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寧璃過的委屈和痛苦,他有的是辦法十倍百倍討還回來。
京城陸家二,生來清傲,反骨囂張,不好伺候。
不一分氣,不忍一分苦。
寧璃愣愣的看著他,好似還沒有反應過來。
眼前的男人容清雋,眉眼深邃,通上下都著骨子里的矜貴,高不可攀。
他薄微挑,噙著幾分笑,仿佛剛才所言,不過隨口開的一個玩笑。
然而他眸底如攢聚浮冰碎雪,帶著徹骨的冷意。
寧璃無比清楚——這句話,陸淮與絕不是在開玩笑。
陸淮與想的很清楚。
寧璃心中有所牽絆,面對這些人的時候,第一選擇永遠都是忍耐。
哪怕再難,哪怕再煎熬。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邁過那個檻。
但是沒關系。
邁不過就不邁,他來,也是一樣。
那些謾罵欺凌,能忍得,他不能。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小姑娘,被人欺負這樣,他要是能忍,他就不陸淮與。
他漫不經心的笑著,放肆又張揚。
“反正我這人,欺負人也是出了名的,多這幾個也沒什麼要。”
總之,這人,他是護定了。
寧璃愣愣看著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心底卻像是有什麼快速涌上,充斥整個腔,酸又滿漲。
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覺,似乎整個人都變得無措起來。
冥冥中,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將的心臟攥住,往下拖拽而去。
似乎聽得到有什麼卷了未知的旋渦。
四周寂靜無聲,卻又好像有暴烈溫的風將纏裹。
不能掙,也不想掙。
“那……那幾個人……”
“先給程西鉞去理,回頭有時間了再說,這些你不用心。不過,有件事你還是要注意下。你離開臨城三個月,這是第一次回來,不過才一天的功夫,他們就知道了這件事,消息未免太快。”
陸淮與偏了偏頭,略作沉思,
“看他們的樣子,條件也不是很好的,應該沒那個時間和力,全天候監控這里吧?”
寧璃微微擰眉。
一開始沒在意,但現在想想,這件事的確蹊蹺。
那家人的住距離這里還遠的,今天專門在這里埋伏好,等著對手,只能證明他們是更早的時候,就知道回來了。
應該是有人遞了消息。
但這中間人是誰,卻不好說。
附近的鄰居,就有不看到回來的,又或者還有一些其他人。
畢竟沒有刻意瞞行蹤。
“這事兒回頭讓他們問問就是。”
反正人就在那,想查這個,實在是簡單。
寧璃頷首。
“謝謝二哥。”
是該再警醒一些的。
陸淮與抬眸,第一次認真打量著的房間。
這小姑娘臥室。
不是不好奇的,但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況下進來。
單人床,天藍的床單,柜和書桌都是很簡單的樣式。
大約是因為現在已經不在這住了,幾乎沒什麼其他東西。
小姑娘喜歡的娃娃之類的東西,這里也沒有。
簡單干凈到了極致。
“東西都收拾好了?”
陸淮與問道。
寧璃一愣,有點猶豫的點點頭。
“好了。”
其實本來這個點回來,是打算洗個澡換個服的,但現在這狀況……怕是不太合適。
注意到陸淮與在看的房間,寧璃莫名生出點窘迫。
雖然這房間沒什麼可看的。
但這的確是這些年來第一次,除了之外的其他人進來。
“二哥,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就要起。
然后發現自己還拉著陸淮與的手。
最關鍵的是,他們兩個面對面坐著,這麼突然站起來,整個人就站在了陸淮與無安放的兩條大長中間。
距離他,咫尺之距。
陸淮與往后一靠,微微昂首,似笑非笑的看著。
“我不。”
寧璃立刻電一樣松開了他的手,過的地方瞬間如同火燒。
那滾燙的溫度快速蔓延開來,讓整個人都燒起來。
所以剛剛那麼長時間,一直拉著陸淮與的手?!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二哥,麻煩讓一下,我。”
陸淮與這橫在前,怎麼過去?
陸淮與聲音極輕的”哦“了一聲,這才微微側,讓出了一塊位置,讓出去。
寧璃抬往外走,但膝蓋還是不輕不重的從他大側蹭過。
天氣很冷,但陸淮與穿的頗單薄。
的長筆直纖細,過的地方溫的不可思議,卻又極韌。
寧璃發現陸淮與上的溫度好像總是比高一些。
匆匆走出去。
陸淮與看了一眼的背影,便迅速收回視線。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半轉過椅子,長不聲微曲。
寧璃又回頭,喊了一聲:
“二哥,你真的不喝嗎?”
陸淮與閉上眼。
這房間很小,小到,上甜的香氣如此濃郁,無論如何揮散不去。
他舌頭頂了頂上顎,下那躁意,這才開口:
“要冰水。”
寧璃有些意外:
“確定嗎?”
這屋子里沒暖氣,待了一會兒就冷了。
而且陸淮與似乎過來的匆忙,只穿了襯,沒帶外套。
這樣,還喝冰水?
陸淮與“嗯”了聲。
寧璃看他堅持,也就沒再問了。
廚房就在旁邊,忙忙碌碌的靜聽得一清二楚。
陸淮與睜開眼,再次打量起的房間,想轉移一下注意力。
眼。
的書桌。
的柜。
的床。
昨天晚上在這睡的,被子有點凌,床頭還放著一套睡。
陸淮與按了按眉心。
還是不看的好。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起,往外走去。
熱水壺咕嘟咕嘟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寧璃正站在那等著。
聽到聲音,扭頭看去,發現陸淮與正站在客廳。
他和這古舊的小房子,是完全不同的畫風。
似是察覺到的視線,陸淮與也看了過來。
忽而,他眸微凝。
剛才沒發現,現在才瞧著,寧璃的服上沾了好幾痕跡。
好像是……
“阿璃,你上午去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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