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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第363章 弒父 (1)

忠勇伯等得就是康鴻達這句話,有了這句話,他心里就有底了,松了一口氣。

“康大人說得哪里話,本伯當然信得過康大人。”忠勇伯對著康鴻達拱了拱手,出野心的笑容。

他們云家如今勢弱,作為云家的家主,忠勇伯心里再清楚不過,他們云家看似風,堂堂伯府,其實就快不敷出了,如果任其發展,云家就注定重蹈楚家的覆轍,跌落泥潭。

忠勇伯每每思及此,就輾轉反側,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尋找良機想讓他們云家再度崛起。

曾經有幾年,忠勇伯把希寄托在了庶子云展的上,云展是云家下一代子弟中勢頭最好的一個,在北地屢立戰功,得到了宸王顧玦的看重,被封為校尉,連帶忠勇伯也因此被高看了幾分,常被人恭維說有個有出息的好兒子。

所以,忠勇伯心了。

他覺得對于云家來說,投靠宸王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若是顧玦在與皇帝的博弈中勝出,那麼他們云家就有從龍之功,飛黃騰達不在話下;而若是顧玦敗了,也就舍掉一個庶子而已。

忠勇伯連族譜都早早準備好了,想著萬一顧玦敗了,他就對外說,云展早就被他逐出了家門,從族譜上除名了,如此,怎麼也不至于牽連到整個云家。

也為了這一點,他忍下了云浩被顧玦廢了手的事,也把夫人以及岳家都給勸下了,沒跟顧玦、云展計較這件事。

忠勇伯決心先坐山觀虎斗。

但是,他等啊等,這一等就等了近一年,顧玦一直在宸王府,出來見人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既不上朝,也不參政,像是對朝政沒有半點興趣,也沒出什麼篡位的野心,就像一個閑云散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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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忠勇伯也曾幾次試探過云展的口風,但云展的口風實在太本試探不出什麼;忠勇伯只能又嘗試暗示,偏偏云展這小子只當聽不懂,完全不接自己的話頭;到后來,這小子除了逢年過節回來看他姨娘外,也不回伯府了,甚至連這次過年都沒現,沒來給他拜年。

云展這小子實在是不孝,心里沒他這個父親!

忠勇伯的眸中閃著晴不定的幽下心頭對這個逆子的不喜,面上的笑容更深,笑瞇瞇地恭維康鴻達道:“宸王終究太年輕,哪有康大人老謀深算!”

康鴻達聽對方說什麼“老”,就覺得心里不痛快,心道:這個忠勇伯連話都不會說,難怪云家落魄至此!

他手里的折扇停了一下,接著搖得快了三分,淡淡道:“伯爺過獎了。”

忠勇伯還以為自己說對了話,接下來溢之詞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努力吹捧著康鴻達,貶低宸王,一半是為了哄康鴻達,貶顧玦的另一半全是他的心里話。

短短一年,忠勇伯對顧玦這個人的評價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覺得顧玦真是應了一句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曾經,忠勇伯對顧玦信心十足,畢竟顧玦去歲一回京就拒不出兵符,囂張狂妄,覺得顧玦此舉肯定是有反意啊!

所以,他起初覺得顧玦只是在蟄伏,是在靜待時機……直到過年時皇帝重病,忠勇伯才看了顧玦這個紙老虎。

明明皇帝都病這樣了,就算顧玦最初懷疑皇帝是假病裝病,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各路風聲以及那日皇帝在金鑾殿上那虛弱的樣子無一不證明皇帝是真的快要油盡燈枯了。

對顧玦來說,現在就是篡位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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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顧玦沒,他依然跟個富貴散人一樣,任由太子一天天地坐大,任由太子一點點地穩住了朝政。

這個顧玦簡直半點都沒上進之心,恐怕是京城里這一年的安逸把顧玦的都給磨掉了,傳聞中殺伐果敢的宸王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可以想象,顧玦的將來只會是個閑散宗室!

