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更是心中不安,一邊催馬狂奔,一邊思索。
敵人顯是謀定後,計劃周詳,故進退有序,掌握主。寇仲可非蠢人,爲何竟任得敵人來去自如,似沒半點防範的樣子,究竟他在甚麼地方犯錯。
前方蹄聲急響,一隊人馬奔來,雙方逐漸接近,徐子陵先道:其飛!
來者正是其飛和十多名手下,見到是徐子陵,大喜迎至。
徐子陵劈頭問道:師在那裡?
其飛答道:帥和楊公的軍隊,趁敵人水師來襲的時機,往攻鍾離去哩!
徐子陵見他仍往運河南端張,嘆道:不用看,敵船已掉頭返回鍾離,船上裝的是假人,這是個陷阱。
其飛等無不變,個個臉上退盡,蒼白如死人。
其飛聲道:怎辦纔好?我們最快要在明早纔可聯絡上帥。
徐子陵反冷靜下來,向圍著他的帥軍出笑容,道:你們不用擔心,沒有人能伏擊或襲你們的師,別忘記無名在天上的銳目。
其飛稍放下心來,旋又皺起眉頭道:最怕是師不明況下發攻城,而敵人任由他率軍攻進城,再集中全力圍而殲之。
徐子陵肯定的道:攻城前帥必會放出無名,偵察城的況,不會輕易中計。
現在我擔心的是這批折返鍾離的船隊,會搶在帥前頭進攻樑都,斷帥後路,另外則分兵追殺帥的遠征軍,令他前後敵。
順流而下,只須一晚水程,船隊河返回鍾離,接載兵員。由於水路比陸路快捷方便,敵人當可趕在寇仲的遠征軍前面,先一步把樑都圍困,截斷寇仲的退路。在前無進路,後有追兵的劣勢下,師勞力竭的遠征軍勢必全軍覆沒。
其飛六神無主的嘆道:怎會變這樣子的,敵人似乎對我們的計劃瞭若指掌,難道我們帥軍中藏有,這是沒有可能的。
徐子陵雙目閃耀著智慧的神采,平靜的道:是否有,遲些去想,樑都還有多可用之兵。
其飛道:足有五千人,且有二十八艘飛戰船。
徐子陵從容笑道:那該足夠啦!我們就對潛來的敵人水師迎頭痛擊,教他們知道帥軍可不是好欺負的。
其飛等聽得大雀躍,轟然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