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當家找到他或找不到他,實沒有多大分別,如能置事外,當爲明智之舉。
鄭淑明蹙起有如彎月的一對秀眉,凝他半晌,櫻脣輕啓道:追殺曹應龍乃我們長江聯上下人等一致的決定,自接到飛鴿傳訊後,我們便把所有人力力投進這事去。
否則也不能這麼快找上徐兄,此事已沒法更改。徐兄可否說清楚一點,他是否到嚴重傷。
徐子陵心中暗歎,苦笑道:鄭當家見諒,可以說的我已經說了。
鄭淑明輕輕道:恐怕徐兄是仍不信任奴家吧!
徐子陵心中一,問道:鄭當家爲何會和白清兒走在一道的呢?
鄭淑明低聲道:這正是妾想找你的另一個原因。爲何寇仲會喚白清兒作妖,又向提起弄得竟陵城破人亡的著著。
徐子陵虎目寒一閃,淡然道:問得好!鄭當家仍不明白嗎?
鄭淑明再次變,駭然道:那白清兒真是癸派的人?
徐子陵曬道:白清兒是癸派妖,鄭石如則是癸派的妖人,恐怕連錢獨關都不掉關係,鄭當家千萬小心。
鄭淑明失聲道:鄭石如?徐兄有什麼據。照我所知此人一向獨立特行,孤高自賞,不似是癸派的妖人。
徐子陵怎能告訴他自己扮嶽山識破鄭石如真臉目的事,只好道:若非被我們揭破,誰能知道幫的龍頭老大上龍是癸派的人。此事千真萬確,鄭當家切勿輕忽視之。
鄭淑明俏臉煞白,咬下脣,沒有說話。
徐子陵憑直覺到並不盡信自己的話,且其中還牽涉到男,否則的反應不會這麼古怪。
嘆一口氣後,徐子陵再爲和自己斟酒,道:這一杯到在下敬鄭當家,希鄭當家以大局爲重,本人亦以此杯告別,請!
話猶未已,一人大步走進店來,赫然是河南狂士鄭石如。
※※※
寇仲無聲無息的躍下城牆,把勾索藏好,轉瞬後已踏足曾消磨過無數年日子揚州城的花街。
他戴上面,變那滿臉絡腮鬍子兼勾鼻的大漢,往天香樓找玉玲夫人,只有通過,纔可在避人耳目下聯絡上桂錫良。
或者因爲杜伏威大軍來犯的消息仍未傳開,花街仍是一片昇平熱鬧的氣象,教人懷疑揚州城與城外的戰火是否沒有毫關係。
沿途紅袖飄杳,燈籠映道,笙歌,寇仲不由陷於年時代只能在旁窺別人一擲千金倚翠儂紅的景,心中涌起難以形容的滋味。
忽然間,往事佔據他全部的思緒,他就像變回昔日揚州街頭的那小混混,活在苦樂難分,對將來充滿和期待的日子裡。
另一個想法同時在心中升起,使他到茫然和失落。
事實上,他永遠無法回到過去。也不可能憑思憶追回過去的歲月,更不能改變已既往的選擇和錯誤。
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時間是一永不迴轉的洪流。
他已失去很多珍貴的東西,人總會不斷犯錯,作出不適當的選擇,然後在事後懊悔,這況不斷的重覆。彷佛中使他到茫然和不知該何去何從。
所有以前的努力和就都像無關重要,搔不著心頭似的。
假若宋玉致和自己牽手而行,徜徉在這繁華的揚州勝地,會是多麼人的賞心事。
驀地一陣馬蹄聲把他的思想急召回冷酷的現實去,才發覺自己走過天香樓的大門。
一輛馬車正從大門開出,行匆匆。
寇仲心中一陣不祥的覺,趕上這該是玉玲夫人座駕的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