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末世之謎

錢哥咬牙看著天壁，不肯說話。

天壁手都沒，一陣疾風劃過，那另一半邊完好的翅膀也被削開了一半。

錢哥疼得快搐了，「別殺！別殺我！」

「回答問題。」

「我是、我是九江郡二江門的人，是、是我們老大派我來的。」

天壁冷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天壁自己過刑訊訓練，也接過刑訊別人的訓練，只要對方不是也過相關訓練、或者特別於說謊、藏的人，一般人在酷刑折磨下撒謊，他能看出來了，雖然不至於到像莊堯那樣，連對方的汗一下都能察覺，但是對付普通人已經綽綽有餘。

錢哥驚恐地看著他。

叢夏也走了過來，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人實在不像是九江郡的人，第一，在他們到科學院和27集團軍的保護之後，九江郡絕對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大街上搶人，第二，聽他二叔的意思，姚潛江正在和他們通，讓他去給他看病，姚潛江是為了部隊任務傷的，部隊沒道理拒絕這個要求，自己過去只是早晚的事，姚潛江沒必要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這件事怎麼看來，都像是想要嫁禍給九江郡。可是，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九江郡，那麼水產店老闆也被買通了？

天壁抬起了手。

錢哥眼中浮現恐懼和絕。

天壁急忙俯□去掐他的下，但是晚了一步，錢哥突然口吐白沫，歪過了脖子，死了。

叢夏皺眉道：「難道吞毒藥了？」

天壁點點頭，轉頭看去，跟錢哥一起來的人，死得死逃的逃，也沒人可以問了。

幾人把目投向了水產店的孫老闆，孫老闆驚恐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天壁冷道：「你認識他，他是什麼人？」

「他是九江郡二江門的人啊。」

「你確定？」

孫老闆拚命點頭，「確定，這條街的人都認識他，二江門在九江郡是專門負責後勤的，來這裡採購一直都是錢哥辦的。」

小王也道：「我聽說過，二江門確實是管整個九江門食住行的後勤部門，類似公司的行政部吧，戰鬥力是最弱的，真要抓人，怎麼會找二江門的人來呢。」

其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玩兒得哪出？

難道九江郡的人蠢到覺得靠這幾個人，就能從一個自然力進化人手裡搶人？

這時候，小王打起了電話，表很嚴肅，談話容是說他們到攻擊，要求科學院派人來接他們。

掛上電話後，小王道：「早上我要帶你們出門，特別請示了叢教授，要不要帶警衛，叢教授覺得有同志在，又是在市區，不需要警衛，現在看來，還是得帶上才行。」

叢夏苦笑道：「真沒想到第一天出來就有人找事兒，恐怕是跟蹤我們很久了吧。」

「應該是的。」

天壁問道：「小王，這裡是不是有能夠屏蔽變異人的能量波的東西？」

小王點點頭，「有啊，很早就普及了，價格也不貴。」

叢夏道：「果然，咱們到北京後，見過的變異人很多都覺不到能量波，那是什麼東西？咱們也弄一套。」

「是個金屬片，在上就行了，原理我也不懂，回科學院讓叢教授給你們配一套。」

過了幾分鐘，一輛太能警車開了過來，外形有些像皮卡，後斗坐著幾個穿警服的人，一下車就把水產店包圍了，開始清理和盤問況。

又等了十分鐘，來接他們的警衛開著車來了，這車是太能混合電能的，馬力大一些，他們還是買了孫老闆的那條魚，把拖車掛到了那輛車的後面，拖著往容院開去。

回到容院，已經是下午了，阿布總算抬起了頭，但是看上去沒打采的，而且不肯，禿禿的配上它沮喪的神，實在是可憐兮兮的。

莊堯說：「阿布要等天黑再走。」

叢夏驚訝道：「為什麼？」

「當然是怕被人看到。」柳羽同地了阿布，「我理解你，我要是剪了難看的髮型，我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

阿布聞到了魚的味道，眼地看著那輛警衛車。

叢夏笑著指了指那條大魚，「阿布，想不想吃魚，想吃的話咱們就回家吧。」

阿布「喵」了一聲，似乎很猶豫。

莊堯道：「讓他在這兒吃吧。」

阿清托著下蹲在一邊，「客人們，在這裡吃會把我的地弄髒，還會有味道哦，我要另外收費的，就兩百塊好了。」

小王瞪大眼睛，「只是借你地兒吃個魚而已……」

阿清白了一眼，站了起來，「難道我清洗不費水、費電、費人工嗎。」

叢夏道：「沒關係，我們錢就是了。」

阿清眉開眼笑，「我有超大型鍋，你們要不要，租金只要二十塊就夠了，剔骨刀只要五塊。」

叢夏笑道：「要，都要。」

小王道：「你們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的。」

叢夏笑而不語。

作為等價流通的能量，是他們最不缺的東西，他現在已經可以從部分流五行能量，雖然不知道部隊收購能量給多錢，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直接從傀儡玉裡面吸收再轉化出來，簡直是空手套白狼，那麼這種新型貨幣對於他們來說，就便宜得跟紙一樣。

