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這是王爺為您準備的解藥,您請收下。”
花蘿膝行到了葉曦月的跟前,雙手往上,恭恭敬敬地將那個白玉瓷瓶呈上。
的頭一直低著,哪怕人已經在跟前了,葉曦月也看不清長得什麽樣子。
葉曦月淡眸睨了一眼,手將那個看著晶瑩剔,沒有半點瑕疵的白玉瓷瓶拿了起來。
如果判斷沒錯的話,就這麽小小的一個瓶子都價值連城,放在現代拍賣會上,恐怕還能拍出一個天價了。
這祁墨殤雖然是個王爺,也沒必要這麽壕吧,這麽貴重的東西竟然就拿來給裝解藥!
嘖嘖,還真是暴殄天。
見葉曦月將白玉瓷瓶接了過去,花蘿又低著頭,對著直接行了一個跪拜的大禮。
“蕭夫人,剛才是花蘿無禮了,我給您磕個頭,希您能原諒!”
“咚”的一聲,這麽說竟然也這麽做了,直接對著葉曦月,不隻是跪著,還重重磕了個響頭。
葉曦月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意思,還是祁墨殤的意思,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祁墨殤下非常的嚴,否則花蘿絕不至於如此!
“起來吧,我沒有讓人給我下跪磕頭的習慣!”
是現代人,對這種主仆的觀念本來就不強,更何況還是這種那麽侮辱人的形式。
但花蘿聽到的話,卻又一下,猛地朝地上磕了過去。
“夫人還沒說原諒花蘿,花蘿怎敢起來!是花蘿不對,如果夫人不原諒我,我就一直磕頭,磕到夫人肯原諒我為止!”
說話間,就再一次低頭,“咚”的一聲,腦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那聲音非常響,就像完全不痛似的,但正常人想一想就知道,這怎麽可能不痛!
葉曦月的眉頭越擰越,對一個出手狠辣,上來就要取命的人,實在沒什麽好,但偏偏又見不得花蘿這樣一直磕頭磕下去,無奈之下,隻能俯下/,手一把按住了花蘿的肩膀。
“起來吧,我原諒你了。”
就在的手按在花蘿肩膀上的時候,葉曦月明顯覺到花蘿的猛地一震,差一點就要將揮開了。
但大概是顧忌著什麽,所以生生地忍住了!
葉曦月能看得出來,花蘿非常厭惡,之所以這般做派,不過是做給祁墨殤看的。
看著麵前這個材纖瘦的姑娘,睫輕輕扇幾下,以最快的速度一下子鬆手,然後快速往後退了一步。
本來也不想跟花蘿多糾纏,要不是跪到了的麵前,還一個勁地磕頭,是絕對不會去扶的!
“王爺,夫人已經原諒我了!”
花蘿在這時候又膝行著轉了個,終於抬起頭,目癡癡地看著上座的祁墨殤,聲音滿含委屈地說著。
但祁墨殤卻連看都沒看一眼,他那雙輕輕晃的桃花眼自始至終都看著葉曦月,然後沉聲道:“我知道夫人醫了得,你可以先看看這藥丸有沒有問題,再決定要不要吃。或者你找個人試藥,看看有沒有毒,都可以。”
他說到找人試藥的時候,花蘿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擱在地上的雙手猛地一下攥得的,死死地咬著,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葉曦月看到祁墨殤的話一說完,花蘿的後背就猛地一下繃了,還有那握拳的雙手,整個人繃得仿佛一張拉滿弦的弓,隨時都能崩斷了。
眸輕輕一晃,看花蘿這個反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曾經被祁墨殤拿來試過藥。
為一個醫生,在現代的時候,最惡心的就是拿人試藥這種事!
當初就因為這個,才會直接從葉家離出來,過了很長一段東躲西藏的時間,最後才慢慢安定下來。
“不必了,藥有沒有毒,我一看便知,不用其他人試藥!”
葉曦月這一次開口,聲音冷得幾乎沒有半點溫度,就連祁墨殤都聽出了聲音裏的不對勁。
看著那張驟然變得冷冰冰的臉,他薄微微一抿,上竟然漾出了一極明顯的笑。
“既然夫人不喜歡,那便罷了!說來還是我小看了夫人的醫,那夫人先行驗毒吧,先試了這解藥的真假,我們再談接下來的!”
這一瓶解藥不過是一個拋磚引玉的道罷了,若是解藥有問題,隻怕葉曦月本不會跟他談接下來的事。
葉曦月聽懂了他的意思,倒也沒說什麽,而是直接拔下了白玉瓷瓶上的瓶塞。
瓶塞被拔掉的一瞬間,一濃鬱的藥味幾乎是撲鼻而來,這麽簡單的一聞,就知道這藥丸裏至有一半是真的。
因為有幾味藥非常特殊而且難找,但是它們的味道很特別,是那種聞一次就絕對忘不了的!
就在葉曦月聞味道的時候,花蘿還跪在邊上,眸中染滿了哀傷,就那麽癡癡地著對麵的祁墨殤。
這一刻,終於理解了柳煙的心。
難怪柳煙那麽憎恨這個葉曦月,因為王爺在麵前的時候,所有的目都被一個人吸引了,就好像再也看不到其他了似的。
如此一來,怎能們不怨恨!
剛才一路膝行,本就過傷的膝蓋,此時發痛。
寒氣不斷隨著地板,往的膝蓋上鑽,針紮灼燒一般的疼痛,不斷折磨侵蝕著,卻仍不及此時的心傷。
好想王爺這時候能夠多看一眼,哪怕一眼,可他的眼底卻隻有一個葉曦月。
“葉曦月……”
花蘿咬牙切齒地從口中出三個字,聲音得極輕極輕,就是不想被祁墨殤發現。
但卻還是低估了祁墨殤的聽力。
一道淩厲的掌風瞬間朝掃過來,當一掌,直接將花蘿猛地一下扇倒在地。
“哇”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口來,然後側倒在地上,口灼燒一般痛了起來,連氣都變得極其困難。
葉曦月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了一下,看看吐倒在地上的花蘿,又看看沉著臉、神冷峻的祁墨殤,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了。
他們這又是做的什麽戲,怎麽一個突然就出手,另一個突然就吐了呢?
演戲都不用這麽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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