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特別好看，我很喜歡。”申屠川護犢子一般把球球護在掌心，不準季聽說它的不好。

季聽斜他一眼，算是放過這個球了。

申屠川沉默片刻，小聲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啊？”

“……這難道不該是你自己想嗎？”季聽無語。

申屠川干笑一聲：“我想了很久，也咨詢我媽了，可是我覺得選的應該不是你喜歡的。”

“那你自己想，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但是不要太貴，不然我會有心理負擔。”季聽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申屠川有了送禮的心思，就不能再拒絕了，否則這小玻璃心肯定傷心。

申屠川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一亮：“我知道送什麼了。”

“什麼？”季聽有點興趣。

申屠川神的咳了一聲：“現在不能說。”

“……哦。”雖然心，但季聽叮囑自己要沉穩，畢竟不是十七八的人了。兩個人又聊了會兒，申屠川那邊有人催他下樓吃飯，兩個人便掛斷了。掛了電話季聽才敢從床上起來，沒辦法，之前跟申屠川說自己回家了，所以每次視頻只能給他看個床單，不敢讓他看到別的。

……所以他的禮到底是什麼呢？

季聽想了半天都沒想到，決定明天要再旁敲側擊一下。

第二天便是過年了，或許是太忙，申屠川一直沒有給打視頻，季聽嘗試著聯系他幾次，也都是無人接聽。

……過年很開心哦，連都不管了。

季聽輕哼一聲，看著外面紛飛的大雪，半晌嘆了聲氣。學校這邊一到放假就沒什麼人了，靠著學校的商鋪都大多關了門，此時路上冷清一片，要不是看日歷，真不知道今天是過年。

雖然這里不是現實世界，但既然要過年了，總得有點儀式吧。季聽在窗口那站了半天，終于換上厚厚的羽絨服，戴了線帽圍上圍巾，全副武裝的出門去了。

一連走過幾道街，都沒看到有哪家飯店是開門的，只有不遠某個大型超市還開著門，據說是全年二十四小時的。

在大雪中走了這麼久，季聽的睫上都沾了雪花，眨了一下沉重的眼睛，直接進到了超市里，推個小車逛起超市來。

路經新鮮的蔬果區時，季聽突然很想吃熱騰騰的家常菜，可一想到自己一個人吃不多，還要洗菜洗鍋各種麻煩，尤其是自己的廚藝并不怎麼樣，于是只能生生忍住。

到食區挑了點東西，覺得差不多了就拎著往外走，剛付完錢出門，就在門口的地板上摔了個屁墩，因為穿得比較厚，倒不覺得疼，只是手里的菜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個污水坑里。

“……”

吃的是直接在食區付賬，所以沒有封，此刻袋子里進了臟水，所有菜都被泡了。季聽沉默的看了許久，突然悲從中來，憤憤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回家了，連再買一次菜的心都沒有了。

于是凍一個小時，最終一無所獲。回到家的那一刻，突然無比的想念申屠川。

不等發短信訴說自己的想念，申屠川就先打了電話過來，季聽心總算好了一點，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他委屈控訴：“你這個騙子，你本沒回家對嗎？”

“……”季聽愣了一下，急忙問，“你怎麼知道？”

“我去你家找你了，敲了半天門都沒敲開，還是你鄰居告訴我的！”申屠川不滿，“所以你還在學校嗎？你本沒回家，也沒找什麼小伙伴是嗎？”

“不是，你回國了？”季聽還在震驚中。

申屠川沉默一瞬，突然笑出聲來，聲音著一不合年齡的沉穩：“季聽，你來窗邊。”

季聽心中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慌忙跑到窗邊往下看，瞬間看到悉的影站在樓下，正拿著手機往上張。他的肩膀上落滿了雪，像是風雪兼程匆忙趕來的。

“我就知道你在學校，所以特意到了之后才給你打電話的。”申屠川的聲音里著一小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