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肯定？」

莊堯神一笑，「因為那裡有傀儡玉。」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叢夏能保持溫，因此把睡袋讓給了鄧逍用，他自己則裹著毯子躺在火堆旁，看著跳躍的火苗，他有些無法睡。

隨著的近，他心裡對即將而來的衝突愈發地不安，他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

後傳來輕淺的腳步聲，踩在雪上，發出吱嘎的聲音，叢夏回過頭，看到天壁正朝他走來，叢夏坐起，「怎麼不睡覺？」

「換我守夜了。」

叢夏這才發現，唐雁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去睡覺了。

天壁坐到了他旁邊，了他的臉，「冷不冷？」

「放心，不冷。」

「你也沒睡？」

「有點睡不著。」叢夏坐起，笑道：「以前我經常通宵打遊戲，現在每天□點睡覺，四五點起床，這麼規律的生活，以前想都想不到。」

天壁道：「我一直這樣。」

叢夏點點頭，「你在部隊裡嘛，作息規律，其實好的，我現在每天都很神。」

天壁看著叢夏凍得發紅的鼻頭，道：「你用我的睡袋吧。」

「不用，沒事，我真不冷，維持溫消耗不了多能量。」

天壁出手，攬住了叢夏的腰，把他摟進了自己懷裡。

叢夏靠在天壁懷裡，輕聲道：「冬天也沒多久了，其實冬天雖然冷，但是比其他季節安全太多了，變異要麼躲起來、要麼冬眠，我們已經好久沒到攻擊了。」

天壁低低地「嗯」了一聲，他低下頭，把臉埋在叢夏的脖子裡，呼吸著那溫暖悉的氣息。

叢夏握了天壁的手，歎道：「眼看一年了，我們認識，眼看就要一年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嚇人的，我想著，還好馬上就要坐飛機去北京了，幾個小時就到了，不用跟你相太久，我實在沒想到，從昆明到北京，我們走了快一年，還沒走到。」

天壁沒有說話，只是收了手臂。

「不過，咱們也從來沒放棄過，到了北京，我得好好謝謝我二叔，要不是他，我怎麼能遇見你呢。」

天壁悶聲道：「我欠他兩個人請。」

「嗯？你欠他什麼？」

「沒什麼。」叢震中把叢夏給了他，這對他來說，跟曾救過自己一次一樣重要。

叢夏輕笑道：「我小時候還有點怕他呢，因為他一直不茍言笑，也不會跟小孩兒玩兒，所以我們倆之間就不太親。我父母去世後，我只有逢年過節才跟他聯繫，現在想想真後悔，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出事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他，他也想到了我，這就是親人啊。」

天壁溫熱的輕輕了叢夏的脖子，啞聲道：「我也是……」

「什麼？」

「我也是……親人。」

叢夏眼圈微微發熱，他轉回抱住天壁，低聲道：「你當然是了，你是我最喜歡的人。」

天壁中湧一暖流，只有在叢夏上，他才能會到那種心臟被填得滿滿的覺，因為有叢夏在，無論周圍的環境如何惡劣，他都充滿了鬥志，因為他要保護這個人，他要變得更強，和叢夏安全地活下去，這是他不浪費一點時間，努力修煉的最大力。

叢夏含住他的，細地親吻著，冬日裡所有的寒意，都在一個甜的吻裡消融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