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項錢與何項厚兄弟倆萬般為難的時候,蘇韻婉走了過來。
“相公,還是算了吧,日子是人過的,只要一起努力,就一定能過好。”
上一世,李子安家里的幾個兄弟都有過來鬧房,也沒見自己過得幸福。
所以說,蘇韻婉是不信這些的。
何項錢與何項厚激的看向蘇韻婉,剎那,兩人都驚呆了。
我滴個天老爺,北堂嫂是天仙下凡嗎?
怎麼如此?
何項北見兩個堂弟盯著自家媳婦的眼睛都直了,抬手打了他們腦后一掌。
“還不快點滾?”
兩人如釋重負,哪里還敢再看蘇韻婉一眼,調頭就跑,那樣子就像后有什麼洪水猛在追趕他們一樣。
經過兄弟倆這一鬧騰,重新折回房間的新婚小夫妻再面對彼此的時候,比剛剛了一些尷尬。
蘇韻婉剛剛看到何項錢與何項厚兄弟倆如此懼怕何項北,心中甚是好奇,為了緩解一下氣氛,索問了出來。
“相公,我看那兩位堂弟很懼怕你?”
“嗯,不知道為啥,他們小時候就怕我,我也沒對他們過手。”
蘇韻婉:“……”
剛剛親眼看到何項北給了他們每人一掌,轉眼就說沒對他們過手!!!
何項北說完這句話,貌似也想起了什麼,解釋:“剛剛那兩下,我沒用力。”
蘇韻婉……
好吧,你沒用力。
親眼看到那兄弟倆子都有些趔趄!
何項北撓撓頭:“你要不要洗漱一下,我幫你去倒水?”
蘇韻婉的確需要洗漱一下,臉上今日化了妝,需要卸掉。
但以前世的一些認知,男人是不會伺候妻子的。
于是,蘇韻婉站起:“你告訴我水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好。”
何項北拉住了:“還是我去吧,娘說了,你剛嫁何家,讓我照顧好你。”
見何項北言語真誠,蘇韻婉索不再堅持:“好,就麻煩相公了。”
上一世,可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親那日,自己一個人在喜房里沒人搭理,了一天不說,到了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李子安回來,就讓自己伺候他洗漱……
后來,還發生了那種讓無法接的事。
幸虧警惕,否則,一切就都毀了……
何項北出去一會兒,就打了一盆溫水回來,放到蘇韻婉的面前:“你先洗著,我去灶房里面洗,回頭我來倒水。”
“好,謝謝相公!”蘇韻婉再次道謝。
何家這邊,新婚小夫妻倆一派和諧,李家卻有些不盡人意。
因為今日接親,劉荷花鬧出來的烏龍,蘇霜霜到了李家可以說極其不待見。
一整天,別說吃飯了,連口水都沒喝到,鬧房的更是沒有。
到了晚上,李子安回到喜房,雖然醉醺醺的,但還有些意識。
他不愿意搭理蘇霜霜,一頭扎在床上裝睡。
蘇霜霜再不濟,也是活了兩世之人,李子安裝睡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本發火,可想到李子安未來的份,蘇霜霜還是忍住了。
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一些,上前輕推了李子安幾下。
“相公,你一酒氣,要不要起來清洗一下再睡?”
李子安起初是想繼續裝死的,可蘇霜霜本不放棄。
“相公,人家都了一整天,有些不住。”
“相公,你真的不管我麼?”
“相公,我嫁給你是一心一意想和你過日子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霜霜越說越可憐,最后還抹了幾滴眼淚。
李子安被說得愈發心煩,猛地翻坐起。
“哭什麼哭?晦氣!”
在蘇霜霜的印象中,李子安就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對人說話的時候從沒見他如此大聲。
尤其是前世見與蘇韻婉那個賠錢貨相,態度溫又和善,在外人看來,蘇韻婉就是李子安捧在手心里的寶。
可到了這里,怎麼完全變了?
不甘心,蘇韻婉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子臉嗎?
那還不是了侯府夫人以后,日子過得好了,打扮出來的?
蘇霜霜自認不比蘇韻婉那個賠錢貨差什麼,那樣打扮一番,也照樣是個大人,就不怕以后李子安會不心。
眼下要做的就是必須把人穩住,不能讓李子安開始就厭棄自己。
“相公,對不起,我只是剛剛離開家,有些想爹娘。”
“想爹娘就滾回去,誰攔著你了?”李子安不悅道。
蘇霜霜算是看出來了,今日的李子安有些油鹽不進,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討后者歡心。
最后,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紅蓋頭:“相公,我知道你喝多了子不舒服,想睡也要把我的蓋頭取下呀。”
李子安被念叨的越發不耐煩,但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秤桿兒,挑起了紅蓋頭。
剎那!
李子安子嚇得一個趔趄。
他這是撞鬼了嗎?
此刻蘇霜霜的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前幾天被劉荷花不小心抓出的印子已經結痂,繃扯著的臉有輕微變形。
再加上剛剛抹的那幾滴眼淚,流到臉上染花了妝容,流出的道子紅一條黑一條的,借著桌邊油燈微弱線的映襯,就活一個紅鬼。
李子安反應過來,嫌棄的向后退了幾步,不悅的罵道:“真是晦氣,我堂堂一個讀書人,竟然娶了個能把人嚇死的丑八怪。”
他雖然對人不興趣,可也不愿意娶個無做媳婦兒。
畢竟,人以后是給他撐面子的,這樣的人,他如何敢讓在外人面前出現?
蘇霜霜以為李子安是在嫌棄臉上的幾條疤,連忙解釋道:“相公,我臉上傷口并不是很深,如今已經結痂,相信用不了幾日就會恢復。”
李子安也能夠看出,蘇霜霜臉上的傷疤并不是很深,但他說是丑八怪,又不僅僅只是因為這幾條傷疤。
“哼!你自己去看看你那張臉便知。”這容貌,若是繪制畫像掛在床頭,絕對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
蘇霜霜起,陪嫁的行李卷就放在房間的角落,手進行李當中,出一個掌大小的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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