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的舉,全被黎夏看在眼里,孩子畢竟是孩子,喜怒哀樂全部都表現在臉上。
只說別人,自己何嘗不是呢?
看著自己的手,細皮的,任憑誰看了,都不會說是一雙男人的手。
面前的老軍醫看著不像普通的人,可能他早已知道自己的份只是不提罷了。
黎夏沒有忽略他剛才的表,自己和小音談話的時候他可是一點都沒有錯過。
如此只有一個原因,裝傻罷了。
而他們這種不貪名不貪利的人,能夠來到這里,除了救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某個人。
黎夏想到這里,對小音說道:“行了,你不用著急,我還不知什麼時候要走,如此下去或許咱們也同行不了。
何必再白費心思呢?”
“哥哥,我們等戰過去了再走,你呢?”小音夾了一塊蛋放到了黎夏的碗里。
黎夏將蛋吃下,回道:“我……也不知,或許也是那時候,或許也不是。”
“公子,我看你與王爺甚好,難不此次是為了陪同王爺來的?”老軍醫問道。
黎夏淺笑道:“軍醫想多了,我來是為找朋友的,不是因為王爺,王爺有皇命在,我萬萬不能比的。”
“那你的朋友回來之后一定要告訴我,他傷的話我先給他治。”老軍醫親切的說道。
“那還要多謝您了,我看您師徒二人來到此除了懸壺濟世,也是為了朋友吧。”黎夏特意看了小音一眼。
小音誠懇的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是親人,親人。”
他心心念念的離哥哥,還沒有見到便在這里治療傷兵,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
傷腦筋啊,他需要多補補才行。
“不瞞公子說,我師徒二人今日來到此,連小音親人的面都沒有見,便被他告知治療傷兵,而他自然也在前線抗敵。”老軍醫說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啊,累死他老人家了。
老軍醫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啊,只想看他一眼,誰知來這里人沒見到,反倒見了那麼多傷病。
我雖是大夫,可是最見不到這種事了,每一個兵都是一個家庭,誰能忍的了呢?”
“師父,您要不要喝口水?”小音端著茶杯問道。
老軍醫擺擺手,繼續說道:“我在這里醫人只不過是想為他祈福而已,希他能平安,那些打在前線的將士能夠平安。
大魏啊都是靠他們打下來的。”
“是,您說的對。我也希他們都沒事,誰都沒事。”黎夏附和道。
楚離作為監軍,雖是沒什麼危險可是打仗是真刀真槍的干,難免出現什麼紕。
因著使臣被殺一事,皇上便很惱怒,丞相在一旁篤定此事和楚離有關。
這次皇上遲遲不招他回去,恐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這件事。
“唉,世事難料啊,希他們都能平安歸來。”
黎夏嘆道。
“老前線的況了。”老軍醫拿起茶杯忽又放下說道:“如今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難免讓人著急,我們只能等著了。”
小音見兩人都皺著一張臉,自己也跟著皺起了眉。
他拉了拉黎夏的裳問道:“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容哥哥想一下。”黎夏被老軍醫的話影響的心有些不好,早已忘記小音問的問題。
“就是之前那個問題,我們到京城尋親怎麼聯系你?”小音回道。
這孩子可真夠執著的,到現在都還記得。
黎夏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說道:“此荷包你收著,當我送你的禮,可以用來裝銀子。
你們到京城之后可到威遠侯府尋我,到時報我的名字即可。”
“威遠侯府?”
“威遠侯府?”
小音和老軍醫聽到之后驚訝的站了起來齊聲說道。
“是威遠侯府,或許……你們聽說過?”黎夏對于兩人的舉,有些不解。
京城比侯府大的權貴也有,為何他們聽到侯府如此激,莫不是與侯府有什麼牽扯。
又或者他們尋的親是侯府?有點不太可能。
不等兩人說話,對兩人說道:“敢問兩位如此驚訝,可是有認識的人,或者尋親去侯府尋的?”
“不是。”小音搖頭。
他著手里的荷包,欣喜的問道:“哥哥,你是侯府里的人嗎?”
“嗯。”黎夏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們自己是子。
“我看這個荷包非常的致,不像是買的。”小音反復的看了兩遍說道。
“是照顧我的人給我繡的,用來裝裝銀子而已,你若是喜歡回頭我讓多繡幾個給你。”黎夏豪氣的說道。
荷包本就是采薇繡的,至于的手藝自然不用說了,一級棒。
在黎夏的眼里妥妥的高手,無論彩還是圖案都是頂頂好的。
若是能夠有幸回到現代的話,拿去賣一定賺不的錢。
再加上古董的份,黎夏覺得自己會發家致富,為一代小富婆。
想著想著忍不住彎了角。
這樣的夢不知做過多次了,可是沒有一次真的。
不過想想也是好的。
小音聽到可以多要幾個之后,將手上的小心放在懷里,跟黎夏說道:“哥哥說話算數,到時候一定送給我。”
“一定。”黎夏答道。這種事到時要麻煩采薇了。
自己是一看到針便瞌睡,能夠將鴛鴦繡鴨子,估計這一輩子也只能繡個笑臉了。
笑臉只有黑的線繡圓圈和三道彎就行了。
幸好原也不會,不然可就慘了。
“哥哥,我要和你拉鉤。”小音出了小指頭。
然黎夏還在想刺繡的事,小音勾起了對以前的回憶。
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我要和你拉鉤,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哥哥?哥哥?”小音喊道。
黎夏清醒過來,出小拇指說道:“拉鉤啊,好,我們來拉鉤。”
“拉鉤上吊一萬年不許變。”小音說道。
“別人都是一百年,你怎麼還一萬年?”黎夏打趣道。
“一萬年長啊,長的都會忘記,那樣我們就不會想著變了。”小音掰著手指頭說著。
黎夏從他的口中長了一回見識,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的。
“一萬年是很長,一萬年你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不知道轉世投了幾回胎了。
老軍醫年邁的聲音響在兩人耳邊“好了,不變就不變,別爭了,爭的老頭子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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