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莊小博士？」

小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為了跟莊瑜博士區分開，所以……」

叢夏笑道：「也好，我們就跟鄉下人進城似的，什麼都新鮮，我還真不知道阿布那麼大的積要怎麼洗澡呢，帶我們出去吧。」

十分鐘後，其餘四人也都下樓了，每個人都換了一全新的服，柳羽更是噴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香水，他一見到叢夏，就高興地說：「小夏，我家原來的房子沒遭到破壞，聽他們有經驗的人說，一般家裡房子沒遭到破壞的，主人的生存幾率很高，我爸媽說不定就在城市的哪個角落呢。」

叢夏笑道：「太好了，柳哥，咱們一定能找到你爸媽的。」

小王帶著眾人往樓下走去，他邊走邊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公開去找，因為柳先生的份比較特殊，很多人都認識他，我們怕有心人會利用這點來……所以，現在只能私底下去暗查。」

叢夏點點頭，「我們明白。」

莊堯看著天壁手裡的一砸錢，「這是什麼？」

天壁遞給了他，「錢。」

「新型貨幣嗎，有趣。」他問向小王，「這個面值是怎麼計算的？」

「一千面值的貨幣等價十毫克任意屬的能量。」

「你這麼說我們還是沒概念啊，能量是哪裡來的？」

小王了腦袋，「是從死亡植上提煉出來的。」

眾人心裡皆是一驚，莊堯當初的設想真的實現了，北京這裡已經研究出了吸收死亡植能量的儀，備了叢夏的「初級功能。」

但是，能量也能被化？

叢夏皺眉道：「能量被提煉出來？那麼能量是什麼樣的？？固？氣？提煉出來又能做什麼？為什麼要用能量作為貨幣的等價流通？」

小王有點兒暈，支支吾吾地說：「哦，那個，提煉出來的能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不過被科學家們轉化了，這種可以直接被變異人注，注完了之後就為變異人的能量了，但是這個能量，不是永久的，只適合暫時補充能量，基本上，是力竭時候救命的東西，非常貴的。」

叢夏沉思道：「這種方式，豈不是會造屠殺。」

小王苦笑道：「殺人取能量是被止的，但是，以前獵也是止的……」

莊堯道：「想要恢復社會秩序，建立貨幣系是必須的，而要建立貨幣系，必須有一個最合適的等價流通，以前是黃金儲備，現在是最珍貴的能量，這個方式其實很合理，但是推行這個貨幣系之後，必然會出現獵殺能量的『獵者』，這是無法避免的，跟在文明時代為了錢殺人，其實沒有本質區別。」

天壁沉聲道：「難怪，龍族的人說普通人才是安全的。」

小王歎道：「普通人定期領取救濟糧，永遠吃不飽飯，做最底層的工作，備欺凌，他們的安全是用尊嚴換回來的，而且他們的安全很脆弱，雖然這裡明令止人類相殘，但是變異人殺了普通人，其實是沒人管的。我也是個普通人，因為我哥是這裡的一個變異人警衛，我才能在這裡某個後勤的活兒，但已經是無數人羨慕的工作了。其實在這個時代，本沒有人是安全的。」

眾人聽得心裡很是堵得慌。

他們走出了實驗樓，來到了庭院裡，阿布遠遠聞到他們的味道，上躥下跳地想去找他們，但是它太大，鑽不進樓裡，只能把一顆大腦袋進了門裡，幾人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一顆巨大的貓頭把整個大門都堵住了，正眼地看著他們。

小王拍了拍心臟，「媽呀，這要半夜看著得嚇死。」

幾人走了過去，莊堯拍了拍阿布，「阿布，我帶你去洗澡、修。」

阿布高興地「喵」了一聲。

走出科學院後，小王帶著他們往容院走去，他們讓小王到阿布上坐著，這樣能快點，但是小王打死不上去，一會兒說自己恐高，一會兒說自己貓過敏。

一路走去，街上的行人都在看著他們，不住地議論紛紛。

幸好那家寵容院離科學院不遠，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不過是阿布慢悠悠地走了十多分鐘，小王是一路連跑帶跟上來的。

