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倆把鞋穿好再出去。”

李秀娥無奈扶額，抱著小嬰走出屋子，關好門窗。

*

一家人循著小嬰指的方向走，出了院墻鉆進山林，沿著蜿蜒崎嶇的山路，向上攀爬了不到百米，先行帶路的小雛鳥脆聲鳴著從枝杈間飛下來，落在一不起眼的土丘前。

土丘前枯黃的雜草叢里，有幾粒黃豆大小，干癟的小漿果，若不是有心尋找，誰也不會留意不起眼的野果，更不會想到，野果下面另有乾坤。

“啾啾.....”

小雛鳥落在草叢里，叼起干癟的小漿果，一顆顆囫圇著吞咽下去，烏黑的眼珠子閃過興。

百年人參結的果子，對剛出生的小雛鳥，無疑是大補之。

“咿呀呀。”

小嬰白白的手指，一個勁的指著小漿果下面的泥土地。

“我來瞅瞅在指什麼。”

蘇虎蹲下子，拉開草叢，糙的大手抓了把泥土，舉到鼻尖輕嗅。

泥土染著清晨的朝，潤，松，聞起來和平日里沒什麼區別。

“啾啾。”

小雛鳥見他沒能領悟真諦，蹦跳著上前，尖尖的小拋開泥土，出掩藏在草叢下面的。

“他爹，不是讓你聞土，下面有東西。”

李秀娥靈一閃，領悟了小雛鳥的意思：“挖開看看。”

“好咧！”

蘇虎老臉一紅，尷尬的擾了擾后腦勺，裂開傻笑。

常年上山砍柴，打獵，干活，他的一雙大手堅的猶如鐵鉤。

拔掉礙事的枯草，他兩手番上陣，很快就在兩旁挖出兩個深淺不一的土坑，出扎在泥土里的參須。

“哎呦，巧姐，扶我一下，娘。”

李秀娥瞅著逐漸映眼簾的人參心跳加速，眼前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穩。

“娘，小心。”

巧姐趕上前一步，扶住的胳膊。

“巧姐，你跑的快，回家拿把小鏟子來。”

蘇虎眸出凝重，抬頭看著懂事的大兒，細心叮囑：“還有菜籃子，一塊兒提過來，路上遇到外人莫要多說話，不能給任何人說爹娘在這兒。”

“嗯，巧姐知道了。”

巧姐懂事的點點頭，松開娘親的胳膊，撒開腳丫往下山跑。

“佛祖保佑，多謝老天爺，賜給我們一個乖巧有福的兒。”

李秀娥靜下心來，抱著懷里咯咯笑，眉目如畫的小嬰，倏然福靈心至，有所悟，雙手合十，朝佛壽寺的方向拜了拜。

“給娃起個名字吧。”

蘇虎停下挖土的作，抬頭，溫和的看向妻子：“既然決定收養，也算咱家一口人了，總要有個名字的。”

“嗯，是該給娃好好的想個名字。”

李秀娥迎著丈夫溫和的目，心中暖，抱著上天厚，賜給們小福娃，越看越喜歡。

“既然是老天賜給咱們的，就天賜吧。”

蘇虎回想著妻子方才恩的話，忽然靈一閃，樂呵呵的笑了。

不要啊！

太難聽了！

小嬰和小雛鳥同時哆嗦了一下，一起搖頭。

“你呀，瞎起什麼名字。”

李秀娥瞅著一人一鳥嫌棄的表，忍不住笑出聲：“哪有娃兒這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