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會安人的小姑娘，快勸勸這大爺。”

然后他一抬眼，正好看到了方澈：“澈哥？”

方澈指了指陳宇剛剛走出來的屋子：“什麼況？”

陳宇嘆了口氣：“哎，這是臺上那位姑娘的父親，看到自己兒晉級了，激地哭呢。”

“我康康。”

方澈走進了屋子。

里面確實有一個六十來歲的大爺，此時正淚眼婆娑地看著房間的轉播屏幕。

此時屏幕里，那位姑娘已經唱完了。

戴世全哭的眼睛都腫了：“姑娘，這歌怎麼讓你唱的那麼委屈啊，你是經歷了什麼？”

姑娘笑了笑：“其實這歌是唱給除了我父親之外的所有人聽的。”

……

房間里，大爺指著大屏幕：“我姑娘，32了，沒結婚，天天都有催婚的……”

他看著工作人員，說道：“你知道吧，32歲沒有家立業，開了個音樂培訓班，一邊賺錢一邊堅持別人的音樂夢想，不知道多人說閑話呢，說大當嫁什麼的。”

“可我知道，是沒遇到自己想要的人，現在好了，我兒終于了，上了大舞臺，大明星晚結婚，別人總不能再說什麼了吧，把狗日的都給堵住。”

說到這，大爺地哭起來。

這確實是委屈壞了。

陳宇悄聲地跟工作人員說道：“記得到時候，把狗日的那一段掐了啊。”

“不許掐！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說到這，大爺又眼淚婆娑的。

陳宇拿胳膊肘頂方澈：“你倒是勸啊。”

方澈蹲下：“大爺，我理解你這種心，你……”

大爺哽咽著：“你不理解，我是個父親你知道吧，那是我兒，32歲不結婚怎麼了，憑什麼……”

說到這，大爺低下頭：“算了，你還小，你不懂……”

大爺這會兒是啥話也聽不進去了。

方澈起嘆了口氣，然后拿出手機，啪嗒啪嗒打起字來。

屋子里的四五個工作人員都看著他。

不多時，方澈蹲下，遞過了手機：“大爺，您看這段話符合您的心境不……”

大爺空抬起頭，看了一眼手機。

然后哭的更厲害了。

“你一個監制，怎麼搗呢！”陳宇一把將方澈拉起來。

誰知道大爺這會兒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他剛才給我看的那段話好！”

方澈笑了：“好咱就用這一段話，把狗日的那一段掐了吧。”

大爺點頭：“我看行！”

周圍的人都懵了。

方澈給大爺看的啥呀這是？

等節目播出的時候就知道了。

大爺終于安靜下來了，工作人員照常工作。

陳宇則把方澈拉到了外面。

“澈哥，現在的素材差不多了，準備什麼時候上線？”

方澈想了想：“那就盡快吧，趁著《士兵突擊》把齊魯電視臺的收視率給拉上來了。”

陳宇點點頭：“好，那我就找林臺長聊了。差不多一周之。”

“還有個事，這段時間不贊助商聯系咱們呢。”

“最高的給多？”

陳宇舉起手指：“最高的是一個涼茶節目，給5300萬。”

這可不高。

音樂類的綜藝節目里，《歌王》的獨家贊助費達到了1.3億！

而《好聲音》這邊卻只有5000多萬。

“能簽對賭嗎？”方澈問道。

“能，還是2.5的收視率為界限，每提高0.1多給300萬。”

方澈想了想：“這不夠，干脆放出話去，收視率低于2.4，只要3000萬，2.4-2.8區間，5000萬，高于2.8之后，在5000萬的基礎上，每升0.1，多給600萬。”

陳宇瞪大了眼睛：“低于2.4只要3000萬，連本都回不來！”

“就這吧，如果在齊魯收視率還只有2.4，那就是撲街了。”

“你可真有信心。”陳宇低著頭說道。

但是方澈話都放出來了，他自然是招辦。

又在齊魯這邊盯著拍攝盯了一天，看著陳宇把第一期節目剪出來之后，方澈去往了京城。

這一次，一進央視，是許復利親自接待了。

上次方澈來錄國慶晚會，許復利來過現場，兩人只是遠遠地對一眼，沒有說話。

這一次，許復利可熱了。

“小澈，快來快來，進我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許復利就迫不及待地聊起了正事：“小澈，你就說《士兵突擊》的首重播權，多錢？”

方澈笑了：“還是您給個價吧。”

央視這邊研究了。

像《士兵突擊》這種戲，即使是重播，恐怕收視率也不會低。

所以這錢還真不好給。

許復利沉起來。

“一千萬？”