轉過街角，小王指著前面，「到了，就是這裡。」

眼前出現一個開闊的廣場，廣場上站著一隻三米高的黑貴賓和一隻四米高的哈士奇，他們腳底下有類似加油站那樣的加油箱，一個加油箱能出好幾出水管，管線很長，能拉到很高的高度，這樣的設施在廣場上有六個。平均一隻變異寵的上有同時十個人在給它洗澡，三米高度的貴賓上架了好幾個梯子，四米高的哈士奇上梯子就多了，但是它背上站著三個帶翅膀的人，正用水槍噴水。

鄧逍饒有興致地看著，「哇塞，是這樣洗澡的啊。」

莊堯道：「不知道他們的管線能不能拉到阿布的高度。」

小王道：「你們放心吧，昨天幫你們預約的時候，我已經把阿布的況跟他們說了，他們說從來沒接待過積這麼大的客人，但是會準備好的。」

他們領著阿布走了過去，原本安靜洗澡的貴賓和哈士奇都有些慌，戒備地看著阿布，它們的積已經是驚人的大，但是站在阿布邊矮了一半，簡直一下子就變了小型犬。

阿布沒搭理他們，逕直往前走。

一個背生蝴蝶翼的男人從遠飛了過來，那男人長得很好看，頭微長，皮白皙，著一氣，他一看到他們就出燦爛的笑容，「各位客人好啊，我看看啊，昨天有預約過的７.７米布偶貓是嗎，好的，我記得我記得，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哎喲這貓咪真漂亮，就是髒了點兒，保證給你們家寶貝洗得乾乾淨淨啊，乾乾淨淨。」說完一陣風一樣捲到了遠，歡快地朝他們招手，「客人們，來這邊啊。」

幾人無語地看著前方。

小王乾笑道：「他是這家容院的老闆，他就這樣的，除了貪財和有點兒娘，其他都還算正常，你們別在意。」

幾人帶著阿布走到了那蝴蝶老闆所呆的位置，地上果然有一個出水裝置。

蝴蝶老闆繞著阿布飛了一圈兒，「嘖嘖，這寶貝真漂亮，不過積可夠大的，可不好洗啊。」

叢夏仰頭看著他，「要多錢？」

蝴蝶老闆飛了下來，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第一次來，算你們便宜點啦，兩千好了。」

小王咂舌，「兩千？阿清，你可真敢要啊。」

阿清白了他一眼，「我這裡是全北京唯一一家變異寵容院，是給高端客戶提供服務的，你懂不懂啊？請你不要拿你一個月兩百塊工資的心態來揣測我。」

小王鬱悶道：「我有兩百七呢。」

「再說了，你看看我這裡其他的客人，我接待過的積最大的也才不到六米，這只寶貝都接近八米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工作難度有多大啊，現在人工和料本有多高啊？」

小王別過臉去，不說話了。

莊堯道：「兩千就兩千，快點洗吧。」

阿清高興地朝莊堯拋了個飛吻，「這小男真爽快。」他的目瞄過在場的其餘人，「哎喲，真要命啊，怎麼你們這夥人一個比一個帥，怎麼湊到一起去的？難怪他們要懸賞你們。」

幾人臉微變。

阿清笑了笑，「怎麼，這又不什麼，你們進城的第一天，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來，客人們，請先付錢吧。」

叢夏掏出兩張紙幣遞給了他，阿清眉開眼笑地塞進了兜裡，他飛到阿布上，朝著他的員工拍了拍手，「這邊再加十個人手！」

幾人站在一旁，看著十多個穿著雨的人從出水箱裡出管子，有的人架梯子，有的人飛到阿布上空，管子裡一起出水，往阿布上噴去。

阿布開始有些不習慣，難地甩了甩，他這一甩不要，搭在他上的六個梯子全都被他甩了出去。幸好這些人早有經驗，一下子抓住了阿布的，穩住了。

莊堯喊道：「阿布，你不要彈。」

阿布無辜地看了莊堯一眼，真就一不了。

叢夏笑道：「這個阿清聰明的嘛，居然能想到這樣的營生。」

「是啊，不過聰明不行，也得有資本，你別看阿清這樣，他可是六道黃泉三鐵衛之一的人的哥哥，他的攻擊能力一般，而且格也不適合戰鬥，不過這一代也沒人敢惹他，他弟弟厲害得很。」

