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這個古城為什麼會在這裡？」

江贏搖搖頭，「這個村子的地下城遠超出東漢時期的建築和機關水平，本就不該是那個時代的東西，雖然因為年代久遠，有些機關失靈了，但是只要稍加修復就還能使用，就算是放到現代，都是相當巧的工藝，兩千年前的人本不該造得出來，造這座城的人，擁有超前當代人千年的智慧。我對這個地下城的每一個角落都進行了研究。」他打開電腦屏幕，投影儀上放出了好幾副殘破的壁畫和古文字，包括他們看到的媧圖，「這些壁畫和文字給了我很多幫助，讓我最終確定，這座地下城的製造者是道教祖天師張道陵。」

「張天師？他為什麼要造這個？」

江贏看向孫先生，「老師，張道陵所做的一切，都一定跟五石有關，不如你把你知道的關於五石的事，跟這些小朋友分分？難得他們這麼信任你。」

孫先生臉有些蒼白。

莊堯瞇著眼睛看著孫先生。

孫先生靠著牆坐了下來，深深了口氣，陷了回憶中，「12年前，我的親弟弟來青海研究所找我，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他是個考古學家、探險家，他說他在東臺吉乃爾河中下游發現了一個的河道，這個河道已經乾涸了，至有上千年的歷史，普通人本看不出來那曾經是個河道，他覺得有挖掘價值，就順著乾涸的河道慢慢考察，後來發現河道居然是流進地下的，他以為自己判斷錯了，但是他沒放棄，在河道周圍找了很久，發現了一個山的口，據他形容，那個口非常小，只能容一個人勉強通過，他進去之後，卻發現裡面的空間大得超乎想像。山裡刻著一些連他都沒有見過的圖形和文字，那些文字不曾出現在人類有記載的任何一段歷史上，他當時興難耐，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一個全新文字的出現，預示著華夏文明的歷史可能要被改寫。他無法看懂那些文字，但那上面還有一些很生的圖形和畫，他看到了很多長相奇特的人類，那些人類做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舉，有的好像在打仗，有的在祭奠什麼，最後他們都自殺了，那一段非常詭異，那些畫意圖表現那些自殺的人飄散到了空氣中，然後，那些人的一部分化了人，一部分化了豬狗，一部分化了魚蝦，總之，就好像世間萬都是那些人的的一部分，就如同他們是□的神一般。我弟弟當時孤一人，沒帶工，草草拍了照之後就離開了，打算回市裡安排人挖掘，在準備挖掘隊的期間，他因為太高興，來找我談過，繪聲繪地描述著他在山裡看到的一切。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他帶著一整只考古隊出發了，然後那只考古隊在格爾木消失了，連骨都沒能找到，派去搜救的人也沒能找到什麼河道、山。」孫先生歎了口氣，「因為對他的死耿耿於懷，我開始研究那些照片，我翻閱了無數古籍，最後居然在大西洋文明的研究史料中，發現了一些蛛馬跡，雖然記錄文字截然不同，但亞特蘭斯人也曾在古籍裡表達過一群至高無上的神眾為了拯救人類灰飛煙滅的容，他們的變了現在形形□的種。這十多年間，我一邊做著自己的生學工作，一邊用業餘時間研究了很多古文明，越來越多的資料顯示，這種神、或者先知人類死後幻化萬的記錄有很多，他們之間最大的特徵是，他們都不是正常死亡的，不是死於戰鬥，就是選擇自殺。從生學的角度去理解，這些神話就是想表達現代的生都承載了古代神人的基因，這點是有證可靠的，我們的基因，都是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組我們的粒子，從遠古時代就存在於天地之間，它們可能暢遊過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因為某一種人類無法解釋的原因，而最終匯聚在一起，組了你、我、他，這些粒子每天都在變換，所以人類有生老病死，當一個種死亡的時候，粒子並不會消失，只是重新分解，等待下一次命運的召集，組別的生，這在質守恆定律裡已經被證實了。所以，兩千年前的古人死亡了，他的基因有可能出現在你邊的一隻貓上。那個山裡的文字，包括其他很多古文明的神話，都在表達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我們繼承了上古時代神人的基因。」

莊堯若有所思，「那麼，這些基因是隨機分配的？在末世之前，人類顯基因表達出來的特徵之間差距並不大，無非誰聰明點，誰強壯點，可是現在卻大不相同了，我繼承的基因和天壁繼承的基因，造了我們的天差地別。」

孫先生點頭，「對，在末世之前，我們都是普通人，但是現在，我們有了不同的變異方向，我們繼承的基因決定了我們變怎樣的人。在末世之前，我的研究在理解那些畫所表達的東西後就陷瓶頸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因為當時的考古學界認為我弟弟是個騙子，害死了跟他同行的隊員，而我是半路出家，語言沒有說服力，我研究這些也並不是想像誰證明什麼，只是對我自己失去親人的一種寬，所以我研究不下去之後，就暫時擱置了。直到兩年後，末世降臨了，當看著周圍的人和植瘋狂進化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些神話。神話通常是遠古人類對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產生敬畏、恐懼，進而進行記錄和藝創造而流傳下來的，雖然誇張，但大多都是有證可考的，而一種類似的神話現象被幾個遠古時期地域差距很遠的文明同時記載，這就絕對不是憑空造的，從這些神話裡，可以確定兩點，第一，人類歷史上出現過好幾次大災難，但都有神相助，第二，大災難過後人類幾近滅絕，神為了幫助人類，犧牲自己的，灑下基因的種子，讓人類這個種族得以繁衍聲息。我們假定這些都是遠古時期真實發生的，那麼再思考這些變異生，就覺豁然開朗了。」