這個價吧，對于重播權來說，可以說是天價了。

因為很多電視劇，重播的時候，一集也就是兩三萬。

但是吧，也有不一樣的。

比如在地球上的《大明王朝1566》，2007年的時候首播湖南衛視，播出的時候收視率低到了一個極致，但是后來口碑飆升。

所以在十年之后，重慶臺還是花了1400萬購重播權。

和央視現在給《士兵突擊》的價錢差不多。

方澈也不計較：“行，那就這。”

許復利沒想到方澈這麼不計較，竟然有一瞬間的晃神。

一直過了兩三秒，許復利才緩過神來，干脆也不在這事上糾結了。

而是繼續問道：“小澈，你說的那個咱們合作的節目是？”

方澈笑了笑從包里掏出來一沓文件：“一個《舌尖上的華夏》的食紀錄片。”

許復利一聽這話就愣了：“食紀錄片？”

食還有紀錄片？

這玩意之前沒出現過啊這。

一般的食節目就是廚王爭霸啊，或者是什麼食教學，在二三線電視臺收視率不錯，但是央視可從來沒整過這玩意。

現在方澈整了個食紀錄片？

許復利接過方澈手中的文件，仔細看了看。

好家伙，文本都做出來了。

他沉了一下。

現在就指著這個和方澈合作的節目給大眾表態呢。

意思是你看看，我們和方澈這邊好得很，當年并沒有針對他。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拍什麼節目不重要，有這個節目最重要。

既然這樣，那就拍！

“小澈，這最快多長時間可以上線？”許復利最關心這個問題。

這個啊，這要在地球上，時間可就久了。

一共拍了13個月。

不過不要以為《舌尖上的中國》耗費13個月真的是在等風來，等氣候，等時節，這片子里也有不“擺拍。”

比如有一集是一個卓瑪的人采松茸，實際上卓瑪一個小時只能采集一顆松茸，甚至更，按照這個速度完拍攝可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因為松茸稀，所以不得不擺拍，于是，劇組就把挖好的松茸掩埋在土里，進行“擺拍”。如果是真挖出來的松茸，而鏡頭對焦沒對好，“就把松茸埋回去再拍一遍”。

這13個月有大量的時間花在了尋找素材，還有文本和廢鏡頭上。

如果是方澈這邊的話，廢鏡頭不多，照抄就行。

該“擺拍”的擺拍，所以大概需要三四個月。

“三四個月？”

聽到這話，許復利都咧起來了，三四個月太久了。

“咱這邊人力力有的是，你盡管調用，就是這節目能不能快一點？”

三四個月過去，央視和方澈這事早就沒多人在意了。

那時候再上線他們合作的節目，沒意義了呀。

方澈想了想：“要快，也行，我給安排個導演。”

這位導演當然就是我們的快驢謝紋柯了。

謝導是目前為止，為數不多地幾乎可以將方澈的文字完轉換方澈想要的視頻的人。

而且下手又快又狠。

許復利沉著：“你這位導演能有多快？”

“一個多月拍出了《大染坊》那麼快。”

這話一出，許復利口而出：“謝紋柯？”

嚯，看來謝導現在也是聲名在外了。

有謝導的名頭在，許復利一下子就不慌了。

接下來就是談投資的細節，這一次央視做了讓步。

登峰這邊拿60%的投資額，并且方澈提供的文案可以抵20%。

談完這一切之后，方澈就暫時留在了京城，等著謝紋柯過來接班，并且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準備團隊。

而就在談完的當天，央視好像非常迫不及待地就發布了一條微博：“十年來最優秀的軍旅電視劇《士兵突擊》即將于5月16日登錄本臺，敬請期待。”

好家伙，這一條微博發出去，網友們都給看呆了。

“這是央視啊？央視被盜號了？”

“臥槽，什麼時候也沒見過央視重播別的臺的電視劇。”

“開天辟地了屬于是！”

“士兵突擊上央視？重播上央視？這什麼意思？央視等于是就去年征兵劇本選拔的事認錯了是不是？”

“媽耶，方澈這也太牛了吧這也……”

“臥槽，我真的是服了！”

不僅如此，央視接著又發布了一條態：“由本臺與登峰娛樂公司合作，方澈任監制、策劃，謝紋柯任導演的國首檔大型______已在籌備中，敬請期待。”

網友們都懵了：“？？？”

“這咋還有填空題呢？”

“大型啥啊這是？”

有人關注點比較直接：“還大型啥，我估計是大型電視連續劇，上次方澈監制、謝紋柯導演的電視劇可是《大染坊》。”

“如果是大型連續劇還用得著這麼賣關子嗎？肯定是新玩意。”

“我懂了，這是方澈和央視和開了唄。”

