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連著三日為韓致知施針,每次都是膛背後連著十二大,耗時又耗力,但韓致知的狀況卻一日比一日衰敗,看著竟像是比施針之前更嚴重了。
一開始他還能強撐著忍到每一針紮完再拔掉,稍事歇息之後,至能自己下床,但連著三日紮針喝藥之後,他基本上中途一半就能虛弱得暈過去。
至於自己下床,就算葉曦月攙扶著他,他都起不來。
第四日一早,葉曦月用完早膳,就揣著針灸包往韓致知的房間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韓芷若拔高的聲音。
“表哥!你怎麽就那麽信那個葉曦月,之前本沒聽說過丞相府的大小姐還會醫的!你看看你現在連床都下不來了,別說好轉,我看施針之後,表哥你的況本就惡化了!再這樣下去,我真怕……”
韓芷若的聲音到後麵漸漸弱了下去,甚至還帶著一的哽咽,顯然是真的關心韓致知。
“芷若,我既讓嫂夫人幫我看病,自然是相信的醫。更何況就我這副子,哪怕是惡化又能惡化到哪裏去?”
韓致知的聲音帶著幾分自嘲的意思,他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如果不是蕭烈和葉曦月巧到山莊來,懂醫又願意幫他治病,隻怕這時候他也就是等死罷了。
既然本就是一死,那現在嚐試一番又有何妨。
也許會有奇跡呢?
“表哥,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前幾日不過染了風寒子骨弱了點,至下床走什麽的都沒問題啊。可自從給你施針,還配了那些古怪的藥給你吃之後,你看看你的子被折騰什麽樣子了!”
韓致知躺在床上,臉上沒有半點,形容枯槁,此時的樣子看上去簡直跟病膏肓一般了。
三日前韓芷若還惡意地想過要利用表哥設計葉曦月一番,好借機接近蕭烈,那個時候哪裏能想到自家表哥區區三日就會變這副模樣。
韓芷若又氣又惱地搬了張椅子坐在床上,眼睛就盯著門口的方向。
“芷若,你這是做什麽?”
“表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麽衰敗下去!你不能再讓葉曦月那個庸醫胡給你看了,今日我就坐在這裏,看敢不敢手!”
韓致知看一臉認真的樣子,撐著子就想坐起來阻止,沒想到剛撐起子就狠狠跌了回去。
“咳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在房間裏炸開,韓致知咳得幾乎不過氣來。
葉曦月在門外聽得眉心狠狠一擰,手就猛地一下推開門。
韓芷若聽到自家表哥咳這個樣子,忙轉去輕拍他的脊背,幫他緩口氣。
剛拍了一下就聽到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立馬轉,臉上的表瞬間一變。
“葉曦月,你還有臉過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表哥好端端地被你治了這副樣子,要是他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葉曦月麵無表地看一眼,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快步走到床邊,手就準備給韓致知把脈,看看他的況。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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