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提了一個靈魂拷問：【你以后會不會給自己的孩子講話故事？】

秦聿：“……”

連結婚問題都還沒想過的秦律師，一下子陷了沉思。

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孩子，自然會給孩子最好的，包括優越的質條件，健康的長環境和充足的陪伴。

給孩子的陪伴將由他和孩子母親共同承擔，他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長中缺失父親的角，但孩子還小的時候，講話故事哄孩子，似乎是很多父母都會做的事……

他的眉頭慢慢擰起來。

姜芮書還不知道秦律師因為一個問題已經想到了遙遠的未來，第一次思考起了關于家庭的種種問題，但見他久久沒有回復，就知道他被問住了。

話重于幻想不重于邏輯，可以說大部分話都有邏輯問題，讓他這樣喜歡挑邏輯問題的人給孩子講話故事，想想就酸爽。

【從人視角，你說得沒錯，很多話都有邏輯問題。】

秦聿被的短信打斷思緒，【所以？】

姜芮書抱著手機，趴在床上啪啪打字：【孩子的世界不需要那麼真實，一些好的幻想不用考慮是否合乎現實，就像一個好的夢，夢里很好，但醒來之后你就知道那只是個夢，不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但夢給你帶來的好不會消失，在很久以后的某天，你可能還會想起這個夢，回味它帶給你的快樂。很多事長大后自然就會明白，不需要大人去告訴孩子這是現實還是幻想，因為時間會慢慢打破這些幻想，告訴他們什麼是現實，而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最終會變心里一份好的記憶。】

小時候男孩子們看過西游記，便會幻想去找花果山水簾，就像也幻想過擁有一個如小木偶那樣的伙伴，那是孩子才有的幻想，慢慢地時間會打破這些幻想，慢慢地，再也沒有這樣的幻想。

時不復返，唯有記憶永遠停留在過去。

秦聿看著發來的一長串字，不知為什麼想起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睛，過了許久才了手指。

【你還有這樣好的幻想？】他的話有點像嘲諷。

姜芮書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沒有？】

秦聿一只手握著手機，在寂靜的夜里沉默著，最終也沒有回答。

沒有收到回答，姜芮書也沒有追問，如不想回答，別人不想回答也是正常。

他們還沒到可以訴說心的關系。

年人的心，可不能隨意訴說，尤其是對異。

“喵~”姜大橘了聲，嗖一下跳上床，的床頓時凹了一塊，姜芮書怕它抓壞俄羅斯套娃，一把將它抱在懷里，狠狠擼了一把，大胖貓仰起頭示意撓下。

姜芮書從善如流。

大胖貓咕嚕咕嚕癱倒在懷里，一副任君采擷的銷魂模樣。

姜芮書有點好笑，給主子做了一個全套馬殺，姜大橘圓圓的臉，“好啦，自己玩去。”

打發走姜大橘，把俄羅斯套娃一個個套好，裝進紙盒里，憨態可掬的俄羅斯姑娘在紙盒里冒出腦袋，甚是可。

手指一，用手機從不同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從中挑了一張最滿意的，發到了朋友圈：【一份很好的禮*^_^*】

這話說得很引人遐想，馬上好幾個人質問：【有！】

【啦？】

【約聞到了的酸臭味！】

姜芮書朋友圈最活躍的是一大群大學同學，如今混跡律政界的各類人才，見他們越猜越像那麼回事，要不澄清的話，明兒估計就自有對象了，在下面打了一條回復：【統一回復：是謝禮！這麼期待我，請給我介紹一個年輕才俊！合適的話我原地結婚！】

大家一片哈哈哈，不過誰也沒提給姜芮書介紹對象，畢竟大家天南地北，不是一個地方的不好介紹，一個地方的要找一個條件合適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很快又有人問：【什麼謝禮？】

姜芮書回了兩個字：【助產。】

所有人：喵喵喵？？？？

秦聿站在窗前，著空茫的夜，手里端著高腳杯，杯中的紅酒已經見底。

今天姜芮書的提問，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很多的問題從來沒有考慮過。

如果未來將有那麼一個人會陪他到老，他們由兩個個組一個家庭，共同生育并養一個由兩人脈融的孩子，共同走過余生，直到生命的終點。

如果未來有這樣一個人，他應該早些做準備。

或者，應該早些相遇——

人生幾十年已經過去小半，如果說人生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春季已經過去，夏季也過了一半，剩下的只有半個夏季和秋冬。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他不希到自己步尾季才遇到……

叮咚，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姜芮書單了？】老同學突然發微信問他。

秦聿有點莫名其妙，姜芮書單告訴他干什麼？

老同學甩了一張截圖過來，是姜芮書朋友圈發的截圖，配圖里的東西正是他送的俄羅斯套娃。

【你們不是在一個城市嗎？】

秦聿面無表，【跟不。】

【真不？我這有個哥們暗好些年，雖然這天各一方，在一起的可能不大，但就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對象了，該祝福的祝福，以后也好徹底放下。】

秦聿看著截圖里的俄羅斯套娃，眉心微微擰起，最終回道：【不清楚，你問別人。】

腦子卻忍不住想，竟有人暗姜芮書這麼多年。

第二天，姜芮書到法院后就有人問：“姜法，你還會接生啊？”

姜芮書一臉懵圈，“什麼接生？”

“你不是說給人助產嗎？”

“……”這誤會也太大了，“不是給人助產，是給貓咪助產，接生的不是我，我只是在旁邊幫助。”

同事們沉默了一瞬，噴笑：“都以為你幫人接生去了，還想著你什麼時候學會幫人接生了。”

“那我可不會，你們別傳啊，萬一回頭有人真找我接生可就糟了。”

大家哈哈大笑，連說不會。

“姜法，你幫忙接生的小貓是什麼品種？”回到辦公室，劉一丹跟過來問。

“父親是橘貓，母親是黑貓，至于什麼品種不知道，不過統應該好的。”墨玉那麼漂亮，肯定是名貓。“怎麼？你想養貓？”

劉一丹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但是你也知道外面的貓賣得貴，便宜的我又不敢買，其實我也不大在意品種不品種，只要可就可以了。”

書記員工資不高，貓舍的貓輒萬兒八千，便宜的也差不多五千，寵店的也不便宜，而市場里的貓良莠不齊，如果買到病貓，治療費又是一大筆支出，對劉一丹來說力不小，不大劃算，所以打起了領養小貓的主意。

“生了三只小貓，一只深灰，一只貍花，一只純黑，品相都不錯，但我不知道貓主人是打算自己養還是有別的打算，如果他有意給小貓找主人的話，我再跟你說吧。”對此姜芮書只能表示憾，因為作為小貓父親的主人，連探權都沒有，本不知道秦聿會養小貓還是會把小貓送人。

“有照片嗎？”

姜芮書給看小貓的照片。

“天哪，好萌啊……”劉一丹兩眼發，等看到視頻，眼睛完全無法從墨玉上移開，“小貓媽媽也太漂亮了吧！小黑豹啊這是！”

姜芮書深表贊同，墨玉是見過的最漂亮的黑貓，沒有之一。

“不過這麼漂亮的黑貓怎麼會跟橘貓配種？這簡直是玷污黑貓的統！”

這個問題姜芮書不是很想回答，雖然自家大橘，但也不得不承認，大橘跟墨玉是有那麼點不般配……

因為貓媽媽的盛世，哪怕小貓爸爸是橘貓，劉一丹仍然對小黑貓充滿了期待，“姜法姜法，要是貓主人有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好喜歡它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