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韓芷若正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這邊葉曦月卻坐在輕輕搖晃的小船上,還有心看著湖上的風景。
說實在的,這麽普通的一個小鎮,沒想到還會特意弄出這麽一個湖來,單看上麵那些搖曳的花船,每一艘都那麽漂亮、特別,就足以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
這些在現代,可是絕對看不到的,這時候還真不得不說一句,古人誠會玩!
“姑娘,到了,你踩著踏板走過去,就能到柳然居了。”
老翁手中搖擺的槳已經停了下來,沒有再劃水,又走到船頭,拿了一塊長木板,直接架在了湖中心最大最漂亮的那艘花船上。
葉曦月起的時候,還小幅度地晃了晃,穩住子之後,才慢悠悠走到了船頭。
“姑娘,您當心些。您上了這柳然居,若是一會還想回對岸的,就站在這船頭一聲胡伯,我聽到了就會過來的。”
老翁的麵容看著倒是很慈祥,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很溫,瞧著就像一個尋常老人家似的。
但葉曦月注意到他的雙手,掌心的老繭,瞧著不像是單純搖槳弄出來的,倒像個練家子!
這人瞧著一把年紀,隻怕武功也很厲害!
說起來這古人倒是各個都習武,隻可惜到了現代,武的傳承基本都消失了,就算還有什麽古武世家,也沒有修習功這一塊的。
“好,謝謝您,如果有需要,我會您的。”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麽,既然對客客氣氣的,那這一點,葉曦月裝也是會跟著裝一下的!
柳然居是一艘非常大的船,走上去之後,船上靜悄悄的,連一點點的聲音都聽不到,寂靜得就仿佛船上本就沒人一般。
但當葉曦月往前走了幾步,想掀開垂掛下來的簾子走進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一陣優的琴音。
琴音嫋嫋,妙得如同鳥兒在耳邊啼唱,沒一會又有笛子聲音響起,相映輝,妙得如同聽了一場人的音樂會。
腳步微微一,手簾子的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就站在原地,仔細聆聽著。
雖然上輩子的時候,葉曦月也去聽過幾場音樂會,西洋樂和傳統樂都有,但不算是個很懂得欣賞的,聽一聽也就罷了!
音樂聲在這時候,調子忽然拔高,一道細微又尖囂的聲音一下子攻擊著鼓。
幾乎是第一時間,一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眉頭狠狠皺起,盯著簾子裏麵的方向,眸沉鬱,暗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但是葉曦月沒也沒有出聲,就那麽靜靜等著這樣的聲波攻擊結束。
不知道是不是船上等著來的那個人,故意弄了這麽個下馬威,稚的,但一不小心就很容易中招了,就像之前在賣糖人的大叔那邊一樣。
先是食攻擊,再是聲音攻擊,就不知道接下來等著的還有什麽了!
雖然這麽貿貿然地跑過來,顯得非常的魯莽,但是有一點葉曦月是能夠肯定的。
就是祁墨殤無意取的命,否則那時候直接下令讓柳煙殺了就可以了,本沒必要這麽彎彎繞繞的,還兜那麽大一個圈子!
“祁王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等到那悠揚的琴音和尖囂的笛子聲一結束,葉曦月就微微挑眉,用冷冰冰,似是不悅的語氣開口說道。
的話音落下,簾子裏麵卻仍然沒有半點靜,就好像之前那些聲音都不複存在似的。
葉曦月低低嗤笑了一聲,“就算是擺鴻門宴,也起碼讓我先看到主人家吧,這可是基本的禮貌!”
許是被這一聲嗤笑給刺激到了,裏麵終於傳來了聲音,卻是一道聽著很年輕的聲,說話的應該是個比原主還要小的姑娘。
“進來吧,蕭夫人!”
葉曦月聽到那一聲“蕭夫人”,腦海裏一下子就冒出了蕭烈的影。
眉心的褶皺瞬間變得更深,沒有回應,也沒有,可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原本就是對方繞了那麽大的彎子,故意設的圈套,可沒有必要如了他們的願,還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裏麵的人等了好一會,都不見葉曦月有什麽靜,似乎是有些著急了,接著又開口道:“蕭夫人,站在外麵不累嗎,不如進來喝一杯薄酒,吃點東西,如何?”
葉曦月聽到這話,眼底的諷意更甚,“閣下是什麽人,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喝酒吃飯的,祁墨殤呢,他在哪裏?”
“大膽!你竟然直呼王爺的名諱!”