為了安阿布，幾人合力把那條大魚現場給拆了，大部分切了生魚片，一部分烤了，還有一部分燉了湯，阿布吃上了魚，終於有神了，也不再抱著腦袋趴在地上，而是重新站了起來。

阿布專心吃魚的時候，他們也沒閒著，在旁邊搭了魚火鍋，阿清帶著些店員也參與進了他們的野餐，而免費提供了一些食材。

一群人和一隻貓就在寵容院的天清洗廣場上大吃大喝了起來。

有時候，他們也頗為懷念在野外風餐宿，圍著火堆下火鍋的日子，現在溫飽不愁了，反而讓他們覺得不真實。

天漸漸黑了下來，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著北京的事，又增長了不知識。

很遠，兩隻貓頭鷹並排站在屋頂上，脖子向一側歪了90°，琥珀的眼眸直愣愣地盯著他們。

半晌，其中一隻說話了，「他們在吃火鍋？」

「當然是火鍋。」

「他們還有閒心悠哉地吃火鍋？」

「我怎麼知道，不然你去問問他們。」

「別開玩笑了，你沒看到那個天壁多可怕嗎，手指頭都不，就把人切了，我要是去了，我就變他們的火鍋料了。」

「從他們出來我們跟到現在，我至發現了三波跟蹤他們的人，他們是沒長心，還是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啊？」

「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他們還不瞭解這裡，而且，都是隔著兩三百米跟蹤，不管什麼人也發現不了吧。」

「這活兒真是累死了。」

「別抱怨了，等他們回到科學院，我們才能回去覆命。」

天黑之後，街上的人了很多，阿布吃飽喝足，心平靜了一些，終於肯跟著他們回科學院了。

小王把阿布安排在了科學院的一個仿古涼亭裡，那個涼亭很大，而且也比較高，在裡面鋪上棉絮，剛好能當做它的窩。

把阿布安頓好後，幾人才往三區走去。

天壁在路上跟莊堯通著今天發生的事，其他幾人走在了後面。

叢夏也是心事重重，正想著一會兒見到他二叔要問些什麼問題，突然，一隻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

叢夏驚訝地轉頭，柳羽的俊臉就在他眼前，臉上還掛著曖昧的笑容。叢夏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倆人已經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叢夏道：「柳哥，怎麼了？」

柳羽嘿嘿一笑，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麼倆昨天睡了沒有？」

叢夏臉一熱，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前面的人。

柳羽晃了晃他的肩膀，朝他眨眼睛，「跟我還裝什麼，你沒浪費我一番苦心吧。」

叢夏想到昨晚的事兒，心裡還是興多過張，對於一個年近二十七歲的男來說，昨天應該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他是忍著笑，朝柳羽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

柳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狠狠拍了下他的背，「不錯啊小夏，恭喜你。」

其他人都被他嚇了一跳，紛紛轉過頭來，柳羽笑道：「看什麼看，走你們的路。」

天壁深深看了叢夏一眼，幽深的目讓叢夏想起了昨晚天壁沉溺在-中時眼中的瘋狂緒，那眼神讓他口乾舌燥，心臟微微發。

柳羽吹起了口哨，心看上去很好。

小王把他們帶到了第三區的一個咖啡角，讓他們在這裡等叢震中。

等了一會兒，叢震中來了，還帶了一個年輕男人，那男人白皙，，五非常緻，漂亮得像從畫裡走出來的古典人，他穿著一綠軍裝，外面罩著白大褂，儘管他長得非常好看，但是總給人一種機人一般冰冷的覺。

叢震中介紹道：「這是國家科學院第六區負責人，唐汀之大校。」

幾人都聽過他的名字，這個唐大校不跟叢震中一樣是腦域進化人，末世之前就是龍人實驗的第一負責人，跟叢震中、莊瑜這些人一樣，原本就是國寶級科學家。

唐汀之好像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仔細地打量他們每一個人，讓人覺很不自在。

叢震中似乎也習慣了，道：「你們跟我們來吧，咱們好好聊聊。」他頓了頓，「小夏，你的朋友們是否都可靠？」顯然，叢震中對除叢夏、天壁和莊堯以外的三人並不是很信任。

叢夏道：「二叔，他們都很可靠，而且，他們也知道我需要跟你分的大，我想他們應該參與。」

叢震中點點頭，「那就一起來吧。」

唐汀之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莊堯面前，「莊堯，你好。」

莊堯仰頭看著他，「大校，好久不見了。」

「四年三個月零七天，你當初邀請我參加B26試驗，承諾給我提供41天的工資，但是最後沒有兌現你就走了，本息合計你欠我人民幣26850元，折合新人民幣請你給我167塊錢。」

莊堯眨了眨眼睛，其他人也沒說話。

唐汀之就跟機人一樣用毫無波瀾的語調繼續說道：「我結婚了，我的另一半很能花錢。」

叢震中歎了口氣，「大校，他會付錢的。」

莊堯鬱悶道：「我一會兒就給你，現金。」

唐汀之點了點頭，讓開了道。

柳羽失地低聲道：「結婚了？這種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唐雁丘驚訝地看著他。

柳羽瞥了他一眼，「怎麼了？有什麼好驚訝的，我的魅力是逾越了別的。」

唐雁丘轉過了臉去，表有些僵。

柳羽風流地笑道：「你可別上我啊。」

唐雁丘低聲音道：「你不要胡鬧，現在要說正事。」

柳羽臉上出曖昧不明地笑意。

他們跟著叢震中走進了一個超大型實驗室，實驗室大面積採用了鋼化玻璃材料，玻璃幕牆、玻璃地板，整個三層都是通的，使得整個實驗室充滿了未來幻想的味道，實驗室裡同時有幾十個科研工作者在忙碌著。

叢震中介紹道：「這裡是綜合實驗室，主要研究種進化和寒武能量的，是六個實驗區公用的。」

「寒武能量？」

「對，地震後釋放出來的游離於五行能量之外的能量，也就是傀儡玉釋放出來的能量。」

莊堯點點頭，「我們它無屬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