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李清才請去書房。

衛昭頭疼的坐在書案前，見到凌若來，面上才有了幾分神。

“將軍。”凌若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真的沒有殺人。”

衛昭點點頭，“能夠埋伏陳府那麼多護衛，自然不是你能做到的。”

“是啊，我活著都覺得不大容易了，再說了殺人之事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

凌若嘆息，無意惹麻煩，麻煩卻從來不肯遠離。

“那陳司馬一心想要殺了我，將軍您可要救我。”

凌若耷拉著眉眼著他的襟，神落寞。

“你為何要模仿我的字跡？”

“我只想著讓嫁出去，日后也能安生，可是我沒有想到……”

石實話實說，心里不敢有半分瞞。

“恩。”

“那您就這般信我嘛？”

衛昭笑天真，“你在府里見過李清嗎？”

“甚見到。”

“他帶著人一直在暗盯著你，寸步不離，你覺得你能避開這麼多耳目去殺人嗎？”衛昭冷笑，殺人的人心思太明顯了，一心想要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凌若上。

“怪不得每一次遇到危險，救我的人都來的如此及時。”

坐在地上，一臉仰慕的盯著衛昭。“將軍為何待我這麼信任？”

衛昭一怔，不自然的道，“你有幾分聰明，留著你有用！”

“難不將軍您不覺得我生的好看，所以才了惻之心嘛？”眨著無辜的眼眸，水汪汪的看著衛昭，眸中似乎有神的引力，讓人看著不自主的越陷越深。

衛昭拍了一下的頭，“回去歇著，這幾日可不要出府了，外頭想要你命的人虎視眈眈盯著呢。”

“那將軍您呢？”

凌若嘀咕，衛昭起。“查案。”

既然凌若從來都沒有去過城郊，那云錦必然是有人故意撕壞放到城郊去的，將軍府不安穩啊。

一連著好幾日，將軍府人人自危，李清帶著人四盤查浣房。

浣房有個丫鬟還沒有等到盤查，便跳井自殺。李清仔細查問了自殺丫鬟邊的人，才知道前些時日浣洗凌若那件云錦衫的正是。

打撈上來的尸，脖子上有掐痕，神恐懼。

再繼續追查，卻再沒有線索。

凌若來找李清時，正遇到離開的安歌。

“安歌姑娘？”

“凌姑娘也來找李校尉嘛？”安歌勉強的笑了笑，神不安。

“是啊，聽說李校尉查到了破壞云錦的丫頭，我來看看。”凌若對這件事十分的關系，畢竟真兇差不多，陳司馬便要日日盼著死。

“您還是不要去了，那死狀……”似乎回憶起難堪的事，連連作嘔。

李清聽到外頭的靜出來看到凌若也阻止進去，“方才屬下一個阻攔不及，安歌姑娘貿然進去看到了，只怕最近要做噩夢了。您可不要為難自己！”

“好吧，那我便不進去了。”凌若乖巧的在門前站著，不再上前。

安歌連連惡心，便先回去歇息了。

李清看著安歌離開的影，嘆道，“安歌姑娘真是善心，您被誣陷，一直跟著憂心。”

“是嘛，那真是要多謝了。”

凌若有些不好意思，同安歌也不親厚，卻不想這個子舍命救不說，就連遇到如今的麻煩，也跟著關懷備至。

“您可查出來什麼線索……”

李清搖搖頭，握著拳頭，“晚了一步，這丫鬟被人視線滅了口。”

“這……”

凌若忽然腦海里靈一現，“這姑娘家人何在？多給些銀子好生安頓吧。”

“這丫頭便是京郊的，家中父母兄弟多，吃不上飯才賣進了將軍府。”

“那李校尉您可要帶人好好查查近來有沒有神的人接過的家人，或者他家有沒有突如其來的橫財？”

“是。”

李清將尸送回了京郊，丫鬟的家人十分難過，哭天搶地的抱著尸哀嚎。他留下銀子，便帶著人離開了。

暗，卻發現那丫鬟的家人也只是作個表面的功夫，等李清帶著人走了，他們便隨便挖了坑，草席一裹，草草掩埋了。

接著跟蹤了兩日，一天深夜，見到幾個黑人鬼鬼祟祟的到這戶人家。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殺人滅口，便被李清帶著人抓個正著。

五個黑殺手尋死不及，被一一帶回將軍府。

嚴刑拷打之下，代他們是人指使拿了錢財殺人。

事后想要把丫鬟的家人滅口也是為了永絕后患，卻沒有想到有人在暗盯著。

再細拷問，他們卻一口咬定不知。

跟著他們代的窩點，張環帶人一舉抓了幾十個殺手。

為首的男子承認是從前陳司馬殺過他的親人，他才不擇手段的殺了陳念念報仇。雖然知道他這番說辭真真假假，可是繼續拷問，再問不出有用的線索。

衛昭連著口供和人一并給了陳司馬，陳司馬憤怒之下全部殺了泄恨。此事勉強結束，眾人心里各懷心思。

凌若這幾日寢食難安，雖然清白，可是如果真的查不出真相，陳司馬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到時候為了不連累衛昭，只能……

越想越覺得心有余悸，好在如今事了結，心里才安定下來。

那件云錦裳也扔到了庫房，不肯再穿。衛昭心疼了委屈，又賞了不件兒。

自從此事了結之后，諸事順利。凌若心也越發的好，胃口也好了不。

這日一大早便出門去了清風樓，當時答應顧清風要去看看，可不想出了此事，也只能爽約了。

才出了府門，李清一常服的跟上的腳步 。

“李校尉也要出門啊？”凌若殷勤的打了聲招呼，對李清多了幾分激。

“將軍吩咐，只要姑娘您出門，屬下要寸步不離跟著。”

“為何？”凌若茫然，如今不是太平了，再也沒人心心念念要殺了。

“外頭不太平。”

凌若再問他也不言語，只是寸步不離跟著。無奈，只能跟著影子一般的護衛。

幾日不見，清風樓對面竟開了個糕點鋪子，生意紅火。

灑在長街上，映的人間煙火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