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晨看見那男人猥瑣的眼神,就知道萬櫻被人盯上了,他特意站在客棧門口跟說話,說自己下午要晚些回來,也是想引男人出來。
倘若男人有所行,他就及時出現給萬櫻解圍,萬櫻必定對他千恩萬謝,若是男人不出現,他也沒什麼損失。
他原本打算,待男人出現嚇唬萬櫻幾句他就出來,沒想到回來時,在樓下見店小二了,店小二拉住自己說這男人如何在晉州欺男霸,讓他帶著夫人火速離開。
他立刻意識到萬櫻可能有危險,沒等店小二說完,就三步兩步跑回房間,幸好他趕上了,也沒什麼事。
萬櫻抱著自己哭的時候,他后悔這麼做了,想到男人那黏膩的眼,他只想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他這是喜歡了嗎?
他不知道。
可是,倘若他真的喜歡上了,他要如何安置,因著雙方父母的關系,娶回家做妻是斷不可能的,做妾別說家里沒有這個規矩,萬櫻也絕不會同意。
頭疼,所以他不能喜歡。
“大人……”兩人對坐半晌,萬櫻猶猶豫豫開口道:“我想洗澡換服。”
陷思考的蕭凜,半晌才反應過來萬櫻在跟自己說話,他面無表的起道:“等著,我祈安吩咐店小二打水。”
說完,他在門口喊了一聲祈安,自己則寸步不離的陪著。
兩人依舊對坐無言,萬櫻低著頭,滿心想的都是蕭凜,想問他既然無婚配,為何卻不能娶,難道是有喜歡的人?
“大人……”
“何事?”
萬櫻小心翼翼問道:“您有喜歡的人嗎?”眼含期待的著他,像是國子監求先生解答問題的學生,求知滿滿。
蕭凜聞言默了一瞬,反問道:“你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萬櫻的別開眼眸,輕聲道:“想知道大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的聲音甜好聽,像一輕飄飄的羽,拂過他的心上。
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他不知道,更沒想過,因為迄今為止,他沒喜歡過任何人。
那些京中的貴,他一個也不喜歡,循規蹈矩做作的模樣,讓他覺得既無趣又討厭,哪一個表面上看著不是溫端莊,其實心里的彎彎繞一個比一個多,一旦狠毒起來,毫不輸給在朝堂上廝殺的男人。
況且父親母親的事,自打記事開始他就看在眼里,他不想走他們的舊路,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子,做一對貌合神離的怨偶。
沉默半晌后,蕭凜實話實說道:“沒有喜歡的人,所以我不知道。”
萬櫻聽后心中一喜,沒婚配,沒定親,也沒喜歡的人!這不是正好嗎?
眼睛亮晶晶的著他,仿佛在說“那你不如看看我!”
蕭凜對上熾熱的目,不聲的別開了雙眸,再一次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喜歡!
店小二差人搬著木桶、熱水等洗漱用品,敲門進來了,安排好房間的一切,店小二言又止的看了二人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就下去了。
“我在門口守著你。”蕭凜說著話就要往外走,萬櫻一把拉住了他的袖。
“大人別走,我害怕!”
想到之前他那位屬下能突然出現在房中,保不齊別人也能,用目示意一旁的屏風,“辛苦大人,幫我把屏風搬過來。”
蕭凜明白,這是想讓自己在房中守著,可是一個兒家洗澡,卻讓一個男人只隔一扇屏風守在房間里,就這麼相信他嗎?
萬櫻的確是相信他的,兩人同吃住這麼多天,生病的時候又是蕭凜在照顧,晚上睡覺時,他連外都不曾過,他要是想對做些什麼,早就做了,不用等到今天。
萬櫻覺得,雖然蕭凜這個人冷的像雪,但那也是春日里的春白雪,溫涼卻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平日里流出來的淡漠疏離,讓為子的覺得,無論怎樣與蕭凜靠近,都是安全的。
還有就是,他若真的喜歡,難自……事后娶了,也是愿意的。
蕭凜垂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妥協了,幫立好屏風,一個人背對著坐在桌旁。
這是使喚自己習慣了,果然會折磨人!
房間充滿了水汽,熱氣氤氳,蕭凜聽著沐浴的聲音,腦中不可抑制的浮現出水下的軀,想到剛剛抱著自己,那充實又的,瞬間口干舌燥,全燥熱,他扯了扯領口,默默給自己灌了兩大杯水。
“呀!”他突然聽見一聲呼,他“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想都沒想就繞道屏風后面,面張道:“發生何事?”
四目相對,兩人是一驚。
萬櫻剛剛出浴桶時,腳下一差點摔倒,忍不住驚呼一聲,沒想到蕭凜卻這樣就過來了。
手中就拿著一只小小的帕子,擋了上面擋不了下面,只能用帕子擋著下,手臂攬著,得立刻轉背對著他。
蕭凜看見了雪白軀,這次不比水下的朦朧,他看得清楚真亮,原本他只看見正面的峰巒迭起,沒想到一轉,又看見了后的大好河山。
蕭凜立刻閃到屏風后,那對圓潤飽滿的雪團子,還有細腰、翹,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兩人隔著屏風,站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不一會兒,萬櫻穿好服出來了,面紅潤,雙頰兩抹紅霞,不知是熱還是。
手中拿著帕子,絞著頭發輕輕坐到蕭凜旁,蕭凜聞到一陣清冽的皂角香。
他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就算他看了的子,他也不能娶。
“大人,這幾日我們同吃同住,您又看了我的子,何時娶我回家。”
萬櫻扭了半天,終是輕聲問出了這句話。
側用帕子絞著頭發,蕭凜看不清的神。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覺得自己這幾天,被那水下一救沖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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