叢夏一下子接收了這麼多信息，腦子有些發脹，他艱地理解著，「孫先生，你是說，因為我們從遠古時代繼承了不同神人的基因，所以才有了這麼多不同的特徵，末世之前大家都太平庸，沒有發揮出生潛能，所以人類差距並不大，但是寒武能量催了生進化，讓生的基因發了出來，因此有些人了自然力進化人，有些人了返祖人。」

「對。遠古神眾留給我們的基因，一直蟄伏在我們的骨裡，傳承千秋萬代，只等一力量將它喚醒，就能徹底發，擁有遠古神眾的神力，這力量，就是寒武能量。」

莊堯皺眉，「你知道這些，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孫先生低下了頭。

江贏笑道：「因為以腦域進化人的智慧，得到這些消息後，就會繼續往下深究，那麼離發現五石的也就不遠了，老師當然不會告訴你們，我想老師現在也後悔告訴我了吧。」

孫先生沉聲道：「五石一直只是我的一個懷疑，直到今天，看到那副壁畫，我才敢真正確定它的存在。確定它的存在後，很多問題，確實迎刃而解了。」

江贏冷笑一聲，「這點你倒是沒撒謊，如果不是進這個地下城，我也無法確定五石的存在，或者我臆想中應該有這麼一個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叢夏聲音有些發，「五石究竟是什麼？」

江贏反問道：「你相信媧補天的故事嗎？」

叢夏一愣，如果遠古神眾真的存在，那麼媧……

江贏道：「隨著我們對這個全新世界的瞭解，相信你們也早就知道了，寒武意識是一個地球平衡機制，我們可以把它比作計算機，它並不會獨立思考，但是它會對地球生進行評估，對於超出評估值的危險種，它會啟毀滅機制，這樣才能保證其他種在平衡的環境中生生不息，地球得以平衡地運轉。在這個星球的歷史上，寒武意識曾發過多次毀滅機制，是人類考證出來的就不，地球多次變不適宜任何種生存的嚴酷環境，幾百萬年、幾億年後，地球再次復甦，新生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比如我們耳能詳的恐龍，再比如，第一次寒武紀。寒武意識一直在調整著地球種的平衡，作為它漫長生命河流中的過客，這回到人類了。種進化的過程，總是越來越強大的，更何況人類一誕生沒多久就進化出了最可怕的智慧，有了智慧，就注定人類會進化足以威脅地球的種，我們用了幾百萬年的時間，進化到造出了足以把地球炸毀無數次的武，甚至正在研究如何拋棄地球，尋找地外文明，你覺得寒武意識會放過我們嗎？但是，很多證據都表明，寒武意識並不是現在才開始想要清洗人類的，它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意圖，想像一下，如果人類誕生沒多久，寒武意識就意識到人類備了其他種都不備的智慧，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人類的危險評估值就已經超過了警戒線，寒武意識想要做點什麼了。按照這個思路思考，很多事都可以解釋了，人類歷史上很多神話傳說中推崇的救世神，都跟人類遭遇大災難不可分，國外有什麼大洪水、諾亞方舟，中國有盤古開天闢地，媧補天造人，如果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呢？如果這些災難都是寒武意識在對人類發大清洗呢？盤古開天闢地，是為了消滅寒武意識釋放的毒氣，媧補天，是為了填補臭氧空，如果這麼理解，所有的神話和救世神，其實都是寒武意識想要毀滅人類，而人類中的神在反抗！」

叢夏倒吸一口涼氣，突然覺得他所的世界，並非現實，那些他從小就耳能詳的神話，有可能只是在喻他現在所的末世地獄，這讓他如何接？

莊堯的小拳頭握得的，「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測，古代的智者和神，都是進化到了登峰造極程度的變異人？！」

此言一出，叢夏更是覺口被狠狠捶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可能接近真相，他越是恐懼，他雖然已經變得越來越堅強，但還是沒有做好準備，要一下子接收這麼多神乎其神的信息。

江贏點點頭，「這就是我最終的猜測。那些壁畫上自殺以撒播基因的人，恐怕都是變異人，智慧超群的是腦域進化人，擁有神力的是自然力進化人，媧說不定就是個土自然力進化人，撞倒不周山的水神共工，說不定就是個水自然力進化人，山海經裡記載的妖怪，其實都是變異！」

莊堯突然激了起來，「那麼這些強大的變異人自殺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為了……」這一刻，就連莊堯都不住抖起來，接近人類最的，竟是如此讓人惶恐……和興，「是為了，降低人類的危險評估值嗎！」

孫先生長歎一聲，「除此之外，那些擁有神力的人還有什麼理由自殺？為了讓人類得以繁衍，為了讓寒武意識停止對人類的大清洗，他們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人類的危險評估值降到警戒以下，而他們，就是致使評估值超標的原因，只有他們死了，寒武意識才會停止大清洗……如果這就是事的真相，那我……我們，我們的遠古基因被喚醒的原因是什麼？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