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老管家故意沒說,但崔蓉心里面清楚的很,一旦省長夫人遷怒或者莫家,那麼對莫家的生意必定會造影響。
老總管的做法沒錯,可崔蓉還是很生氣,“你是豬腦子嗎?都不會靈活運用嗎?的行不通,就來的啊!求那個賤丫頭回來啊!”
老總管有些委屈的道,“我已經低聲下氣的求四小姐了,還告訴,夫人您等著回家呢。四小姐高興地很,想要回來看您,卻不敢回來。”
崔蓉的眉頭微擰,語調提高,“不敢回來?”
“是。”老總管抬起眼眸看著前雍容華貴的婦人,“四小姐之前差點被我們丟進海里,害怕我會對下手,不敢回來。”
崔蓉住心中的怒氣,咬著牙道,“看來我得親自去江城旅館接回莫家四小姐了。”
母親是何等的份,怎麼能去接一個鄉村野丫頭呢?
莫子晴立馬阻止,“母親不可!派二姨娘或者三姨娘去接就好啊!何必您親自去接呢?”
也不想去啊!
可此時,不去不行啊!“除了我和你父親,老總管在莫家的地位最高。不管派誰去,莫北那個賤丫頭都會以害怕為由拒絕回來。若是要你父親接,萬一,對你父親說起前兩次差點被我們弄死,你父親必定會大發雷霆。為今之計,只有我親自去接了。不止要接回來,還要給穿最好的,住最好的。”
莫子晴的雙手挽著崔蓉的胳膊,“我陪著您一起去。”
“好。”
回到房間,莫北吩咐小梅,“收拾東西,一會兒莫家的主母會親自接我們回去。”
莫家主母親自來接小姐,那可是非常榮的事啊!
小梅眼里面泛著興地神,“真的嗎?莫家的主母真的會來嗎?”
莫北很肯定的語氣道,“會。”
“太好了。”小梅蹦跳著到了大皮箱跟前,開始收拾東西。
莫北坐在椅子上,深深的看著小梅,“小梅,人心險惡,莫家更是龍潭虎,你確定跟我一起回去嗎?”
小梅想都不想的點了點頭,“不管是龍潭虎還是狼窩,小梅都會一直陪在小姐您的邊的。”
莫北在心里面發誓一定要護小梅周全,“你要記住了,在莫家生存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說話,時刻裝傻。”
“小梅記下了。”小梅偏著頭問莫北,“莫家除了老爺還有些什麼人?”
莫北不止要告訴小梅,自己也要捋捋莫家的人際關系了,“莫家家主莫中懷一共娶了四個妻子,大夫人崔蓉,生了兩個孩子莫子軒和莫子晴。二姨娘潘如香只有一個兒莫子姍。三姨娘高穎生了一對雙胞胎莫子明和莫子萍。四姨娘就是我的母親,也只有我一個兒。”
小梅扳著手指數著,“大夫人兩個孩子,二姨娘一個孩子,三姨娘兩個孩子,四夫人也只有一個孩子,四個夫人六個孩子,也不是很多。”
莫北告訴小梅,“莫家有七個孩子。”
“七個?”小梅扳著手指又數了一遍,“是六個沒錯啊!”
莫北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小梅,“多年以前莫中懷喝多了酒強行占有崔蓉的丫鬟。
不久丫鬟懷了孕,莫中懷和崔蓉答應丫鬟生下的孩子以后便要那丫鬟做二姨娘來著,可那丫鬟命薄生完孩子的時候難產而死。那個時候大夫人沒有孩子,大爺就直接由大夫人養。莫家大爺的母親只能是莫家主母,所以那丫鬟便無名無分了。”
小梅的緒略微低落下來,喃喃自語,“那丫鬟真可憐。”
“其實大爺更可憐。”說完,莫北拎著包包,站起,對小梅道,“我要出去一趟,若是有人來接我,告訴,我出去了,很快回來。”
小梅將服疊好,擺放在大皮箱,頭也不抬的,“恩。”了一聲。
莫北直接去了年家藥鋪。
門前已經沒有排著隊買預防瘟疫的藥的百姓們了。
只有一些日常看病的百姓。
莫北排了一會隊,就到了。
年世忠坐在桌子跟前,抬起眼眸看了莫北一眼,語氣恭敬的著,“小姐。”
語氣恭敬,眼神卻疏離。
莫北坐在年世忠的對面,“年伯伯,您生莫北的氣了嗎?”
年世忠冷笑了一笑,語調陡然間高了一分,“小姐說笑了,老夫哪敢生您的氣啊!”
