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護法金剛在門外石階下,正扶著那個有懾人型的高大和尚,後者全仍在抖著,口角溢,一臉難以相信的神。
徐子陵知他只是了震傷,暗了聲對不起,抹去角漬,左手託著千古異寶和氏璧,走到石階頂的平臺。
天上星羅棋佈,夜風徐來。
和氏璧放著無法形容的採芒,寶流溢。
包括四大金剛在,都往後移開。
徐於陵訝然瞧往擱在手心上的寶璧,暗忖爲何自己現在完全不和氏璧的異能影響呢?
忽然間他記起自己忘了佝僂起扮作老人家,不過這時想補救都來不及了。
護法金剛其中一位鬚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許的老和尚合什道:施主能以背心擋不癡全力一杖,可見功力蓋世,未知如何稱呼。
徐子陵從聲音認出他是四大護法金剛之首的不嗔和尚,對他的讚賞暗慚愧,不過此時已別無選擇,只好撐下去,改變嗓,以沙啞聲音仰天發出一陣狂笑,道:了空到了那裡去,我正要找他算賬。
不癡掙開別人的扶持,踏前一步喝道:何方鼠輩,現在你縱然回寶,亦休想離開。
徐子陵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老傢伙。做戲自然要做全套,哈哈一笑把和氏璧遞前,冷哼道:有本事就來取吧!
不癡立時眉頭大皺,往後連退兩步。
另一名高瘦的護法金剛合什道:施主和敝寺禪主有何恩怨,竟要找他算賬?
徐子陵心中恍然,明白到他們是因爲害怕和氏璧可怕的能量放,所以設法拖延時閒,希躲在室潛修的了空能及時出來收拾自己,心想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大笑道:那筆賬遲點再算吧!現在我手得很,誰來陪我玩玩?
右手出背後榴木劍,左手握著和氏璧,衝下石階。
龐大的氣勁,像一堵牆般往不嗔等四人下去。
首當其衝的不嗔一揮揮杖,往他橫掃過來,擺明不肯讓他近,怕的當然非是徐子陵,而是他左手的和氏璧。
徐子陵見他雖簡簡單單的一下橫掃,中實含無數變化後著,配上奇異玄妙的步法,實是不易招架。
最厲害是揮杖由緩而快,帶起的氣勁把他完全籠罩在,務要令他不能。
同時他亦到和氏璧的異力在消減中裡,若他一旦陷這些和尚所怖的大陣裡,最後的結局定是力戰而亡。
除不癡因傷往外讓開,矮胖的不懼和高瘦的不貪同時揮禪杖搗至。
他心知肚明,若不趁被圍上前逃命,就永遠都走不了。
一聲狂喝。
榴木劍畫出,重重揮打在不嗔攻來的禪杖。左手則託著和氏璧在空中揮了一圈。
三人的攻勢倏地頓了一頓。
蓬!
氣勁擊。
徐子陵暗僥倖,借力往上拔起。
翻了個筋斗後,已來到銅殿頂的上空,才知整個銅殿周圍全被手持禪杖的和尚包圍,而十多個伏在殿頂的和尚則齊聲口宣佛號,等待自己落在殿頂的一刻。
大吃一驚下,徐子陵猛提一口真氣。
奇妙的事發生了。
以前他非是未試過在空中換氣,但作用只是把將消的舊力延續,絕比不上騰空之初所蓄的新力。
但這刻卻完全不同。
的真氣有如山洪暴發,更勝先前,似乎經脈本便已含蘊著無窮的氣勁,那種覺就像整個人會騰空飛翔那樣子。
呼!
徐子陵再一個筋斗,越過銅殿頂,同時也避開不懼和不貪兩人凌空銜尾追來的攻擊。
不懼、不貪落往銅殿頂時,他已離殿頂達十丈的距離。
十多名和尚同時吐氣揚聲,手擲出手中禪杖。
淨念禪院的僧人確是無不武功高明,這十多枝禪杖擲得極有分寸,並不只以他爲目標,而是籠罩了他所有可能避開的進退之路,像一片無所不包的杖網般往他投去。
勁氣破空之聲充盈在銅殿頂的空間上。
徐子陵卻是夷然不懼,倏地下沉。
此時兩枝禪杖電而至。
徐子陵雙足點出,分別點中杖頭。
啪啪連聲時,他改變去勢,像一片黑雲電似的平飛開去,越過了另一座大殿的上方,在把包圍著銅殿的衆僧眼睜睜下橫過上空,往後院的方向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