抿,非常不理解:“他做了什麼事讓你們都要防著他?我寧愿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在面對他的時候,還能好一點,要我一直瞞著他……”
“他不適合知道,他后的人也不適合知道。”白耀華打斷溫涼的話,“但是你卻適合知道。”
“?”溫涼皺起眉。
“至于你要問的問題,我也很清楚,莫荀,他在你回來之前就已經死了。”白耀華道,“那次我們一群人開會,突然起的暴讓他心口中了一槍,除非他有兩顆心臟,否則必死無疑。”
“他已經死了?”詫異。
“是,雖然起初看到唐墨出來做解釋,以及一系列的輿論的時候,我有想到莫荀,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他不可能從棺材里爬出來做或是教會別人這種傷天害理的辦法。”白耀華說著一陣咳嗽,再抬頭時臉蒼白了不,“我剛做過手有點虛弱,如果有什麼問題,改天吧。”
溫涼知道在白耀華這再也問不出其他來,頷首將帶來的水果與營養品放在床頭,從病房里離開。
白耀華看著的背影,視線深邃幾分。
記憶轉到幾年前的某一天……
那日。
偏古香裝潢的房間,五人呈等邊相坐。
莫荀坐在最上方的位置,指尖夾著一杯紅酒,慵懶的坐在榻榻米上靠著墻壁。其余的四個人包括自己在,都像是如坐針氈,而他卻悠閑的像是在旅游觀景似得。
白耀華記得,那日莫荀說:“你們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如果沒有,就地解散吧。”
“就地解散?我們跟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能說解散就解……”
“別把現代當古代,講什麼兄弟義氣,容易早死。”
莫荀的一句話堵得沒人敢說話。
那些本就沖著名利去的自然懶得頂撞,為了跟他而堅持這麼多年的人也就涼了心,懶得再計較這些得失有的甚至連看都不想再看莫荀一眼。
之前說話那人沉默幾分鐘后,突然站起神,他葉狼,人如其名,似狼兇橫但也與狼一樣將就集氛圍和義氣:“既然如此,莫荀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解散,是勞資我退出,再見!”
從那之后。
白耀華再也沒見到這個葉狼的,有人說他去了非洲立下了不功,后返回國了某軍區的首長,娶了當年一直吵著要娶的初人。
然而。
也就是在葉狼走后,突然沖進了四五個人,用槍指著莫荀。
坐在首位上的人不慌不忙,張開雙手戲謔似得著指向他的幾個人:“不就是要我的命?來,能取走算是你們的本事。”
對方本來并不想開槍,可因為他這一句話直接對準心臟扣下扳機。
莫荀到死都保持著戲謔而笑的表,邪魅神又讓人覺得恐懼與森。
剩下的人都沒想大莫荀就這麼死了開始四逃竄,最后,誰也沒有依靠著誰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白耀華想到這頭有些疼,抬手了下太,自嘲的勾起。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天如此,事過三天之后,他轉而回去看了一眼當日眾人一同開會的地方。
莫荀的尸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片跡。
也就是那一年,他和自己的親兄弟白耀軒的關系稍緩和了一些。
說來。
都已經是些陳年往事了。
……
醫院門口。
溫涼抬眸看了看巨大的LOHO,心有些復雜,葉蘭就是在這家醫院走的,本以為再踏進這里會是很沉重的事,可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的事。
簡單到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平復了心。
吱呀——
黑的邁赫停在不遠。
溫涼聞聲去,車坐著的男人,薄抿一條線似得,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有青筋浮現。如今的他雖一如往常的清冷孤傲,可面上已有些疲憊與憔悴。
愣了愣,走到車旁拉開門:“東銘。”
“白耀華說了什麼?”
“他不讓我告訴你莫荀已經死了。”
幾秒鐘的沉默后,霍東銘突然“撲哧——”的發出一聲淺淺的笑嘆,他手解開安全帶,側過著邊的人,饒有興致的挑起的下。
溫涼轉頭,對上一雙清冷無波的眸子。
心尖微,下意識的垂下眼簾:“干嘛?”
“這次肯說了?”
“我是看你照顧我這麼久,都變老了。”
“難得你也學會。”
他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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