「六道黃泉……他們的老大是土自然力進化人。」

小王道：「沒錯，那個人很面，他的能力只展示過一次，不過已經很讓人震撼了。」

「哦，怎麼個況？」

「大概四個月前吧，廊坊那邊突然出現了大批的變異螞蟻，個頭有人拳頭那麼大，當時數量還不多，不過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然後軍部就把這件事委派給六道黃泉的老大李道靄去解決，聽說他去了之後，一聲巨響，螞蟻患的那兩個街區，地面下陷了十公分，之後那裡就太平了。」

鄧逍驚訝道：「哇，這麼厲害？那其他人呢？其他自然力進化人呢？」

小王似乎也來了質，「其他嘛，也都是牛人啊。比如九江郡的老大姚潛江，那真是殺人於無形啊，嚇死人了，我是親眼看到的，那時候有一隻倒霉牲口，五米多高的牛，好像是人馴養的食牲口，不知道怎麼跑到了市中心，當時九江郡的老大正帶著手下經過，不知道怎麼的那牛就朝姚潛江撞過去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叢夏有點想笑，小王的表特別像說評書的。

除了鄧逍，所有人都面無表地看著他，還是鄧逍期待地問，「怎麼樣怎麼樣。」

小王激地說：「他連手指頭都沒，那牛在離他還有好幾米距離的時候，砰地一聲栽倒在地，仔細一看，已經變牛乾了，裡所有的水分都被乾了啊，媽呀，太可怕了，你們能想像嗎，如果我走在他邊，我隨時可能變乾啊。」

叢夏點點頭，「這種攻擊方式，確實嚇人。」

「那那個龍族的老大呢？」莊堯頗有興趣地問。

「龍族的老大啊，是他們裡面最年輕的，好像才二十出頭吧，他是個基因改造人，早在文明時代就已經是個怪了，聽說是我們國家的武，要不是末世，恐怕我們一輩子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那種怪。偏偏這種怪還了火自然力進化人，肯定是厲害得不得了啊，聽說眨眼間一棟房子就灰飛煙滅，更可怕的是，他還帶了一批龍怪，各個在末世前就已經備了變異人類的攻擊力，龍族是四大幫派中人數最的，好像就幾十人，但是兵不在多，在。」小王了下，「不過吧，龍族的老大有個致命的弱點，很多人都知道的。」

「什麼弱點？」

「可能他年紀小吧，非常聽他爸爸的話，天跟自己的爹形影不離的，你說這樣能有大出息嗎？」

叢夏想到單鳴懷裡抱著的那個嬰兒，儘管二叔說他其實是個年人，可是他對龍族老大的形象，已經暫時固定在一個一兩歲、渾鋪滿金鱗的屁嬰兒形象上了，再聽小王說他比較黏自己的爹，一個嬰兒撲在自己父親懷裡撒的形象就更加固化在他的認知裡了，以至於他對這個龍族的印象，有些稽。

莊堯接著問道：「那奉嵐會的老大呢？那個雷自然力進化人。」

小王臉沉了下來，「奉嵐會的老大是個瘋子，特別張揚，在北京樹敵很多，但是因為他實在太厲害了，沒人敢惹他。一道高雷劈下來，神仙也得代啊。」

「看來這四個幫派，各有千秋啊，還真說不清哪個更厲害。」

小王點點頭，看了天壁，「現在是五個了。」

「什麼？」

「因為同志的到來，現在北京的自然力進化人變了五個，所以局勢要變了。」小王深沉地說：「北京也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