“本來就沒仇，看這樣子，以后央視和登峰那邊的合作不了呀！”

“肯定不了唄！”

而就在這時，一個“娛樂圈奇聞”的微博帳號發布了一條態：“可靠消息，在央視與聚星中止一切合作以前，東方衛視也已經與聚星停止了一切合作，而且因為《大刀營2》的事，雙方正在對簿公堂。”

“而聚星在過去的兩天里，估值迅速下降，最近的一次易每點估值僅有3000萬元。”

娛樂圈奇聞這個帳號是微博上最近剛剛起來的一個娛樂帳號。

有200來萬的，此時此刻，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兩條新聞一出來。

那可是炸了鍋了。

投資圈是個小圈子，這里面的事很能傳到網絡上。

而娛樂圈奇聞這一破。

瞬間把聚星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這聚星涼了吧已經？排名前五的電視臺，央視和東方已經跟他絕了，齊魯更是不可能，芒果是墻頭草，藍鯨那邊好像也沒那麼大的氣魄跟他們合作，這聚星沒路走了啊。”

“嘔吼吼吼吼喜聞樂見，喜聞樂見，這種垃圾公司早就該完！”

當天下午。

“方澈和央視”占據熱搜榜第一。

“聚星涼了”熱搜榜第二。

池榮星那邊都快瘋了。

好不容易這幾天大家快要把他這邊給忘了，現在網上又提起來了。

而此時，公司里早已經是風雨飄搖。

藝人部：

“這公司呆著還有什麼前途？”

“現在雖然是網絡時代，但是電視臺還是本，上不了前五的電視臺，那……”

“哎，眼看著公司一步一步地走錯。恨啊！”

池榮星那邊，電話響個不停。

第一個電話是人事部打來的：“池總！藝人部這邊出問題了，大批的藝人在商量跳槽的事。”

池榮星已經氣的不行了。

“他們敢！藝人的違約金多高他們不知道嗎？不用管他們。最多讓人事部的人去安一下。”

“可是……”人事部經理言又止。

“有什麼可是的。”池榮星皺起眉頭。

人事部經理嘆了口氣：“可是人事部的人已經走了一半了呀！”

艸！

藝人們的違約金高。

但是其他工作人員的違約金可不高啊。

現在藝人們因為巨額的違約金還沒走呢，但是工作人員走了。

池榮星都懵了。

“什麼時候的事？”池榮星咬著牙說道。

人事部經理：“就這兩天。”

池榮星然大怒：“廢，你這個人事部經理是干什麼吃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人事部經理就打斷了他的話：“您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也走了。”

說完之后人事部經理掛斷了電話。

池榮星人都傻了。

這時候，第二個電話又打來。

是一位東的。

“池總，我這邊遇到點經濟危機，所以手里那點聚星的權，我就先給賣了哈，麻煩你明天來參加個東會唄？”

池榮星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多錢一個點？”

對面沉了一下：“2600。”

好家伙，一天之間，又沒了四個億。

掛掉電話，池榮星躺回了自己的辦公椅。

然后驟然起，一腳踹向前的辦公桌。

腳把辦公桌的桌板踢了。

半條穿過了桌板。

可是桌板上被踢開的位置，突出的木材，把池榮星的小割的鮮淋漓。

此時的場景有些稽。

但是池榮星顧不上這些。

他只是雙目無神地呢喃道：“完了完了”。

這時候，孫逸塵突然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在外面聽到了聲響。

“爸，你這是干什麼！”孫逸塵看到池榮星的狀況，急忙跑了過來。

“完了……”池榮星里只有這一句話。

這時候，孫逸塵倒是堅強了起來，

因為被打敗這種事，他比池榮星經歷得多。

“這算什麼？這點挫折算什麼？爸，你要知道，沒有電視臺了，還有電影院！”

“你可是全華夏最能打的打星啊！你是華夏打的最好的！”

“我們還有電影呢！”

池榮星被孫逸塵的話一提醒，立馬醒過神來。

眼中煥發出無限的神采：“對，我還有電影，我是全華夏最能打的打星，我還有電影！”

……

第二天，方澈在代好《舌尖上的華夏》之后，也準備會秦城拍攝《一個人的武林》了。

這一次，他要親自上陣。

與此同時，陳宇的電話也打到了方澈這里：“澈哥，《華夏好聲音》的對賭，簽下來了！時間也定了，就是19號。”

“話可說好啊，前面幾期你不來也就算了，決賽你可得來。”

ps:中間有一段關于用《舌尖》扶貧的容，不算是廢話啊。我只是想著，這樣的作品可以起到更多積極的作用。

大爺那段話大家可以猜一下啊。

畢竟好聲音這事，主角也得參合一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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