這態度,這語氣,明明就是很生氣嘛,莫北忙道,“年伯伯,莫北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您生氣了,請您明示。”
“老夫沒生氣。”年世忠站起背起藥箱子,“小姐,老夫要出診了,請您自便。”說完,他大步的往外走。
老人家突然間的疏離,令莫北心里面難的很。
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讓老人家從待如親人般轉變到尊卑有別。
“年老伯?”莫北的聲音里面充滿了無奈。
年世忠向前走的腳步頓了頓,語氣嘲諷的道,“小姐馬上就要回莫家,那就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四小姐,您這麼老夫,老夫承認不起。”
原來,年老伯氣回莫家。
那麼信任年世忠,可老人家卻不相信。
莫北很失,“年老伯,我以為您懂我,原來不是……”
年世忠冷哼,角邊浮現出譏諷的弧線,“老夫自然懂你了,莫家是江城首富,萬貫家財,小姐回去就對了。只是年某一個普通的郎中高攀不起高高在上的莫家,所以,以后除了月底來對賬以外,請小姐不要踏進這藥鋪一步,免得這小地方,臟了您的腳!”
年老伯以為是為了莫家的財產回莫家的!
這讓莫北很生氣,年世忠可以生氣,可以不理會,但是不能將當貪財的小人!“莫北唾手可得十萬大洋,又豈會在乎莫家的萬貫家財?更何況,莫中懷有三個兒子,分給我的又能有多?”
年世忠角邊譏笑更加濃烈一些,“以小姐的聰明才智滅掉莫家的兩個兒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剩下那幾個小姐本不足為患,到時候萬貫家財不就屬于你了?”
莫北在年世忠的眼里面居然這麼的不堪。
莫北氣瘋了。
臉沉下來,語氣重重的著年世忠的名字,“年世忠!”
小丫頭臉頰煞白一片,瓣哆嗦著,雙手的握了拳頭,氣得不行的模樣。
有那麼一瞬間,年世忠以為自己誤會了前的子。
可轉念一想,莫北利用他,不惜放棄十萬大洋的利潤返回莫家,除了想要爭奪莫家的財產,他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只是,那是莫北的選擇,他無權干涉。
他將心底的怒氣住,別過頭不看莫北,“四夫人走得早,對老夫得恩德,老夫無以為報,只能任你差遣,以報答四夫人的恩德。小姐您是主,我是仆,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老夫能做的,必定會幫你。”
老人家明明很生氣,卻還是愿意聽從的吩咐。
單憑這點,莫北就不生氣了。
只是,不會讓年世忠誤會!“年老伯對母親忠心耿耿,就沒有想過母親的是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嗎?”
年世忠的臉陡然間一變,大步的走到莫北的前,聲音抖著問莫北,“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北從包包里面掏出車軸遞到年世忠的前,“這是載著我們回鄉下馬車的車軸,當年馬車的轱轆突然間掉了一個,母親為了救我重傷,沒多久便走了。這是去世之前給我丫鬟的。這車軸很明顯被人了手腳。
也就是說,母親的是不是意外,是人為!
這輛馬車是莫家的,也就是說,還是母親的兇手極有可能是莫家的人,我費了那麼多心思回莫家,就是要查出來還是母親的真兇,為報仇雪恨。”
年世忠接過馬車的車軸看了又看,雙手的握著車軸,悔恨的淚,在他的眼角邊掛著,他雙膝一跪在莫北的前,“小姐,老夫錯怪了小姐,還請小姐見諒。”
莫北出雙手將年世忠攙扶起來,“年老伯快起來。快起來。”
年世忠卻執意跪著,“小姐您是四夫人的兒,是聰慧,正義,善良,恨分明之人,老夫卻懷疑您,老夫沒臉起來。”
“年老伯,您怪我也是因為恨鐵不鋼,我又豈會生氣?起來吧。若是您一直跪著,那麼莫北也給您下跪。”說完,莫北雙膝一就要下跪。
哪有主子給下下跪的啊!
年世忠驚慌了,立馬站起,“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夫站起來,老夫這就站起來。”
莫北不由一笑,雙手接過年世忠的藥箱,放在一邊,又扶著年世忠坐在椅子上。
自己坐在年世忠的對面,“年伯伯,六年前我只有十歲,不怎麼關心家里面的事,我只記得,當年去鄉下之前,莫家特地做一輛新的馬車送我們回鄉下探外祖母,我猜測制作馬車的工人直接在車軸上了手腳,您幫我查一下,幕后主謀,那個人一定是害死母親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