時至今日,忠勇伯已經清晰地認識到了一點,靠顧玦、云展是肯定沒戲了。

因此,他轉而思考其別的出路。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選當然是太子顧南謹,問題是,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晚了好幾步了。

皇帝病重,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太子即將即位,距離天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了,他們云家在這個時候湊上去,本算不上什麼擁立之功,恐怕太子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忠勇伯思來想去,斟酌再三,才決定退而求其次,把目標又瞄準了康鴻達。

大半月前,當他找康鴻達的時候,康鴻達對他本不屑一顧,三次求見都沒見到人,等到第四次時,康鴻達終于見了他,輕蔑地問他:“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麼?”

這麼一句話把忠勇伯問得無言以對,尷尬異常。

幸好,他有個有用的兒子。

靠著云展的價值,他才算和康鴻達搭上了線。

想著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忠勇伯不由脈僨張,心神激

他方才說了一通話,有些口,端起了茶盅,手部的作牽了左上臂的傷口,作痛。

那日被云展留下的劍傷到現在還沒痊愈,左臂上包扎著好幾圈白布,手臂抬起時,約可見袖子里微微的鼓起。

忽然,康鴻達停下了折扇,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伯爺,云展那邊不會出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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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伯連忙放下了茶盅,拍拍膛擔保道:“康大人請放心。”

“云展可是宸王的心腹,去北地從軍時,就投在宸王麾下。”

忠勇伯眸幽深,笑容篤定。

他家老五也算對顧玦忠心耿耿了,只不過但凡是人,就會有私心,有親疏之分。他這個爹在云展的心里也許不如顧玦,可是云展在云家還有生母與同胞妹妹呢。

忠勇伯朗朗一笑,正道:“云展最聽他姨娘的話了,肯定沒問題。”

若沒有孫姨娘,忠勇伯還真是沒信心可以哄住云展。

他膝下有六子,有嫡子也有庶子,庶子中也不乏靈巧甜的,云展的子是他幾個兒子中最倔強的一個。

忠勇伯還記得,云展六歲那年沖撞了他嫡母,自己讓云展給他嫡母認錯,他死活不認,為此被罰跪在院子里,結果夜里開始下雨,他淋著雨也不肯認錯,最后暈厥了過去,高燒不止……

從前像云展這種笨倔強的兒子不了忠勇伯的眼,直到云展憑自己考了國子監,才得了他幾分另眼相看。

后來云展在十六歲那年不顧家人的反對,一意孤行地執意去北地從軍,只留下一封書信。

忠勇伯也就不管他了,反正他也不缺兒子孝順。

也就是云展每年逢年過節還從北地往府里送節禮,忠勇伯才確信這個兒子還活著。

幾年時間無聲無息過去了,直到四年前,一道捷報從北地傳來,而捷報上竟然還有“云展”的名字,當時就在伯府中激起了千層浪。

往事在忠勇伯心頭回閃,他覺左臂上的劍傷更疼了。

那日,他借著被云展所傷,把人云展哄回了云家,先,云展起初不肯服,雙方差點沒撕破臉,直到自己提出可以分家,可以讓云展把孫姨娘帶走,云展才松了口。

他最了解這個庶子了,云展自小子又倔又,不知變通。

以云展的子,他要麼答應,要麼拒絕,不會虛以委蛇的。

“沒問題就好。”康鴻達把折扇收起,隨手放在一邊的茶幾上,然后優雅地端起了茶盅。

細雨方停,春風清涼。

夾著雨滴的風吹進窗戶來,宛如水般落在康鴻達的鬢發間,他渾不在意,依舊笑意淺淺。

黃昏的雨后天空比平日里還要沉,屋里點了一盞羊角宮燈,但線昏黃,襯得他的面龐高深莫測。

忠勇伯說他信得過云展,康鴻達卻沒法像忠勇伯那樣確信云展沒問題,心里終究是有幾分保留的。

自古以來,軍都直轄屬于皇帝,擔任著護衛皇帝、皇宮以及首都的任務,只聽命于皇帝。

今日云展私自帶玄甲軍進京,還敢直接和手,與造反無異,等于是人證證俱全。

從現階段看,云展已經把宸王府拖進了陷阱里。

畢竟玄甲軍所為,就等于是顧玦的意思,現在顧玦落了這麼一個天大的把柄在自己手里,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隨時對宸王府出手,師出有名。