裏麵的人一聽到“祁墨殤”三個字,居然瞬間暴走了!
“鏘”,一把匕首筆直地朝著葉曦月麵門刺了過來,若不是一早聽到響,反應迅速,猛地往邊上一讓,這一下指不定就直接刺到了。
那匕首直直地紮進了葉曦月後的船柱上,紮得非常深,足見對方的勁十足,恐怕武功也很厲害。
說起來這祁墨殤,手底下能用的人倒是多的。
一個柳煙,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這會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小姑娘!
該不會是暗中訓練了不這樣的殺手吧,就跟葉曦月多年前在電視上看的什麽特工電影似的。
“怎麽,你家王爺的名字很難聽嗎,說都不能說了!”
葉曦月知道了對方生氣的點之後,就再一次挑釁起來,但是這一次,裏麵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回應。
又上前一步,手了簾子,但似乎沒有開的意思,就這麽著沒有往裏走。
沒一會之後,裏麵傳來了一道算得上好聽,但卻莫名讓人有些心底發涼的男聲。
“夫人抱歉,手下人不懂事,惹你不快了。不知道夫人願否進來喝一杯薄酒,就當是我給夫人賠罪?”
祁墨殤……
明明是沒聽過的聲音,但是這聲音一出來,葉曦月腦海裏就瞬間冒出了這三個字。
可以肯定,裏麵說話的人就是祁墨殤,但為什麽這麽肯定,葉曦月自己都不知道!
“王爺親自給我賠罪,我豈敢不從!”
葉曦月淡淡回了一句,然後便開簾子走了進去。
船艙裏麵非常的寬敞,兩旁是靠窗的雅座,中心還有一個觀賞臺,想來應該是有子在上麵琴唱歌表演的地方。
隨意地環視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了正對麵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的男人上,而他腳邊正趴跪著一個子輕輕打著的子,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剛才一把匕首直接刺向的那一個了。
“祁王爺……”
葉曦月的眸從趴跪著的子上掃了一眼,隨即就重新落在了祁墨殤的上。
“夫人,許久未見,你看上去比在京都的時候還要有膽識了。”
祁墨殤看著緩步朝他走來的葉曦月,一雙桃花眼,眸灼灼,臉上似笑非笑,讓人不清他的心思。
葉曦月聽到這話,卻直接嗤笑了一聲,“難道不是王爺費盡心機請我來的嗎?我不過是見王爺多番籌謀,想著來見見,看看王爺到底想做什麽!”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如你的願,來看看,否則你費那麽多心思不就白費了嘛!
祁墨殤聽到這話,也是爽朗地一笑。
“一陣子不見,夫人的子還是這般地讓人喜歡,無怪本王一直對夫人念念不忘!”
他說這話的時候,葉曦月明顯注意到,跪趴在他腳邊的那個小姑娘子又是輕輕一下戰栗,大概是被氣到了。
不過對於一個一言不合就要殺的人來說,是氣到了還是怎麽了,本毫不關心。
“王爺什麽樣的子沒見過,就是柳煙,那也是國天香之輩!想必除了,王爺邊的紅知己多得是,又怎麽會對我這樣一個相貌醜陋,又是別人家娘子的子念念不忘呢!”
“夫人此言差矣,們怎能跟夫人比!而且旁人不知,本王還能不知嗎?夫人曾經是京城第一人,容貌氣度學識,樣樣出彩,若不是中了毒,你的臉斷然不會是這個樣子。所以本王來找夫人,還是憐惜夫人這張臉,準備親自送上藥丸一瓶,不知道夫人敢不敢用?”
上次還隻是藥方,這次就是藥丸了,看樣子這個祁墨殤真的是有備而來。
葉曦月勾,額爾一笑。
“王爺那麽心我的臉,都親自送上藥丸了,曦月又有什麽不敢用的!”
說話間,忽然手,掌心輕輕在了臉頰上的那塊青斑上,慢悠悠挲了幾下。
是看此時的作神,本讓人不的心思。
不過都這麽說了,祁墨殤就直接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瓷瓶,“花蘿,把藥送過去給夫人,再向夫人好好賠禮道歉。”
“是,王爺!”
花蘿跪在地上,雙手朝上,接過了祁墨殤手裏的白玉瓷瓶。
就那麽跪著,一步一步朝著對麵的葉曦月膝行過去,姿勢卑微到了極點,毫無尊嚴可言。
葉曦月看著,臉算不上太好看,但也沒說什麽,隻是靜靜站在原地等著。
倒要看看這個祁墨殤,還真能把解藥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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