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啦。」大寶說,「這一舉,肯定是有挑釁意味的,而調查並沒有發現死者和鄰居有什麼矛盾。那麼肯定是有形矛盾存在嘍。」
話剛落音,趙局長的電話突然振了起來。
趙局長一把抓起電話,說:「喂?嗯!好!找到他。」
我們一起好奇地盯著滿臉欣喜的趙局長。
趙局長笑著說:「怕是要破案了。剛才秦科長說的那個刀刃和刀把兒離,我覺得很有道理。當時我就懷疑到了你們之後說的鄰居,所以我打電話讓派出所民警以例行調查的藉口,再去鄰居家,重點看他家的菜刀。當然,菜刀上即便是有,也已經被清洗掉了,我讓他們看那菜刀,是不是很容易刃柄分離。」
後面的話不用說也知道,鄰居家的菜刀果真是很容易刃柄分離的。
趙局長說:「雖然指紋排除了鄰居家的老兩口,但是指紋並沒有排除我們仍沒有找到的、鄰居家老兩口的兒子。他們的兒子在北京上大學,之前我們訪問調查的時候,並沒有找到他們的兒子,所以也沒在意。」
「上大學?」陳詩羽點點頭,說,「這符合心預謀作案的知識層次。」
專案組很快聯繫了北京市公安局,當地派出所立即對學校進行了調查。這個作鄭風的大三男生被學校證實於三天前請假回家,理由是父親生病。對周邊衛生院的調查也很順利,鄭風的父親確實在四天前因為緒反覆激導致的高去醫院就診。
鄭風是在返回北京的火車上,被乘警抓獲的。
帶進審訊室後十分鐘,他就代了自己的罪行。
三天前,他接到母親的電話,哭訴隔壁鄭氏夫婦倚老賣老,總是欺負他們。鄭風的父親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即便人家把廁所建在了自家廚房門口,但他懼於鄭氏夫婦在村裡輩分高,也只是忍不發。雖是表面忍,但他總是嚥不下這口氣,在家裡總發脾氣。這一天,鄭風的父親突然暈倒,他的母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父親送到鄉鎮衛生院住院。
鄭風聽聞此事,立即向學校請了假,乘火車趕回老家。
火車行駛了二十個小時,鄭風在這二十個小時中,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殺掉這兩個欺負他父母的老人。
鄭風回到家裡時,他的母親正在廚房做飯。鄭風安他母親的時候,還看得見窗外正在上廁所的鄭慶華挑釁的笑容。
母親去醫院送飯,鄭風卻沒有跟去。他策劃了如何逐個殺死兩名老人的辦法,並且在他的母親從醫院歸來之前全部完。
鄭風一的跡,把他的母親驚得失魂落魄。他的母親在灶臺裡燒掉了他上的,並讓他趕趕回學校。畢竟,警方懷疑到一個正在千里之外上大學的青年,可能不大。
然而,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鄭風在青鄉市火車站躲避了一夜,清晨終於登上火車,以為總算可以逃罪罰。沒想到正在做著白日夢的他,在自己的臥鋪上被乘警死死按住。
「上大學不代表什麼。」林濤說,「人格修養比知識儲備重要得多。」
大寶卻有不同意見:「我覺得這老兩口也確實是欺人太甚了,只是這鄭風的孝心,用的方法不對罷了。」
「是啊。」我說,「人與人之間,有什麼矛盾調和不了呢?最終要演變這樣的悲劇。兩名老人不得善終,一名棟樑之材就此隕滅。可悲啊,可悲。」
「天哪!」大寶道,「怎麼你說得好像你不是人類一樣,難道你仙了?」
「超自然顯然是做不到的。」我看著遠正在幫助韓亮整理勘查車坐墊的陳詩羽,說,「那麼多的奧我都還沒參呢,大到我現在還分析不出那個『清道伕』是誰,小到我都看不懂小羽照的照片。」
「照片?什麼照片?」大寶來了興趣,一臉好奇。
我壞笑著說:「出發前,我看了陳詩羽給我們拍的聚會照片。有些照片的取景很不自然,這不是一個攝影發燒友應該犯的錯誤。比如,一張照片的中央沒有容,照片的一角是韓亮,而韓亮的友卻沒有照進去。」
「韓亮?」大寶仍是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咸吃蘿蔔淡心。」林濤說完,悻悻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