康鴻達慢慢地喝著茶,茶水中沉沉浮浮的茶葉倒映在他眼眸里,瞳孔隨之變幻莫測。

他知道把賭注押在云展上,有風險,而且風險還不小。

他這次也是孤注一擲了。

如果是平時,他會用更多的時間仔細籌謀,給自己多留好幾條退路,問題是現在的局勢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

皇帝沒多時日了,留給自己的時間實在不多了,一旦皇帝在短時間駕崩,那麼就算沒有皇帝的旨,太子登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等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來不及了,他就會和云家、楚家一樣,再沒有這些年的榮

若是他勝了,他大可以扶持一個聽話且年的皇子,由他來做攝政王,手掌朝政。

康鴻達的心底一陣激越,眸中

一個男人一旦嘗過權力的滋味,再想讓他松手,重新歸于平淡是絕不可能的,更何況他現在爬得高得罪的人也不,有多人等他落魄的時候,等著想睬他一腳。

他決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個境地,他必須抓住這次的機會!

他跟顧玦不同,顧玦出皇室,天生高貴,對顧玦來說,權力富貴什麼的自小都是唾手可得,也正因為如此,顧玦明明有野心,有手段,偏又在乎名聲,生怕臭萬年,瞻前顧后地不敢爭這皇位,所以他才會接太子的示好。

只要太子登基,以太子的,總不了顧玦此生的榮華富貴,宸王之名也可以作為大齊大敗赤狄的功臣名將名垂青史。

而他姓康。

他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爭,去搶。

康鴻達穩穩地將茶蓋合上茶盅,又道:“只要云展那邊不出岔子的話,我會轉告皇上伯爺的忠心耿耿。”

他這句話等于是在擔保云家的榮華富貴。

忠勇伯連連應是,心喜若狂。

放下茶盅后,康鴻達又抓起了茶幾上那把收攏的折扇,仿佛抓著一把利劍似的,起笑道:“該找個時候去會會宸王殿下了。”

他倒要看看顧玦膽敢在調遣自己的人馬在京城與手,顧玦到底有什麼倚仗!!就是太子也無權對抗軍!

忠勇伯自是識趣地告辭。

從康鴻達這里出去時,外面的天空更昏暗了,層層云沉甸甸地堆砌在天際,沉重得仿佛隨時要掉下來似的。

整個京城風聲鶴唳,畢竟城中有軍隊出的消息本就瞞不過人,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地嗅到了風雨來的氣息,人人自危。

京城的街道上空的,百姓們閉門不出。

那些朝臣們更是人心惶惶。他們最初是以為康鴻達仗著皇帝對其的寵信,私自調兵,以報私仇,但是,接下來這件事鬧得越來越大,軍連續圍了楚家、宸王府,還在城門嚴查,一連串的大作聲勢赫赫,卻不見太子出面。

于是,朝臣們開始有了各種揣測,有人試著進宮面圣,有人想求見太子,但都被攔下,高大的宮門固若金湯,沒有人得以進去一窺究竟,只能暗地里揣測著、議論著。

難道康鴻達只是“明槍”,皇帝才是那把“暗劍”,其實是皇帝要對顧玦出手?!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是有的,而且還大有可能。

禮親王以及六部尚書等一干重臣彼此通了氣后,也有了作,于次日一起進宮。他們都是王親重臣,進午門和太和門不問題,直到被攔在乾清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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